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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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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同桌之间,不经意间会有肢体接触。钟诗棋一直都很注意和异性保持一定距离。之前朱泷泽那件事是个意外。这天放假,班主任又布置了很多作业,同学们都唉声叹气的。同学们的反应让班主任变本加厉,嫌作业布置少了,作势要再加一些。钟诗棋一脸生无可恋。这个时候郝航用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钟诗棋,我相信你,你写得完的。”

钟诗棋的大脑瞬间陷入了空白。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不敢相信。她的思绪飘了好远好久,再回来时,郝航仍没放下他的手。许是她太大惊小怪了,这不过是关系不错的普通行为。她不习惯这种肢体接触,回答了他后便将座位往右移了移。留下郝航一人沉默着。从初二开始,钟诗棋她们班就开始使用操行分制度了。操行分最低的小组需要在周末开班会时上台检讨。她们组已经连续几次了。之前颜晴是组长,她搬走后这担子就落在钟诗棋身上了。钟诗棋很无奈。作为组长,确实她难辞其咎。可是,操行分这事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求每个组员积极举手发言?小组成员男生比较多,他们都比较佛系,不在乎做不做检讨,不在意丢不丢人。而且,小组里有个男生她害怕,不敢跟他说话。之前他和他的前组长发生了矛盾。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看小说,他的前组长说了他几句后,他仍一意孤行。前组长便将他的小说收了,他很不满。后来,上晚自习的时候他用美工刀把他前组长的后颈划了。再后来,班主任处理了这件事后,就将这位男同学安排在了钟诗棋的小组里。钟诗棋通过这件事断定他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自然不敢管他。因此,她只能盯着操行分表发愁。这朵阴云就这样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郝航似乎早已知晓了她的心事,在传给她的纸条上这样写道—其实,你可以往操行分表上面每个人都多加几分,其他小组都是这样的,所以操行分才会比我们高。她们班每周都会发新的操行分表给组长,上面有小组成员、加分、减分、总分。钟诗棋:还能这样啊,不行,我们得诚信做人呀,怎么可以跟她们同流合污?钟诗棋这样说得好听叫老实,说得难听叫死板。弄虚作假的事情她看不惯,她便不去做。当然,她也希望每个人都实事求。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与行为方式、思维模式,不可能按照她的标准做人的。她总是用的她标准去衡量他人,这样痛苦的只有她自己。她现在正处于这种痛苦当中。郝航:那这样的话,我们又是最后的了,星期天又得上去检讨了。我倒是没什么,我不在意这些,就看你的想法了。钟诗棋动摇了,尝试改变环境、逃避环境几乎不可能的,倒不如改变她自己,改变她的观念与看法。于是,她做出了让步,写道:行吧,那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加一点吧。要是给我自己加的话,我会有一种负罪感。郝航:也行,看你,你拿主意。这种方法确实有用,她们组终于不是最后的了。钟诗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钟诗棋属于那种装备齐全的女生,经常有人找她借东西。她也很乐意,这让她感觉她挺有用的,挺靠谱的,有种被需要的感觉。不过,那次,有个女生找她借了胶布后,郝航戏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钟诗棋报之以微笑。谁知那女生小声地吐槽着:“什么嘛,钟诗棋没胸啊。”

即便是小声地说,她仍可以十分清楚地听到。一时气氛尴尬起来。钟诗棋低头看了看她的胸,确实,一望无际的平。她也很苦恼,她为什么这么平?其实,对于青春期的女孩子,发育不好或者发育太好都会受到外界的伤害。有时候,这种伤害甚至是来自于同性,也许她们有些并没有恶意,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是啊,她们怎么会知道这种玩笑话会带来多少焦虑?同样是女生,为什么这样互相伤害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苦恼着她—女子月月有。她现在十三岁了,大姨妈还没有来过,她担忧着她自己不会是个假的女生吧。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初二的下学期,她终于来生理期了。晚上,回到宿舍后,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唐姒悦。唐姒悦比钟诗棋还要激动:“什么?你来初潮了?你有卫生巾吗?我这有,你要几片?”

“有有有,我之前就准备了。你怎么像我妈一样。不不不,是比我妈还紧张我。”

“哈哈,要是不够的话就找我要。那你要叫我一声妈妈吗?”

唐姒悦笑道。当时,她们班上流行这样的关系。比如,颜晴就称郝航为郝爷爷,朱泷泽为朱奶奶。“也不是不行,那你要认我这个女儿吗?唐妈妈。”

“认,怎么不认?嗳,女儿真乖。”

两人相视而笑。“你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女人了。”

唐姒悦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钟诗棋的眼神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什么什么?现在就算了吗?不是要结婚之后才算是女人吗?”

“没有啦,在我看来,你现在已经成熟了,是一个女人了。”

钟诗棋喜欢这个宿舍的同时,又不喜欢它。因为一个人喜欢它,也因为另外的人不喜欢它。按理说,宿舍熄灯之后,就应该保持安静了。可宿舍里面总是有些人不守规矩,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直聊到很晚,还越说越大声。钟诗棋被吵醒了,她控制着她的情绪,好声好气地示意她们小声一点:“能不能小声一点呀?”

由于是刚被吵醒的,她的声音含含糊糊之中带着沙哑。没有人说话了,只有杨敏在肆意地大笑。钟诗棋很恼怒,将被子盖过头顶。在心里表达对杨敏的愤怒—她有毛病吧,笑笑笑,笑个锤子啊,有什么好笑的。她不知道自己打扰到别人休息了,她怎么好意思笑……夜里,宿舍熄灯后一如既往。钟诗棋就这样养成了将整个人缩进被窝里睡觉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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