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你？我折磨人的手段和法子多了去了。你不让？那我还有什么乐趣？”

本是开玩笑的话，谁知林若瑶说完，空气突然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顾霆夜一双眼定定的看着林若瑶，盯的她心里直发毛。气氛压抑，顾霆夜的眼神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凶狠。良久，林若瑶觉得这氛围窒息，想往后退。顾霆夜瞬间收紧了桎梏在她腰间的双臂，死死抓住她扯回身前。林若瑶直接生气的一巴掌拍在顾霆夜脑门上，用力将他推开。“你再用力抱我，我胳膊和腰就要被你抱断了！”

奈何顾霆夜像是气极了，不管不顾就是要紧紧搂着她，任她拳打脚踢都不肯松半分力道。没办法，林若瑶只能投降。“好好好，我不折磨你，我不折磨你可以了吧！你快松开！我今天非要被你憋死在怀里不可了！”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看起来气的不行。偏偏顾霆夜气了也就只是什么也不说，自己生闷气气着。顶多用力的抱她，要把她揉进怀里，要把她闷死在怀里一样。“若瑶……”“嗯，你说。”

“不许……”林若瑶无奈了，可听着耳边委屈到格外可怜的声音，也实在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好，不走，我不走。”

就跟哄一个一定要什么东西的孩子一样。林若瑶很清楚，顾霆夜的执着，就是自己。自己是在他身前的，也是在他心里的。可顾霆夜依旧还是如此不安，怕是那些梦中的幻象里，自己做了更多伤害他的，过分的事吧。被哄了，顾霆夜听了林若瑶的话，绷紧的肩膀一下子松了不少，抱着林若瑶的力道也松了不少。兴许是累了，或者思绪折磨的他疲惫，顾霆夜用尽力气把林若瑶靠在沙发上，自己则用手臂撑在林若瑶身旁，整个身躯笼罩着怀中的娇小。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林若瑶任由顾霆夜将额头埋进自己的颈窝里。顾霆夜似乎清醒了不少，控制着力道没有压到怀里的小姑娘，双手松松垮垮地搂着小姑娘的肩膀，呼吸渐渐平缓。“若瑶，我刚刚，是不是又疯了……”林若瑶浑身上下也被他抱的没什么力气了，抬眸望向他紧闭的眉眼，心疼地用指尖轻轻描绘。“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顾霆夜的脸庞背着光，隐在一片阴暗中，除了溢出的痛苦，瞧不出其他的神色。“我记得，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若瑶无声笑了笑，她没说话。吓确实吓到了，但她不想说出来让他愧疚。冰凉的小手被他收入掌中，珍重地吹着热乎气。后背的沙发是皮革的，靠久了有些硌的慌，林若瑶不自觉地动了两下，就被恢复了神智的顾霆夜看在了眼里。面前的男人直起身子，随后自己就身子一轻，从地毯被抱紧了熟悉的，温热的怀里。“程裴！”

大厅外愣了两下才传来慌张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