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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求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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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传来开门声。长发人用食指放在嘴边小吹一声,向卢加三人示意不要说话,也不要站起来,保持原样。长发人自己一个飞跃,到了自己那间牢房,在原来的位置盘腿而坐。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因槐树爆炸,牢房木墙破损。此时,卢加透过毁坏的木墙壁,能清楚看到三个人从牢房走廊直接朝这边走来。进来的人里没有黑巫,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较胖的男人,后面跟着两个随从。胖男人给人感觉有几分憨厚样,明显没有黑巫那般阴森森的感觉,他平头大脸,人胖肉多。上身穿着米色厚麻布长袖套头衫,一条宽大的裤子,裤管塞在长靴里。这怪异的穿着,应该属于恒峰风格。两个随从,穿着宽松衣裤,长的尖嘴猴腮,像没有完全进化到人样。胖男人抬头扫视一圈牢房,再仰头看着牢房房顶,一分钟后对身边的随从说:“马上叫人来修补。”

两个随从立即应声。之后,胖男人的眼光在卢加身上足足停留了二分钟,他不说话,像在边思考问题一样。然后再看看王晓琼和胡敏军,也没有开口问一句话。不一会,胖男人转身走到斜对面长发人的牢房前,指着木墙破败处,对随从说:“这里也要修补。”

身边的随从自然也是连连应声。胖男人肚子朝天,像领导视察一样,对下属进行一番指手划脚后,跨出了破败木墙壁,看样子要离开这里了。刚走几步,像记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朝长发人看看,胖男人仍然不说话,脚步在慢慢移动,最后加快步子。胖男人和两个随从离开了牢房,胖男从虽然没有黑巫那般阴森可怕,但令人有一种诡秘之感。卢加很想问问长发人,这胖男人又是谁。只见牢房顶上有人在修缮,不但有泥沙和枯枝掉下来,卢加三人躲到牢房一角。牢房走廊里又有两人抬进来几块木板,很快开始叮叮当当修补起来。胡敏军心里有气,嘟嚷着,“修什么修,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鬼地方。”

这些人闷头加紧干活,当没听到,像赶死队一样。胡敏军要回家的心情一下子涌上来,嘟囔着:“我要回家。”

卢加和王晓琼心头一热,回家,像小火苗一样在心中点燃,惭惭地,这颗火苗开始蔓延开来。卢加张望着,看着敝开的牢门,几个工人埋头干活,砰砰碰碰,丝毫不注意他们,卢加轻声说:“我们跑吧!”

胡敏军和王晓琼马上响应。他们三人从木墙窟窿口出来,向牢房大门跑去。只见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挡在了面前,他们随手将卢加三人一人一个抓住。卢加三人挣扎着,但这几个男人的手像木头一样硬,跟本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卢加三人像被拎小鸡一样拎回了牢房。胡敏军犟道:“你们干嘛抓我们?”

“谁叫你们出去的?”

“你们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卢加斥问道。其中一大汉说道:“凭什么?凭山王的命令。”

“我要和山王论理。”

卢加说。“山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王晓琼带着劝说的口气说:“我们和恒峰的任何人都是没有关系的,山王把我们困在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们是无辜的。”

“有没有意思,无不无辜山王说了算。”

大汉冷冷的说。王晓琼被激怒了,“你们这是非法绑架,这是违法的,我要报警。”

“报警?哈哈哈,你报吧!山王是我们这里的天,看你往哪里报警。”

一大汉笑眯眯地说。“简直是胡扯,什么山王、黑巫的。”

胡敏军抓起地上的木屑向他们扔去。只见一名大汉一把抓住胡敏军的胸襟,骂道:“小胖子,你有本事到山王那里去撒野。”

胡敏军又像小鸡一样被拎空着,痛得哇哇直叫。卢加和王晓琼为了帮胡敏军,扑向那大汉拳打脚踢。他们的拳打脚踢虽然如隔靴抓痒,并无多少痛感,但激怒了另两名大汉,他们一把一个将他们抓住,按倒在地。其中一大汉对卢加骂道:“臭小子,你有多大本事,居然敢帮小胖子,你有几斤几量重,给我好好呆着吧!”

王晓琼也被两手反背着,按在木墙壁上,大汉骂道:“臭丫头,不想活了是不是!"抓住胡敏军的大汉狠狠说:“给我老实点。”

胡敏军像被甩石头一样放在地上。胡敏军从地上起来,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再一次冲过去,大有豁出去同归于尽的样子。此时,只见对方再一次把将胡敏军抓住,将胡敏军双手反扣,紧紧按在地上,吼道:“你还想逃?死心吧!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卢加三人一个个被按住,不能动弹。几名工人很快将木墙壁修补好了,几个工人闷闷收工离去,卢加三人被一一放松,然后推向牢房一角。其中一名大汉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乖乖呆着吧!”

吱呀!木门被关紧,上锁,三名大汉离开了。胡敏军两手拉着木栏门,打着木栏门,脚踢着木栏门,骂道:“你们这几个混蛋!”

王晓琼骂道:“你们不得好死。"卢加气愤填膺,但又无可奈何,将地上的一块木屑踢过去。三名大汉头也不回走了,紧接着又传来“嘭”关门声,这是牢房大门的声音。长发人站在木栏门边,从木栏门缝看过来,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三个孩子一个事实。“你们出了牢房也走不出恒峰。”

卢加三人从木栏缝中望着对面的长发人。长发人继续说:“恒峰位于陡峭的高耸入云的石壁里面,唯一的路只有那洞口。我前面提过,你们活着进来是侥幸,要出去就不容易了。那洞口戒备森严,是山王重管之地,可以说连蚊子都飞不出去。”

“我们不是罪犯。”

卢加说。“真因为你不是罪犯才会被关在牢里,罪犯都在牢外。”

长发人说。“这里是非颠倒,黑白不分吗?"卢加说。“差不多这个意思。"长发人说。王晓琼气急败坏地说:“这分明是控制人身自由,他们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胡敏军满腔怒火,“我要报警!”

胡敏军胡乱寻找自己的背包,他记得包里有手机,但怎么也找不到。他忘了自己随身带的包包掉在哪里,还是被没收了。长发人冷静地说:“哪怕你找到了手机也没用,因为这里没有信号,联系不到外界,这里可以说与世隔绝。”

王晓琼和胡敏军一下子无法接受走不出去这个事实,心头升起了火气,两人狠踢木栏门。“难道我们真的永远无法回家了?”

卢加希望长发人否定的回答。长发人说:“起码目前是的。”

“意思是以后有可能?”

卢加问道。“相信以后有可能。”

长发人说。“以后是什么时候?”

“目前还不知道,要看事情发展。”

“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出去?”

卢加追问。“我说过,除非山王悔罪了,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了。或者政府发现了恒峰这个原始部落…。”

长发人说。“意思是,连政府也不知道恒峰这么个位置?”

“对,人们只知道这是一个耸入云端的石峰,没人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个‘世外桃园’。”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山王悔过自新、去自首?”

卢加问。长发人想起多年前,他曾极力说服山王放弃个人占有恒峰的想法,但山王仍一意孤行。长发人肯定地说:“很难,更糟糕的是,在山王得知我们中国的植物都死了这个消息时,恐怕山王心里不再是占山为王,他要的是整个中国。”

“意思是山王去自首的可性很小?"长发人默认。“山王不肯自首,山外的人也永远无法知道这恒峰,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胡敏军显出悲观的神情。“谁说山外的人永远无法知道,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们,山外的人肯定会知道。”

卢加三人像看救援的信号一样,“那就叫山外的人来营救我们吧!”

“这是迟早的事,但肯定不是现在。”

“其实,长发叔叔是有能力让山外的人知道这里的,对不对?”

“我相信我能做到,但是绝不是现在。"“为什么?"“需要一个时间段,因为很复杂,有许多因素,你们应该也知道一点了的。”

“要等恒峰的植物恢复原样?""这是最起码的。"“问题是山王不悔改,植物也无法恢复原样。”

卢加的心凉透了。“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我们走不出去,我们回不了家。”

胡敏军失望的表情。“也不能这么认为,事情没有到最后,都是有很多可能的。山王在做梦不假,但上天不一定让他得逞。更何况,我感觉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此时的我们不能气馁,我们要有信心。”

长发人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镇定。“要我们带着侥幸的心理,等待着,并且是无期限的等待。”

王晓琼忍不住举起双手,如向苍天而问。胡敏军在牢房里来回走着,嘴里不停说道:“真是见鬼了,我们当初还真不该来。"胡敏军回想岛湖上天空的乌鸦,后悔之情再一次涌上心头,他用拳头打着木板墙壁。卢加满脸歉疚,都怪自己不好,是自己害了王晓琼和胡敏军,他苦恼地捧着头,但心里还是不敢相信。卢加再次问长发人,“我们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

“你们确实被困在这里了,你们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你们接下来要做的是:在恒峰如何活下来。”

长发人必须要给他们吃定心丸。这是一个太突然的噩耗,像一个晴天霹雳,使卢加三人感到身心俱裂。“哇、、、、、、”胡敏军失去理智似的,第一个大声哭起来,疯狂似的叫着爸爸妈妈。此时王晓琼也止不住泪水流下来,她可以不想父母,但心里放不下奶奶。卢加也控制不住了,他哭叫着外婆、阿元爷爷。长发人用温和的眼神看过去,希望给他们一点安慰和劝导,但他们哪里能平静下来。三个孩子唏里哗啦哭成一团。急乱,悲嚎,恐怖,六神无主,似乎一下子控制不住了。长发人心里知道三个孩子是无辜的,现实是残酷的。但既然命运给他们安排来了恒峰,那只有坦然面对。最后长发人几乎用命令的口气说:“发泄情绪不能超过二十分钟,不然会影响大脑。如果你们不想使自己变得很笨,马上停止哭泣。”

过了一阵后,三个孩子缓缓停止了哭泣,三张大花脸看过来。“我说,有我长发叔叔在怕什么,你们看,我在这大牢已九年了,还不是好好的。只不过是头发乱了点,胡子长了点,脏了点,年龄大了点。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好。你们才第一天进来,就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胆小鬼!”

说完,长发人呵呵笑了两下。长发人特意用幽默的语气,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也用一种铿锵有力的语气,他在调节三个孩子的紧张情绪。卢加从悲伤中醒过神来,脑子里闪现“一切都好”四个字,卢加感到好熟悉的话语啊!好像哪里看到过,对了,爸妈房间窗口的那些小纸袋里的便条,便条上总会有“一切都好"四个字。“卢加,你呢?你也怕被困在这里吗?"长发人的话打断了卢加的思想,卢加抬头看着长发人,“说实在的,说不怕那是假的。”

长发人冷静地说:“其实困在这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敢面对。”

“如何面对?”

卢加三人异口同声。“既然出不去,就想办法留下来,这是你们眼前唯一的路。”

长发人语重心长地说。三个孩子抬起头来,从木栏门缝朝长发人望过去。留下来,无论怎么说,从心里上是无法接受的,也不服,但目前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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