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

“我打赌坚持不了五分钟，肯定哭着出来。”

“今天谁去，谁倒霉，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霍总，一早上我都感觉头顶的冷气直窜脚底。”

颜舒敲了敲门，听到厚重的门内传来一声冷淡熟悉的声音，抿了抿嘴，推门进去。目不斜视的将文件放在他办公桌面前，疏离客气，“霍总，这是销售部送过来的文件，需要您签字。”

到这时候颜舒还没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直到实木桌上传来一阵‘啪’的一声闷响，霍斯年幽冷的眸像是一把利刃扫过她，语气冷冷，“秘书室的人都死了，让一个实习来送这份文件，没一个规矩的。”

外面的人隔着门都能听到，都跟着抖了一下，各个竖着耳朵看戏。颜舒面对他逼人的目光，唇瓣微咬，硬着头皮说道，“霍总，只是签个字，不需要迁怒别人吧。”

霍斯年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她言辞讥讽，拿起座机的电话，说了一声，“滚进来。”

诺大的办公室回荡着‘啪嗒’电话摔落的声音，像是抨击这她本就难受的心脏。颜舒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办公室的门很快被人推开，楚萧后面跟着几个人，神色肃然，末尾的人反手要将门关上。霍斯年直接说道，“不需要关门，让他们看着。”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明白霍总这是要公开处刑，杀鸡儆猴，后背不由绷了起来。“谁让她送进来的。”

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叩叩’清脆响亮的声音，好像敲在他们心里，冷汗顺着额角冒了一层。“是我。”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小声的应道。“不愿意做就去人事部辞职，上千万的合同交给一个实习生去做，出了问题谁负责。”

霍斯年脸上的表情未有浮动，说话的声音也是不紧不慢，但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冷，让人打从心底里害怕。女人想要开口辩驳，触及那双直逼灵魂的暗眸，生生将那些狡辩吞了回去，此刻她如果不说些什么，很可能工作就到此为止。视线不由瞟到那个沉默不语的女人身上，咬咬牙说道，“霍总，我不该莽撞听信实习生的要求让她送文件过来，是我工作疏忽。”

颜舒不可置信的看着前几分钟还拜托她送文件的女人，转头翻脸不认人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下意识的否认，“我没有……”“什么没有，不是你说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文件交给你做，你太让我失望了，颜舒。”

女人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真有这回事。颜舒气的不行，“你这是倒打一耙！”

楚萧在旁边听着，心里微微叹口气，颜小姐还是没看出来霍总不是真的要找出是谁的错，而是这件事必须有人承担。霍斯年根本不理会她们互相推辞，低冷的声音却是像寒冬腊月的风刮到他们心里。“怎么你觉得今天我心情不好，推一个好拿捏的人进来就可以了，她是蠢，你是坏，没什么区别。”

有些人愚蠢的分不清好坏，傻不愣登的走到别人的圈套，还自以为是。颜舒垂眸，下唇轻咬，放在两侧的手指紧紧抓着衣角，没让自己的委屈从眼睛里溢出来。被人直接点名，女人张了张口想要辩解，楚萧把话接了过去，“吴秘书，这就是你的不对，怎么能放任手下的人做这么重要的事情。”

“总助，我有错我承认，但我觉得颜舒的错也不小。”

吴秘书觉得自己收了无妄之灾，都怪那个女人，她好不了，颜舒也休想撇清关系。“我不想听你找这些借口，你们两个出去直接去人事部交接一下工作。”

霍斯年像是没看到颜舒颤抖的肩膀，冷然说道，“公司不需要养你们这群无用的人。”

冰冷的视线扫过其他人，那些被点过的人全都恨不得将脑袋垂到裤腰带。吴秘书还想再挣扎一下，接收到楚萧微不可查的摇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明白，霍总这话一出口应该就是板上订钉的事情。“我不服，我只是一个实习生，上司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怎么知道送个文件就要被辞退，霍总，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

一直沉默的颜舒冷不防蹦出这句话，惊呆众人。霍斯年淡漠的冷眸扫向她，“如果人人都不需要脑子，没有自己的思想判断能力，跟牵线木偶有什么区别，真当公司是慈善家。”

颜舒被说的无话反驳，就算心里知道霍斯年是公报私仇借题发挥，也没办法说出口，因为他们的约定第一条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难道就要被他这么打发走……‘叩叩’几声敲门声，吸引了办公室里的注意力。韩瀚宇眼带笑意的对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他看了一眼颜舒的方向，故意停留了片刻，转而办公桌后的男人说道，“霍总不介意我们提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