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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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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是真的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早上,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美美的吃了姚妈煮的早餐,就匆匆地,又出门了。临出门的时候,本来都换好鞋了,又突然甩掉,特意跑到厨房,抱着姚妈狠狠地亲了一下脸,松开手一边走一边嚷嚷:“周女士,爱你哦!”

姚妈伸手擦了擦脸,忍不住笑斥:“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姚爸从书房出来,刚好听到梦婷的尾声,却忍不住对姚妈抱怨:“谁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个棉袄只对着你是保暖的,对着我的时候,都是漏风的。”

姚妈听不下去,端着热好的牛奶塞到他手里:“喝你的牛奶去,一把年纪的人了,正经点。”

姚爸转眼就眉开眼笑了:“没关系,媳妇儿心疼我就够了。我和女儿两个人一起心疼媳妇儿是应该的。”

姚妈拿了包子直接往他嘴里塞:“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梦婷下楼,看到已经等了她很久的文华,在原地转来转去,像极了做了错事的小孩,怕大人责怪时的样子。梦婷忍不住好笑。想到三年高中,文华也是学校响当当的人物。这三年里,文华是学习娱乐都没误。体育方面,他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在高一高二的时候,率领篮球队,在市里打的风生水起。破了众人一直以为的“一中的孩子只会读书”的谣言;在文艺方面,他是学校主持界的名人,风格诙谐风趣,还有很强的临场应变能力,几乎可以把控全场;学习上,他是班里的学委,管好自己的学习之后,还要分神管好班里其他同学的学习。这样大放异彩的他,也收获了学校许多的小迷妹。只是他从来不会分神,对于这些小迷妹,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没有给过任何人希望,倒是也没有让人失望过。今天看着这个惴惴不安的男生,她几乎都要以为,过去三年,学校里的那个风云人物,不是眼前这个她认识了快二十年的人了。文华见她幸灾乐祸,忍不住恼羞成怒:“没见过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人吗?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感觉还是没有找回自己的场子,立马又追加:“也是,没有心上人的人,自是体会不到这其中的酸爽滋味。等轮到你的时候,我一定和雨欣一起,端了瓜子茶水一起看戏。”

梦婷直接怼他:“这么些年,雨欣是对你好还是对我好,你心里没点数吗?”

文华立马蔫儿了。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今天有求于人,而且是雨欣最看重的人,要忍、要忍。在雨欣心里,梦婷比自己重要的事情,他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这却是事实。怼人是毫不留情的,可是帮忙的时候,梦婷也是不留余力的。从商场一路逛下来,只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忍不住心里想:“雨欣啊雨欣,看在我这么费心费力的份儿上,可怎么也得幸福啊。”

文华这时候,就是个任劳任怨的搬运工,梦婷指哪往哪,半点不敢错来。看着梦婷可能有点渴了,很有眼力劲儿的给她买饮料。等梦婷说差不多了,不买了,就立马安置好买的所有东西,就颠颠儿地带着人先去吃饭。梦婷看文华的这些操作,心里忍不住还是替雨欣高兴的。能对她闺蜜,都体贴到这个份儿上,对雨欣应该是错不了的。就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打趣:“怎么,晚上的大餐,我是不配吃吗?”

文华立马顿住:“这不是看你忙了这么久,应该已经饿了嘛。要不你先少吃一点,垫垫肚子,晚上再多吃一点?”

想着这个人,今天已经够紧张了,梦婷也就不逗他了。自顾自吃饭去了。文华其实也饿了,可是想着晚上,不知结局的局面,又忍不住担忧。虽然陪着吃了点,可是到底是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饭,文华带着梦婷到他提前预约好的酒店时,那些还在本地没出去的发小们,知道消息的都到了。大家一起长大,文华对雨欣的喜欢,不知道雨欣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这些外人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看着文华这么一路艰辛的跟随雨欣,他们也都希望能看到美满的结局。一大帮人,合作起来,布置的倒是还挺快,再加上酒店里的人专业的指点,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文华本来打算大家一起吃饭,到时候人多,比较有氛围。梦婷倒是领着大家去了别的地方吃饭,她跟文华讲:“这么大这么熟悉的人都在,你是烘托氛围呢?还是赶鸭子上架?这样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不是雨欣的本意呢?”

一群人又呜呜泱泱地离开了,去了另外的包间吃饭。文华一个人在布置好的房间,坐了好一会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出门去接雨欣的时候,心里忍不住自嘲:在高中各种晚会,主持了那么多次,总计的心慌,都比上这一次。雨欣本来是以为大家就是一起聚一下,梦婷特意跟她说那天一起逛街,买的裙子好看,配这个酒店的风格很合适,她都没有多想。到了大厅之后,她也忍不住庆幸,要是随便就穿个便服过来,好像也确实不搭。走进包间,一瞬间,雨欣还以为走错了,怎么灯都没有开。文华坚定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她竟然也就什么都没想,就进去了。灯光随着他们,一步步地亮起来了。到了最中间,看着大桌上摆着的巨大玫瑰花,雨欣只觉得脑袋里“哄”的一声响。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确定。四下望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文华松开她的手,去抱起了玫瑰花,轻轻地对雨欣说:“玫瑰花的话语是爱你,999朵玫瑰,是长长久久地爱你的意思。我刚刚高中毕业,可能在你眼里,还什么都没有,可是,有一颗想要爱你的心,是真的。它在你这里,可能并不是无价的,可是却是我能给你的最贵的定情信物。给了你,就永远是你的,永远不会变。未来的一辈子,可能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可至少现在的我,只想和你一起走,不论前程是否坎坷,只要有你,我都觉得是坦途。今天,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意。你回不回答,都可以。当然,你喜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因为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如果你也喜欢我,或者现在不喜欢,有一天喜欢了,希望你也能告诉我。你不用这么费事,直接给我一个电话,或者,就在我们见面的时候,拉拉我的手,就够了。如果爱情这段路上真的要走一百步,你只要点头就够了,那一百步,我一个人走。”

雨欣眼红红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吓得文华直接丢了玫瑰花,去找纸巾。雨欣却忍不住叫他:“你送我的玫瑰,送我了就是我的,我不让你扔,你怎么可以扔?”

文华还是找了纸巾过来,递给她之后,才又拾起地上的花:“玫瑰花是你的,甚至只要愿意,我都是你的,可是却没有什么比你重要。花丢了,或者是摔坏了,再买就可以了。你这一哭,我心脏都要骤停了。你别哭了好么,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出去就是了。”

却见雨欣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怀里的玫瑰花,深深地嗅了一口香气,才忍不住破涕而笑:“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的玫瑰花,要是敢摔坏,我要你好看!”

“你喜欢玫瑰花?那我可以天天给你买,给你买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的都可以。”

可是说完之后,才又反应过来:“你等的是手里的这束吗?”

却听门外去而复返的众人打趣:“我们欣欣等的不是这束玫瑰花,等的是万年铁树开花,哈哈哈哈.....”看着雨欣忍不住脸红,却没有反驳一个字的样子,文华只觉得惊呆了。却还是本能地跑过去,一把抱起了雨欣。旁边的一众小伙伴都忍不住的喝彩,雨欣却难得的害羞了。文华终于得偿所愿,自然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被众人打趣,哪怕这群人是有打小一起生活的情谊,在爱情面前,文华毫不犹豫的选择忽略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一个个的孤家寡人,好意思笑我们?”

这顺杆爬的能力,也让大家很是无语。梦婷见两人多年的互相试探,如今终于捅破了这层纸,只觉得甚是欣慰。便约了众人去清吧坐坐,至于另外两个人,现在都是有人管的人了,就自给自足了。更何况,雨欣刚刚过来,饭都还没吃呢。刚刚表明心意的两人,这会儿只接受二人世界,不接受反驳。已经成年的众人,好些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座驾。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电瓶车。竟然都没有一个人选择汽车,大家伙聚在一起的时候,谈起这个话题,都忍不住的自嘲,可能是因为想要骑车想了很久了,就是一直都没能如愿,使得骑车这回事儿已经成了心里的魔障。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只是,却不是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能得到的。这一次,聚在一起的人,比起三年前,少了好些。现在通讯工具确实发达,无论身在何处,总是能想到办法联系。可是用通讯工具的交流,跟见一面,这感觉,完全不一样。此时的梦婷倒是觉得都还好。待到自己觉得,手机里看一整天,都比上见一面,抱一会儿的时候,才真正体会了“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真正内涵。联系的时候,大家都说,有空的时候,回来大家一起聚一聚。只是,这个“有空”,都是没有期限的。暑假里,赵洲的生意,其实特别好的。但是架不住雨欣不是单单的一个打工人,她也是有股份的。而且刚刚和文华确定了关系。两个人没事就拉着梦婷往外跑。整的梦婷也很无奈——她见证了两个人的互相暗恋,如今终于在一起了,两个人的日子它不香吗?为啥要拖着她这个孤家寡人。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接受两个人的狗粮啊。文华的理由找的十分充足,他才刚刚高中毕业,还没有能力给雨欣一个未来。所以他们是表明心意了,但是不能让父母知道。否则极有可能被棒打。梦婷只在心里祈祷,等雨欣爸爸妈妈知道她也是共犯的时候,会不会对着她上演“孟姜女哭长城”的戏码。一个暑假,她被迫陪着两个人把整个市里,情侣会去的地方,都逛了。两个人有没有看过景色,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将所有景色都看了一遍,哪里可以拍照,哪里有好吃的,哪个景点什么季节有优惠,她都摸透了。可是两个狠心的人,还不满意。他们已经准备向市外发展了。幸好,暑假结束了。不然,他俩怎么都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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