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临阵退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书房里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你也快回去吧！”

陈珀仓促转身，却换来月然的步步紧逼。尽管月然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言明，甚至只有装作什么都不懂，只有装作傻傻的，她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她就是忍不住紧追而去，她想要知道在他眼中，自己究竟算什么。更想让这男人知道，他可以信任自己！“你以为那是什么？薄如蝉翼的短剑，还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好了好了，我知道刚才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好吗？别生气了！你先自己溜达玩儿会，我真有点事要处理，午饭过后再来找你好吗？”

没有理会月然的话，陈珀径自扯着不着边际的话，这让月然不禁怀疑，是不是以前的自己太笨，所以他才会用这么烂的招数对付自己。“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你是谁都不相信，还是只不相信我？做错了事就想逃，算什么男子汉？”

俗话说恼羞成怒，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陈珀在好不过了。自小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陈珀，那被人这么教训过，月然的一番话，激得他面沉似水。单看陈珀黑了的半边脸，月然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敢在多言，尽管自己正准备不着痕迹的小步后退，但还是被陈珀轻易抓住肩膀。“男子汉？”

仅仅翘起一边的唇角，陈珀脸上现出讥讽且诡异的笑纹。“你以为只有光明磊落，流血流汗的叫男子汉吗？笑话！这叫傻子好不好！”

凑近被他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孩，陈珀继续语调怪异的说着。“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男子汉！”

耳边声音突然一转，月然觉得自己不在瑟瑟发抖，因为她看到了陈珀眼中最真实的一面，尽管这里面有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成功，便是人们口中的英雄，是男子汉！只要成功了，人们看到的只是光鲜亮丽，不会有人注意，这人是不是曾经以乞讨为生，甚至差点冻饿而死！”

看着陈珀深深凝视了自己一眼，便转身离去，月然无力倚上身边的竹节，以耳语般的声音低低呢喃。“……我只想告诉你，你可以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虽然知道这么小的声音，已经走远的陈珀定是听不见，但从他僵了一瞬的背影来看，他似乎又听见了什么。但这一切似乎都不很重要了。因为无论他听清与否，这个让月然满是期待的背影终是走出她视线，最后也没有回头看上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