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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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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玥顶着蓬乱的发髻,红肿的脸颊以及被撕烂的衣服还有其他人惊异的眼光一路逃也似地回到东宫,刚一进屋,年姑姑慌慌张张地进来,一看她的样子,惊道:“这是怎么了?弄成这副模样,殿下在书房等着上茶呢。”

连珠炮般的问题直轰得她晕头转向。“花园里有只雏鸟从树上掉了下来,我想把它放回窝里去,不想脚下打滑,摔了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殿下要是看到你摔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年姑姑急得也没去思量她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夏晓玥只笑笑,匆匆回去换了衣服,拿脂粉遮盖了淤青,泡了壶银峰云雾送去贺兰景的书房,贺兰景早朝回来总喜欢在那里逗留一阵,或看书画画,或召见幕僚,用完午膳就去骁骑营,生活极有规律,因此伺候他的工作量并不大。她端着茶盘低头走进去,将杯子在桌上摆好开始斟茶,贺兰景手执书卷,抬头瞟了她一眼:“上哪去了?”

正要回答,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直视他的双眸,手指碰到伤处,由于疼痛,她轻叫出声。他“哼”了一声,“怎么弄成这样?”

夏晓玥眨眨眼,决定坦白,“殿下还记得绿水吗?”

贺兰景“唔”一声,他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宫女的名字。“绿水有个妹妹叫迎春,在流云宫当差,因为打碎花瓶,被割了舌头关在柴房里好几天了,奴婢怜她年幼遭此酷刑,刚才便是去看她了,殿下不觉得就因为打碎花瓶而施割舌的刑罚太重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

“奴婢猜测她是因为看见一些事情而被人故意割掉舌头的,好让她不能泄露什么,因为迎春并不识字。”

“你这么喜欢管他人的事,莫非太闲了?”

贺兰景放下手中的书。一句话便被堵了回来,夏晓玥一时语塞。贺兰景起身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接着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和人打架,此次可算得了个教训。”

夏晓玥愣住,搞半天,他已经知道柴房发生的事情,那还不出手相救,害她被人毒打,真是过分啊。。。贺兰景猜到了她的心思,居然笑吟吟的:“放心,那几个女人还不至于会将你打死,当然如果太过火,本宫还是会出面的。”

说完,将小瓷瓶丢给她,无视她愤愤的神情,重又拿起书本,“瓶子里是膏药,回去好好抹上,这样子丑死了。”

试试被人抽一顿,看你还能美到哪去,夏晓玥咬牙,不过为了弄清真相,只能暂时忍耐陪笑,“殿下,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上次那个刺客有关?"贺兰景头也没抬,”你是怎么认为的?“”奴婢不敢妄自揣测,但是至少可以肯定有人不希望您顺利登上皇位,那个刺客能在宫中来去自如,一定有内应,说不定迎春看到了什么。“她只恨自己穿越的居然是个架空时代,对于未来的走势完全无法把握,只能一步步摸索着前进,如果真的发生宫变,她该如何保全自己?虽然现在的皇城,一切风平浪静,但她总觉得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波涛暗涌。贺兰景道:“那个人是九幽殿的,迎春这件事和他应该没有瓜葛。”

“九幽殿是什么?江湖帮派吗?”

夏晓玥问道。“九幽并非一般的帮派组织,约莫半年前,东秦境内陆陆续续地发生命案,刚开始只当是普通的谋杀,直到一天,东秦的泸州刺史被发现莫名其妙地死于家中,大家才开始把这一连串神秘死亡事件联系起来。”

夏晓玥皱眉:“这些案子的杀人手法相同吗?”

“杀人手法不尽相同,有些七窍流血而死,身上却没有伤口,有些被肢解,开膛破肚,死状凄惨无比,但死者身上都有”九幽“二字。”

夏晓玥顿时想起看过的一些B级片,不由汗毛倒立,“这九幽殿到底为何如此肆无忌惮地到处杀人?”

贺兰景道:“他们所为何来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道在东秦和日照两国的交界处,一个叫做毒蛇谷的地方,不到一年前,出现了一支神秘的人马,仅千余众,但就是这些人却差点拿下东秦的边境锦屏,据说他们并非正规军队,却个个身手了得,但最让东秦边防军恐惧的是他们不达目的誓死不休的决心,被抓获的俘虏居然没有一个归降的,他们不停地试图挣脱绑住他们的绳索,手臂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也不觉疼痛,最后挣脱不了,其中一人张口去咬身边的军官,被那军官一刀砍下脑袋,但他的牙齿仍然深深嵌在皮肉里,怎么都无法弄掉,那军官不得已只能把那块连带俘虏脑袋的肉生生剜掉,其他俘虏见状,纷纷效仿,用嘴咬,用脚踹,个个状似疯狂,边防军也被这种不要命的气势吓住了,不敢靠近,不得已一把火把他们烧了个干净,有些全身烧焦了还不停地往前扑。”

“那九幽殿的主人是谁,有人知道吗?”

听完这段惊心动魄的述说,夏晓玥毛骨悚然,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根本解释不了。贺兰景薄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不管是谁,只要他敢将触手伸到北离,本宫定让他有来无回。”

夏晓玥无语,心中却思潮翻涌。永安,东秦的国都,有着千年的历史,交通便利,经济繁荣,吸引着中穹三国的众多商人游客。京都最繁华的朱雀街,有个名唤栖花楼的温柔乡,姑娘个个才貌俱佳,只要去过的,无不赞不绝口。这天傍晚,和往常一样,栖花楼迎来了一天中的高峰,桑妈妈亲自到偏门从马车中迎进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将他引至东边的贵宾房。桑妈妈简直笑开了花:“秦爷,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您给盼来了,老身恭候多时,您瞧,这雅香阁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年轻公子略略看了下四周,但见地上铺着金丝镶嵌的团花地毯,乌木大床上粉色蚕丝被叠放整齐,四周垂着同色的细纱罗帐,床边紫金炉散发着淡淡幽香,就连桌子上摆放的茶具也是瓷质清透,一看便知价格不菲,显见花了一番心思,不由唇角一扬,笑道:“甚好,桑妈妈费心了。”

桑妈妈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承蒙秦爷抬举,是老奴的福气,秦爷这次是照旧?还是想看看我们新来的姑娘?”

秦公子挥挥手,屏退跟随的下人,待门关好,方开口道:“这一月来,有没有点霜霜姑娘的?”

桑妈妈慌忙道:“爷中意的人,老奴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让她接客啊。”

秦公子点点头,从袍袖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她:“没你的事了,让霜霜姑娘过来吧。”

桑妈妈接过银票,跪谢退出:“多谢爷打赏,老奴这就请霜霜过来。”

不一会儿,门轻轻推开,一个身披紫色开襟罗衫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面上蒙着薄薄的轻纱,只能看到领口外的一截脖颈肤色莹白。秦公子眸中露出温软的光芒,几个月前,和一群朋友在栖花楼第一次看见这个霜霜,就为她的美貌才华所倾倒,一掷千金只为独占佳人,此后,数次幽会,更动了包下她的念头。今天的她,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虽然女子的整张脸蛋都笼罩在绢纱中,朦胧不清,窈窕的身子也被长长的罗衫裹住,只露出优美的颈项,但不同于往日的清雅秀丽,今天的她散发出一种冶艳摄人的气质,能让所有人为之沉沦,他不由得喉咙发紧,心跳加速。女子缓缓走近,从最初的惊艳当中回过神来,他忽然发现女子的身形变得异常高挑,竟比他还高出半头。“你不是霜霜?”

秦公子怒道,声音微微颤抖。女子撩开面纱一角笑道:“爷不觉得奴家比霜霜更美么?”

惊鸿一瞥,只见一张绝美精致的脸蛋难描难画,秦公子顿觉呼吸被人攫住,一生当中,他见过的美女无数,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的分毫,这张脸足够祸乱众生。“爷有什么愿望,奴家都能满足,奴家可比那个霜霜好上百倍,现在,爷想要什么呢?”

声音不似霜霜的娇柔妩媚,沙哑低沉,带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我现在的愿望就是想知道霜霜在哪?你是谁?为何要假扮霜霜接近我,你有何目的?”

秦公子面色微冷,身形一晃,掐住了女子的喉咙,忽地一惊,伸手拽掉了面纱,“你是男人。。。”

那一刻,他看到双美到极点的眼睛,被纤长浓密睫毛遮掩着的黑色瞳仁渐渐转为妖异的红色,秦公子只觉意识慢慢剥离,身体彷佛已不属于自己,耳边传来阵阵疯狂的笑声:“王爷,奴家一次只能满足你一个愿望,贪心可不好。”

“原来你是。。。。”

他的声音虚无缥缈,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破碎在空中,混沌中他感觉自己被带进了地狱,身不由己,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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