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夜给她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她不抓住那她就不叫林若瑶了。“乖乖看着我，不许动。”

林若瑶拿捏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气势，强行让自己看起来不容置喙些。“看着我，不许眨眼！”

顾霆夜真就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她，腥红的眼底不知名的情绪波动。直到眼眶酸涩，肌肉绷紧后涌出了浓浓的湿润。“若瑶，我眼睛好酸，想眨眼睛……”林若瑶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脸，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中嘟囔着。“笨蛋……”顾霆夜欣然承认，“嗯，我是笨蛋，你不许离开我，不许厌恶我，不可以折磨我……”林若瑶瞧着他眼底晦暗的墨色又开始浓郁，直接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身子微微前倾，她能感觉到腰上环绕的双手不安的攒动了一下，不过发现她往怀里更近了几分后，便也老实了下来。顾霆夜眼前一片黑暗，感官被强制放大。耳边传来微弱的吐息，温热的唇瓣轻轻碰在他的耳骨，连锁反应导致脊背一片发痒。“顾霆夜，那些你梦里的东西，都是幻象，全是假的。我就在你面前，你抱着呢，不是么？”

林若瑶轻轻念着哄他。之所以盖住了那双满是挣扎的双眼。她是怕自己再看下去要心疼的落泪。“你刚刚明明盯着我的眼睛看了，我眼里都是你，你怎么还敢说出我厌恶你的话？”

“你这样，要挨打。”

“这次就先罚你抱着我但不许看我，下次再敢把那些假的当成真的……”林若瑶威胁着，故意停顿了一下。顾霆夜似乎是苦涩的笑了。“若瑶，下次你要怎么罚我？”

林若瑶蒙着他的眼睛没好气地撅了撅嘴，“下次再敢把那些假的当成真的，我就让那些都变成真的！”

“不行！”

话音落下，顾霆夜不管不顾地扒下她纤细冰凉的手。重新恢复了他强势的气息，霸道的将林若瑶整个人纳入怀中裹的满不透气。“不行，若瑶，你不能那样折磨我！”

“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我会彻底疯掉，我会永远都醒不过来的。”

顾霆夜再次不稳的状态让林若瑶险些束手无措。可她却掌握了能安抚他的方法。“顾霆夜，你若是不信我，就不要爱我。”

林若瑶说完，一双手缓缓从上，蔓延到了顾霆夜炙热的颈后。“我说了那些是幻象，我现在人都在你怀里了你还胡思乱想，我真的要打你了！”

林若瑶的小手冰凉，顾霆夜的颈后滚烫。是以，哪怕林若瑶嘴上凶巴巴的，手却依旧还是不自觉地往暖和的地方钻。钻着钻着，就伸进了顾霆夜的后脖领子里。冰凉的温度激的顾霆夜眼神清明了几分，眸底的腥红也在不知不觉间，缓缓褪去。“若瑶，你打我骂我凶我都可以，就是不许折磨我……”顾霆夜的大手揽在林若瑶腰后，将她一再往自己怀里压。林若瑶听着他这话，蓦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