第二，市成绩暂未统计，但可以提前知道的是他的化学成绩是全市第一。他考了满分。12月的最后一天，青橘和凌霄趴在演播大厅的窗户边，看着里面坐着黑压压的人群，詹杭的父母恩爱无比，看起来十分和谐美满，在老师的邀请下上台分享了家庭教育。可奇怪的是，作为男主角的詹杭却并没有出现。天空沉闷，在金色的橘子树下，有个穿着蓝色校服的男生弯下了腰捡起了树下的一颗橘子，然后紧紧地将照片攥紧。高一上的期末考试终于如期而至，青橘抱着必死的决心走进了考场。这场考试至关重要，因为她排除万难填写了分科志愿表是文科。班主任薇姐被气得半死，苦口婆心地说：“虽然我们十二班已经被定为了文科班，我虽然也很喜欢你，但你真没必要留在文科班啊。”

“老师，我就想读文。”

薇姐气得不行，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好好考，要是英语高点，说不定可以被提到实验文科班。”

然而，考试结束后青橘到底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她的英语成绩定格在93分。再然后，她发现自己的理综高出了文综42分。因为是期末考，学校并没有惨无人道地将成绩排名统计出来，青橘默了默，收紧了自己的成绩单。学委经过她的身边，一脸坏笑：“青橘，詹杭学长可是给你补了半个学期的课，怎么样？”

青橘“呵呵”一笑，没有说话。放学后她看见大门口候着的詹杭，踱了踱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能不能帮我补补历史？”

詹杭一愣，低笑了一声：“青橘，你觉得我为什么学理科？”

青橘皱眉，低着脑袋：“可是你初中那会儿不是全能选手吗？”

“青橘，我不是天才，学习很累的。”

“好吧……”青橘始终不甘心。寒假期间她没好意思打扰詹杭，人家高三了，时间很宝贵的，除了偶尔约在万山书城复习外，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历史复习上。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按部就班地发展，可是意外总是来得很快。高一下开学的那天，她和学委最后一次一起去图书馆借书。青橘蹲在书架后面将龙城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翻到了最后。这三本小说看了快一个学期了，她终于要看完了。学委看了看她，又瞟了瞟自习室里的詹杭，偷偷地跑了过去。对于这位不速之客，詹杭很懵。学委偷偷打量了一下，问：“学长，你是不是喜欢青橘？”

詹杭抬头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可是他也没有否认。似乎一切都是有预兆的。在那段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间里，徐幼珉和詹杭告白了。可遗憾的是她被詹杭拒绝了。高一第一次月考就要来临，青橘和沈艺从食堂打饭回来经过那棵橘子树时站了好久。春风抖落树叶，枯枝满地。站在那棵橘子树下，青橘问：“沈艺，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大家看我眼神有点奇怪？”

沈艺一愣：“没有吧，你在我眼里每天都是光彩照人。”

月考前一天，在图书馆自习室她和詹杭面对面坐着，各自拿着一本五三系列。因为二诊就要来了，除了午休时间，詹杭甚至把晚饭时间也用在了自习室。曹楷和学委到图书馆还书时就看着他坐在最常坐的位置上啃着面包。曹楷走了过去，刚要开口就突然看见在詹杭的书面上放着一个水杯。他盯着那水杯看了好一会儿，刚伸手却被詹杭拦住了。看着他伸过来的胳膊，曹楷笑得神秘，问：“老詹，这杯子不是高一十二班那病秧子的吗？”

青橘晕过几次，就和曹楷斗过几次嘴，每次都会被曹楷拿病秧子说事。甚至给她取了个绰号——青黛玉。詹杭没回他：“你怎么在这里？”

曹楷侧了侧脸：“哥几个来还书。”

曹楷一脸坏笑，又问：“老詹，你不会喜欢那小姑娘吧。”

詹杭抬眼，神色出奇地冷静，见他不苟言笑，曹楷心里一慌：“不是吧，我猜错了。”

詹杭松开了杯子，然后拿起了笔继续算着公式：“没有，你说对了。”

他继续若无其事地写着东西，丝毫没有意识到曹楷以及跟在曹楷身边的同学吃惊的神情。月考前，沈艺请了病假，已经快一周没来过学校了，中午的饭青橘是和学委一起吃的。学委探头试探：“青橘，你觉得詹杭学长怎么样？”

青橘吃得认真，答得潦草：“挺好啊。”

“他们说他喜欢你。”

青橘一噎，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抬头：“不可能，你说他喜欢我？他眼里只有学习。”

“他肯定喜欢你。”

“绝无可能，你说他跟曹楷有一腿还更有可信度，说他喜欢我绝对不可能。”

学委又问：“那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