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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749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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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749局?”

我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梅总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关于这个749局的印象。不过听上去,这个地方有点像国家机关。但我很小就在首都生活,也没少路过那些政府机关,知道的有交通局、水利局、气象局,那都是一看门口的牌子就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可从这749局的名字上来看,倒是有些让人摸不出头脑。“这地方是干嘛的?应该不在二环路里边吧?反正我没见过。钱哥,你听说过吗?”

我挠了挠头,转头看向对面的钱锦。“哦,这个749局啊,我给你说,可老厉害了……”看我问他,钱锦呷了一口茶,摇着兰花指就准备开喷。“嗨,就是个一般机关单位。主要是负责国内外航天信息研究的。他们在航天桥那边的办事处我还去过呢。”

这时候,两名邢家人过来倒茶,梅总见有人过来,赶紧把话接过去了。“卧槽,还真有这么个749局啊?我还以为是网上那些人瞎编的呢!听说749局里有千年的僵尸,除了不会喘气跟活人没区别,还跟着一起办案,有这事没有?”

等服务人员走后,肖老二也不看那些摆设了,凑过来惊讶的说道。“肖老二你等会儿!梅总,你们怎么都知道这个什么749局啊,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赶紧打断肖老二的话,有些着急的问道。“749局,其实是中国国家安全调查第749号研究所的简称,在建国初期就已经成立了。起初是因为各地的百姓经常会报告一些怪异现象,比如夜晚看到有清朝打扮的人抬着轿子在桥上走,人会在经过坟地、荒野之后变得性情大变等等。”

梅总散了一圈烟后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那时候咱们国家刚刚起步,虽然把老蒋跑了,但各地还有不少反革命余孽,甚至还有国军的部队驻扎在深山里。起初国家认为这些现象是反动分子和外国间谍搞的鬼,于是以调查这些怪异现象为名组织起一批人力,实际上是要打掉那些装神弄鬼的反动分子。”

“结果他们打击了半天,结果发现有些事真的不是想象的那样,然后就真正开始研究起所谓的灵异事件了?”

我顺着梅总的话说道。“在经历了藏区弱郎起尸、四川蟒蛇走蛟化龙事件之后,那些刑侦人员和科研专家已经没有办法对这些现象作出解释了,但老百姓却传的越来越悬。当时的负责人这才向上级汇报,请求中央再派精锐人员参与调查。国家这才在民间寻找这方面的人才,并以研究员的身份安排到了749局,这才正式开始研究灵异现象。不仅为地方和群众解决了不少这方面的困扰,还打击了一大批用邪门歪道搞破坏的敌特人员。”

梅总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钱锦说,“像茅山、龙虎山当时的不少高人,都直接或间接的参与过749局的行动。”

“哎,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钱锦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惜到了60年代啊,全国上下都在开展运动,749局这么敏感的单位自然不能幸免,被勒令解散。不少前辈都被打成了牛鬼蛇神,有的进了牛棚,整天抬不起头来,有的干脆就一死了之。”

听完钱锦的抱怨,梅总接着说:“直到70年代,运动进入了后期,我们与美国的关系也开始缓和,逐渐了解到了美国超自然研究的一些具体情况,一部分科学家起草了组建我们自己的超自然研究机构的计划书。中央在权衡之后做出批复,决定重启749局,重新组织一批研究员和调查员,同时再尽可能的把老749局的人请回来,聘为顾问。这个新组建的单位起初下设到了国防部,后来听说又归到了国防科工委。”

“不过即使重新成立了,749局的存在还是要建立在崇尚科学、破除迷信、探索未知的基础上。所以更多的时候,他对外的形象就是航天科技研究所,但其实在各地都有他们的调查机构。但总体来说,当今对超自然现象还有研究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尽管他们是官方单位,在人才方面也显得捉襟见肘”梅总说道。“所以,他们才会和我们这样的民间单位合作,对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齐不悔和他那个华夏民俗研究院,实际上就属于这个749局?怪不得他能调动这么多人还有直升机过来!”

“什么直升机啊,那都是人家军区给面子……”正在说话间,却见齐不悔走了进来,却不见身边的几位调查员和军方的人。他先是和梅总打了招呼,这才坐下对我说:“别听你们老板瞎说,他只是捧我,我不过就是个研究员,说不上什么话的。”

在得知了齐不悔的身份后,我总觉得不好再像以前那样和他说话。可肖老二却不管那套,凑过去问道:“没看出来啊老齐,以后哥们儿要是有难处,你可不能不管啊!哎,你怎么也上这儿来了?”

“跟你们一样,在这儿等着和邢陌麾家主见面。”

从他的脸色看来,还在为找不到邢陌堂而心事重重。我看着齐不悔没有说话,虽然我们彼此并不陌生,甚至在一起出生入死过,但我们的今天的目的却截然不同。但我没心思去考虑他们高层的动机,我只想尽快找到解救老许他们的办法,然后赶紧踏上回北京的路。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堂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邢家家主邢陌麾在邢云、邢陌钊等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众位,真是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邢陌麾换了一身白色的唐装,对着我们抱拳拱手,倒是有几分家主的风度。在彼此打过招呼后,他端坐在正中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七爷邢陌钊和邢云分别站在左右。“家门不幸,出此逆事,牵扯到了这么多人,还有咱们……国家的同志,我作为邢家的家长,真是无比惭愧。”

邢陌麾叹了口气继续说,“今天在座的,都是我邢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今后但凡能有用我邢某人的时候,我一定鼎力相助。”

尽管我心里再着急,也知道自己的位置。代表国家层面的齐不悔,自然要先和邢老家主谈话。果然,邢陌麾又说了两句客气话,将头转向了齐不悔:“齐先生,这次多亏了咱们国家派人,最终压制了这场闹剧,咱们部队的同志没什么损失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服从命令、忠于党和人民,这本身就是军人的天职,邢老家主不必挂怀,”齐不悔轻咳了两声,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邢陌堂,以现场的环境和我们的设备来看,这的确有些不合理啊。邢老家主之前说,他去了那个世界,能否给我们解释一二啊?”

齐不悔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笑,但任谁都能听出里边的味道。邢云和邢陌钊两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了些许敌意。这么多年来,邢家早就自成体系,家族意识很强,连邢云这样出去打工的都被看作是异类。如今齐不悔毫不掩饰的质问,别说邢家人了,连我都觉得有些不舒服。然而邢陌麾的脸上却没看出丝毫的不悦,反而点了点头说:“既然齐先生问到这儿了,我也觉得有些话,该摆在台面上好好说说了。”

他的脸色很平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二人说,“七弟、阿云,你们也都坐下。在座的都是咱们邢家的恩人,齐先生又是官方的人,我听说还是专门研究特殊事务的。如今,已经不是我们邢家独守秘密的年代了。就算想守,恐怕也没这个本事了。”

等邢家二人也入了座,邢陌麾叫闲杂人等出去并把门关好后,这才看向齐不悔:“齐先生,在回答你的问题前,也请恕我问你一个问题。国家派你们过来帮忙,是为了我们邢家的控纸术,我说的没错吧?”

邢陌麾或许本事不及邢陌堂,但的确有家主的风度,谈吐间不卑不亢,更是敢于将齐不悔的目的直接点明。“邢老家主爽快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维护地区治安,确保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不受到侵害,是党和政府对人民的承诺。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有关部门自然要依法出面制止,要坚决防止事态扩大化,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

齐不悔将身子靠了靠,略一沉吟说道,“不过……也正如邢老家主所说,有关领导对贵家族的控纸术非常看重啊。如果能够为国家所用,那么在国防事业、抢险救灾、极地作业等方面,都将会发挥重要的作用。咱们作为国家的公民,有责任也有义务与党和国家团结一心,支持国家的各项工作。”

邢云的脸已经冷的结出了霜,他是个高傲的人,若不是他爸没发话,恐怕早就要和齐不悔翻脸了。不光是他,就连我都觉得这些话有些过分。钱锦和肖老二也眉头紧皱,唯独梅总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自顾自的喝着茶。似乎是觉察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齐不悔笑了一下说道:“当然了,我们不会勉强邢家,更不会抢夺邢家传承千年的研究成果。如果老家主愿意的话,我们非常欢迎邢家选派精明强干的同志加入组织。这样一来,邢家控纸术不仅能够为国家发挥力量,还能加入由国家扶持的传统技艺科研计划,实现术法的创新发展,将邢家控纸术发扬光大。国家也绝不会忘记任何来自特殊人才的贡献,这点请邢老家主放心。”

“齐主任,我想提醒你,我五叔邢陌堂的那些手段,都是箕篱交给他的邪术,和我邢家控纸术无关!如果你指的是那些邪门歪道,还是叫你们的人去捞他的尸体吧!”

邢云再也绷不住了,“咚”的一声将茶杯蹲在茶几上。“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简直是没大没小!”

邢陌麾沉着脸喝道,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向着齐不悔欠了欠身,“犬子这些年不在我的身边,没有加以管束,齐主任不要见怪。您能如实相告,我非常欣慰。不过……就像阿云所说,您如果指的是凭借一人之力,实现撒豆成兵的效果,那的确不是我们邢家控纸术能够做到的。”

“这么说,邢老家主还是有顾虑吧,您不妨直言,有什么想法或条件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如实向领导反映,一切都可以商量。”

齐不悔轻笑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邢家家主的话。邢陌麾似乎也料到了齐不悔的态度,也附和着笑了一下:“齐主任,您知道邢家的控纸术是怎么回事吗?”

“不怕老家主笑话,对于控纸术,我也只是看过一些资料。只知道这种术法可以追溯到东汉时期。那时候蔡伦发明了造纸术,纸张逐渐盛行。一些术士通过提取山精野怪的魂魄,与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竹篾与纸张进行炼制,使其能够以纸人、纸兽的形态在施法者的支配下活动,并完成各种任务,是为控纸术。”

邢陌麾微笑着听齐不悔说完,这才说道:“阁下所说的确是流传已久的控纸术,但邢家的控纸术,却与阁下提到的术法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齐不悔有些疑惑的表情,邢陌麾继续说:“其实,邢家控纸术这个名字并不准确,因为我们邢家驾驭的不是纸人,而是附身在纸人里的冥媒。所谓冥媒,也不是什么山精野怪,更不是凶魂厉鬼,而是地府中的在册阴兵!”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邢云和邢陌钊:“七弟、阿云,这些你们都知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邢家为什么能请来地府的阴兵供我们驱使?还有,金溪村术法禁制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你们思考过吗?”

邢云和邢陌钊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邢云开口道:“如果我记得没错,邢家自春秋时期便掌握了独特的控纸术,术法中强大的咒印可胁迫阴兵为我所用。至于术法禁制,那是邢家的秘密,不便当着外人谈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扫了一眼齐不悔。听完儿子的话,邢陌麾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空洞一片,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秘密……就是这个秘密,让你五叔和我反目成仇,就是这个秘密,让邢家的每一代嫡长子背负了无尽的压力和非议。今天,我就会当着政府、当着邢家主事、当着社会上的同道中人说出这个秘密,从此邢家的历代长子,不再背着这个直到进棺材才能卸掉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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