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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零章 耽罗世子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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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酒啊!天天喝就好了。”

“我…我我说,厨子心灵手巧,那蛋糕,面包好吃。”

“没…没想到,上国也有泡菜,色泽和味道都超过呀!”

……夜幕降临,金元勇和麾下众军官相互搀扶着走出太守府。人人喝的脸红脖子粗,说话时舌头打结。在清卫队的护送下返回,搬到军官宿舍安顿。八字胡金元勇醉眼惺忪,望着临时太守府和街道两边整齐的房屋。又想起在宴会上晁盖对自己的礼遇。更加坚信投靠上国王爷,是自己的唯一出路。金姓在高丽国是有名的几个大姓之一,大小贵族颇多。金元勇所在的家族也是个贵族,本是家族顺位继承人。奈何身为家主的父亲暴毙,失去依靠后就受到叔伯兄弟打压,十多年来非常不如意。最关键的是他经过调查发现自己的父亲死的蹊跷,可惜自己受到打压,又没有能力报仇,一直埋藏在心底。可大宋天王晁盖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晁盖私下里询问得知这个消息,做出了一系列承诺。只要好好干,不仅能够报仇,还能执掌家族。对于其他军官也持包容态度,天朝上国会优待。二十多个军官大多数是富商和小家族旁支。有点身份却不受待见。如今找到靠山如何会不愿意?而这群人和岛上的驻军,就是撬动高丽国的杠杆!北宋时期的高丽国表面上有百多万的人口。但是国内贵族名下的奴婢不计算人口,总的算下来,差不多有两三百万人。举全国可召集数十万大军。对晁家军来说,人口基数有点大。高丽国缺少文化底蕴,从建国开始就照搬唐朝制度。一是在这种环境下的百姓多对中原心生向往。二是宋朝废除了奴隶制度,这个弹丸小国却没有。所以晁盖从最开始想到的是以夷制夷策略。一面派队伍打入高丽国内部渗透,一面买卖或交易奴婢。能够收编军队最好,灌注翻身理念,树立三观。金元勇及麾下军官只是临时计划中的一环。或者说有这伙人作为掩护,能够迅速打入高丽国渗透。晁盖这个老狐狸,虽有拉拢这些军官,但却没有直接招揽。而是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表达晁家军的善意。逐步诱导,水到渠成地融入己方阵营。送走这些高丽军官,晁盖也准备携夫人返回军营。可就在跟闻焕章,浦文英告辞离开的时候。一个军卒撒脚如飞冲入大厅,来报告说耽罗世子求见。“耽罗?这个小国不是被灭了吗?”

晁盖大为不解。闻焕章来到岛上接触过土著,了解的信息比较多:“主公,你有所不知!耽罗被灭国不假,应该说被高丽征服。国号被取缔,高丽国打算设立耽罗郡。只是由于人口太少,国内分歧,未能执行。”

“那这个耽罗世子?”

晁盖恍然的点头。“耽罗王室血脉,前段时间我见过。老国王故步自封,有两个儿子,这个世子便是长子。”

“原来如此,来访有目的。”

晁盖听到解释,彻底明白过来。估计对方来就是想借助大宋,再次复国。“那主公要不要见?”

闻焕章笑呵呵的问。“见,当然要见。牛皮吹出去了,最好的名正言顺。”

晁盖点点头,歉意地让准备要走的李清婉,李师师她们喝茶等待,随后跟闻焕章前往书房。趁着客人没到,闻焕章将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详细说来。晁盖边听边仔细思索,对耽罗国印象加深。耽罗,这是一个存在感不是很高的小国。是12世纪以前曾存在于后世韩国济州岛上的古国,又译耽牟罗、涉罗、儋罗、乇罗,意为“岛国”。曾为朝鲜半岛上百济、新罗等政权的属国,最后合并于高丽。据《高丽史·地理志》记载,济州岛三姓始祖之一的高乙那的十五世孙高厚、高清和高某(名失传)三兄弟乘船来到耽津(今韩国全罗南道康津郡),向新罗朝贡,新罗赐其国号为耽罗,意为岛国。原本岛上有十万余人,可惜百余年前的火山爆发死了两三万。后来用因为高丽国大举入侵遭遇屠杀。如今满打满算不过五千人,还不如大点的村子。……晁盖和闻焕章喝着茶聊着天,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的点头,知道客人来了。不多时,守卫领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一个四十多岁,身材不高却很敦实,皮肤幽黑,礼貌地跟护卫道谢,汉语很标准,还有点江浙味。身后则是跟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身材中等偏瘦,烛火摇曳间也能看出眉清目秀,相貌英俊。只是脸色苍白,走起路还喘气,不时咳嗽。一看就知道有病,晁盖眉头微皱,土著没靠谱大夫,小伙子不妙啊!他在打量来了两人,来访的大楼国人进入书房,一眼就认出闻焕章,那个皮肤黝黑的大汉瀼抱拳行礼:“哎呀,闻先生,夜间拜访,还请见谅。”

“闻…闻先生,冒…冒昧…拜访,见谅。”

那个年轻人也有样学样,只是大宋官话非常生疏。“哈哈哈,世子,来,快请坐。”

闻焕章起身热情的招待,两人在茶几对面坐下,又为对方倒满茶。晁盖没有起身相迎,却是冲两人礼貌地点头示意。他从之前交谈中了解到,那个敦实的黑脸大汉。名叫赵言,并非汉人,而是有幸跟随商队到大宋苏州本地做买卖的,因此学会汉语,还取了个汉名。懂得多有见识,在族中颇有威望,现为世子师。而那个病殃殃的世子名叫高昌贤,从小受到赵言的影响仰慕汉家文化,学习汉字汉语,苦于无名师。因国家覆灭对高丽国很仇视,主张抗争到底。所以,这位失国世子在跟闻焕章寒暄时,眼神总是看向不吭声的晁盖,终于忍不住的,主动询问。得知是大宋王爷时,抢步上前,拜倒在地高呼。“天朝上国王爷,请为我耽罗做主吶!”

赵言同样纳头就拜,用流利的汉语表明此行来意:“是啊,王爷,高丽国无端欺压我等子民,望大宋能给予我耽罗庇护,必将有一份厚礼相赠。”

“两位免礼,起来说话。”

晁盖很大度的摆摆手,闻焕章上前将两人搀扶起来,又摁倒在椅子上。这一回两人只敢坐半个屁股,满脸期望的看着晁盖。晁盖见他们两人看来,不表态是不行的,只能咳嗽几声以官方口吻回答之前的问题:“耽罗国号被高丽取缔,你们也签署了协议,事情无法更改。大宋也不好干预两国约定,只能说声爱莫能助。”

高昌贤,赵言两人对这个答案有所预料,并没有太过失望。只是自己的国家被取缔仍然有些不甘。“那不知王爷能否住我们复国?”

赵言得到示意问。“复国?这个简单。”

晁盖想了想,点点头。高昌贤听到了大喜过望,可接下来的话让他表情僵硬。因为晁盖满脸严肃,说的是:“岛上有我们的大军在,你们国家在,可我们一走,你们又该如何?你们族群现在不过数千,能够再次挡得住高丽?”

“那…那请上国派军驻守。”

高昌贤咬咬牙,认真说道。“世子啊!有时候量力而行,你听听我之言论。”

晁盖笑着摇头,接着眼露追忆:“我曾听说先秦徐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路过此岛,传播汉人文化。”

“不错,我们族中至今还代代相传此传说。”

赵言,高昌贤闻言纷纷点头,眼中有一种隐晦的期望。晁盖就像哄骗小孩的怪蜀黍,终于开始涉及重点:“耽罗岛上耽罗国,与先秦渊源颇深,也与我汉人有牵连。有这一层关系在,又何必区分你我他。”

“王爷的意思是?”

高昌贤有些激动,不禁咳嗽起来。旁边的赵言忙清楚他的后背,示意不要激动。晁盖侃侃而谈,三言两语勾划出一个美好的蓝图:“本王打算在岛上修建城池,你们耽罗族人可以优先入驻,或者单独为你们修建一座城,其中同样设立医馆,学堂,商铺等,你们的族人可当学徒,孩童可入学校,我们也会派人教导你们耕种,织布。城池名为耽罗城,世子为县令,可愿否?”

高昌贤学了多年的汉语,但还不精!旁边的赵言在附耳小声解释,只见这位世子满脸激动,连连点头。晁盖仿佛没有看到两人的动作,声情并茂地继续说:“另外不久会有医官局的太医来为你治病。闻先生也将成为你的老师,跟着他多学,争取带着族人走出岛屿,外面天地很大,耽罗人要去看看。”

“多谢王爷恩情。”

高昌贤听到犹太医为自己治病,又能拜闻先生为师,激动难耐,再次纳头就拜。“王爷,这个就是我们的见面礼。”

赵言知道晁盖来是有目的却不会多问,将随身带过来的一个大包裹搬了过来,郑重地奉献给晁盖。“本王帮助你们只是随手为之,哪里用……”晁盖帮帮这些土著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借用名正言顺。土著穷的叮当响有什么好东西?只是他错了。当打开包裹后,耀眼的金光照亮了整个书房。却也照亮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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