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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合理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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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欢两只垂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狠狠地盯着对面带笑的扬首之人,“事情的真相如何,将军心里自有定数,夫人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撑头端坐的巫马云沧身上。众人的观望只是让他倒茶的手微微一顿,但下一瞬,他仍是继续斟茶啜饮,像是没有听见刚才徐长欢的话一般。这样的静默才让这位侧室夫人心中没底,于是她扭着细腰走到了巫马云沧的身边,语带哭腔,“云沧哥哥,欢儿是什么性子你从小是最知道的,所以无论这些人怎么诋毁我,你万莫轻信。”

巫马云沧搁下了手里的杯子,缓缓抬眸,在看了一眼合手站立的慕幼卿后,他将目光落到了身侧之人的身上。“欢儿,比起流言,我自然偏信于你,可是人都是会变的,我记忆中的你和现在已经大相径庭,你觉得你的话在我这里还有可信的力度吗?”

徐长欢当即撤回了自己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倾身跪地,“欢儿自幼同将军熟识,将军幼年孤身在长街零落,是家父怜其身世凄惨,无人照料,于是在徐府收养。”

她说这话的时候,抽噎之声已经断断续续地在房内乍响,每一声都让慕幼卿的脑仁有些突突地发跳。徐长欢的用意她看得分明,这个人是在用旧日的情分让巫马云沧徇私!她明白其中的缘由,跪立之人更是深谙此道,徐长欢掩面拭泪后继续乘胜追击,“我们在府中两小无猜一同长大,如今将军却言妾身变了,还要听信其他小人的妄语置妾身于不义,难道将军就没变吗?”

巫马云沧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不断起伏着背脊的女子,他的食指在杯沿轻轻摩挲,印象中他所认识的这个妹妹一直都是飞扬跋扈的性子,但除了对他。念及此处,他笑了笑,起身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扶起了徐长欢的手,“欢儿,这件事已经闹得阖府皆知,而且我需要给夫人一个说法。”

他说着将身侧之人拉到了慕幼卿的面前,见她因为不悦而紧抿的红唇后,笑着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卿卿,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慕幼卿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和徐长欢交握的手上,终是屈膝缓缓行礼,“一切全凭将军做主,妾身相信,将军一定可以将战场上坚守的公义一并在这将军府内施行。”

巫马云沧因为她的话,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深了几分。慕幼卿这是在不落痕迹地警告他,让他不要因为和徐长欢的旧情而徇私王法,这样的提及让他只觉得他的夫人当真是个妙人!他点头称好,然后转身用手帕擦干了徐长欢脸上的残泪,“欢儿,这件事可以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那个丫鬟我却不打算轻饶,是凌迟还是腰斩,你替她选一个。”

他说话的语气显得闲适又随性,像是在品谈一杯香茗应该选用哪一种杯盏,丝毫不像是在谈论如此惨烈的刑罚。徐长欢本来还沉浸在巫马云沧为她擦泪的喜悦里,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全是惊怖。“雀儿她……她是太后姑妈为我出嫁时亲自挑选的贴身婢女,还望将军看在太后的情面上留她一条生路。”

她说着又要伏地跪拜,可是扶着她胳膊的那双手却将她稳稳地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分毫。巫马云沧脸上的神情隐匿了几分笑颜,但饶是这样,仍叫站立之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他松开钳住徐长欢胳膊的手,缓缓直立起身,低头摆弄着拇指上那枚犀牛扳指,“可是欢儿,犯了错总要有人承担,如果我今次放她一马,那你可能就没这么太平了,其中的利害还希望你权衡清楚。”

他说完后也不去看徐长欢复又含泪的眼睛,而是走到了慕幼卿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在桌边落座,“卿卿,菜都凉了,我让厨房给你重新备些吃食,想喝粥还是吃面?”

慕幼卿感受着他手上传回自己掌心的温度,他说这话时脸上显露的是一派的云淡风轻,好像刚刚对于徐长欢那位丫鬟的惩处不过是他们午膳间一个无关紧要的打断。她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从板凳上起身之际就垂首跪到了地上,“将军,妾身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巫马云沧看着她头上因为跪拜姿势而晃动的步摇,俯身拉起了她的手,连带着将她重新安放到了板凳上。“卿卿,无论以后说什么话,你都可以坐着说,在这将军府,除了我没人可以让你下跪,而我却也舍不得你跪,记住了?”

不单是在思索得失关系的徐长欢,连带着边上低头静候的莫子璇,两人均因为他的话睁大了眼睛。果然,无论是慕幼卿那位丞相长史的阿爹,亦或是皇上钦赐的这门婚约,在这将军府,她的地位都没人可以企及。认清到这一点儿,徐长欢心中又恨又急,她重新抬步行至桌边,朝着巫马云沧端坐的位置屈膝行礼,“将军,妾身思虑清楚了,就让雀儿受凌迟之刑吧!”

巫马云沧轻轻点头,正要开口吩咐人下去处置时,搭在桌上的手忽然被身侧的坐立之人双手捂了个严实。慕幼卿因为心中的焦急,并没有顾虑到自己有些发颤的指尖,“望将军听完妾身的话再行处置之事,可好?”

巫马云沧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卿卿有话慢慢说,我都听着。”

不知是因为他脸上的笑,亦或是他言语间的温柔,慕幼卿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心绪,缓缓开口,“将军刚才的裁断有失公允。”

巫马云沧微微挑眉,眼中满是好奇,但还没等他开口,对面之人的香肩已被站立的徐长欢一把扳了过去,“慕幼卿,我赔了一个丫鬟的性命来给你的交代,你不要得寸进尺!”

慕幼卿扬手就挥开了她的钳制,语气冷寒,“那个丫鬟的命我不稀罕,也不需要!”

她说着重新望向对面的巫马云沧,满眼的认真,“将军,小微无故被人冤枉施刑,而我只求幕后之人得到一样的惩处,并亲自向阖府众人道明事情的真相,除此以外,妾身别无所求。”

边上的徐长欢因为心里的盛怒而颤抖了双手,她拈帕直指慕幼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胡搅蛮缠!哪有什么幕后之人,我不过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给你几分薄面,慕幼卿,你莫要得寸进尺!”

慕幼卿转头回望,冷笑出声,“望侧夫人慎言,本夫人这是在秉公执法,一个丫鬟若不是受了自己主子的指使,缘何会有胆子偷拿财物而陷害自己的同伴,这个道理我想侧夫人比我心中更加明白!”

“够了。”

两个字的声音说得不大,但里面透出的威严仍是让在场的人都默言噤声。巫马云沧从板凳上站了起来,隔开了慕幼卿和徐长欢胶着的视线,“夫人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徐长欢心中满是不甘,但奈何无法拒绝巫马云沧的命令,于是只能行礼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屋内的丫鬟先她一步识趣地打开了门扉,可是刚等她推门转身之际,就看见那位进来禀明实情的妾室直直地向门槛倒去,饶是她眼疾手快地护住了这个人的胳膊,两个人仍是一齐倾倒在了门板上。徐长欢却是看也没看她们两人一眼,径直迈着步子朝门外行去。这样小心眼的做派自然让站立在桌边的两人看得分明。而让慕幼卿心中不安的,是巫马云沧见到徐长欢这样跋扈的行为仍没有出言训斥。看来有些人她此刻只能小心提防着,想要用小微的这件事来扳倒这位侧室夫人,现在还不是时候。门扉合上的声音使屋内重新归于了安静。巫马云沧缓步绕到她的面前,低头正对上她的视线,“卿卿刚才言词虽然步步紧逼,但出言却是为着那个要被处死的小丫鬟求情,你可是觉得我处理的方法太过狠绝?”

又是了然于心的戳破,慕幼卿只能缓缓点头,“为了一个丫鬟而让将军双手沾血,妾身觉得不值当。”

伴着一个倾身拥抱的还有巫马云沧的笑声,她感受着这个人身上愈发熟稔的味道,将手慢慢环上了他的腰腹,“若是将军不舍得让侧夫人承担,那么妾身……”她未完的话因为一个吻被封死在了喉咙里,她睁大着一双眸子,巴巴地望着这个眉眼里全是笑意的男子。最后若不是巫马云沧见她脸上的绯色要赛过池塘里的红鲤,他仍是舍不得起身。他感受着怀里之人有些急促的娇喘,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卿卿,我征战数载,屠城不下百座,杀人不下数万,从不挂心这些妇人之仁,所以手上再多添一两个下人的性命,完全不足挂齿。”

慕幼卿因为他的话,环在他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你的战场我不干涉,那是为着国泰民安的家国大义,但是这里是京城的府邸,我不想你为这样的小事徒增不好的名声。”

巫马云沧为着她的坚持深深叹气,慢慢将她从怀里推直起身,用额头轻抵着她的眉心,“不要去动欢儿,不是因为我和她有从小相熟的情分,只是我怕到时候会护不住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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