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正眼看着这姑娘。望着那青春火热的背影，想到自己刚来打拼的艰辛，想到美丽陪着他走过的那么多小路，又想到碧云和孩子。他想静下来，喝了口水，却感到心跳得厉害。他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使他心乱如麻。“德容，德容！”

他喊，外面有人进来，他手里的被子掉在地上，碎片飞散开去。他感到心口一阵绞痛，天旋地转，人想站起来，却噗通向前扑倒在地，本能地伸出双手，将椅子推得飞出去，椅子一下子撞在门上。听到喊声，门外两名保安都跑了进来，一看地上的雁南，连忙喊人。夏雨刚走到大门口，听到喊声，立即往回跑。“不要动。”

夏雨过去，双手按住雁南肺部，在有规律的挤压。“救护车来了没有？”

唐德荣开着雁南的车子过来，众人将雁南抬上车子，向医院驶去。兰花听说吓坏了，打电话给碧云，电话不通，又打给陈主任，还是不通。兰花也顾不上他们，叫了一名保安，送她去医院。雁南浑身汗水淋漓，脸色发紫，嘴唇发白，夏雨顾不上许多，掰开他的嘴进行人工呼吸。一次两次三次，他一口气呼吸十下，然后再进行心肺复苏推拿。“车子能不能开快点？”

唐德荣喊。司机脚底加劲，车子飞一般向前。等碧云来的时候，沈雁南已经脱离危险，夏雨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雁南，雁南！”

陈碧云大声喊，“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不能生气，可是我就忍不住。因为我爱你，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