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就是开阴阳眼。”

阴阳眼这三个字，张谦并不陌生，可他并不能掌控灵气，丹药里的灵气都来自灵泉水。白婷婷看张谦时，目光充满了希冀，“所以张谦，你是不是开了阴阳眼？”

因为张谦说在房间没有看到鬼魂，白婷婷以为张谦是怕树大招风，又忙解释说：“缠着关老的鬼魂很厉害，我和她斗智斗勇半个月都不能抓到它。这其中也有一点是我惭愧的，虽然我出生抓鬼世家，但我只能感受到鬼的存在，却看不到它们。”

说到最后，白婷婷是声声遗憾。张谦也想帮关老，但他确实没有开阴阳眼，“不好意思，我真没开阴阳眼，但刚刚在房间，我似乎有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不过很快就不见了。”

“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张谦说。“不会是错觉！”

谈到鬼魂，白婷婷总是异常兴奋，“还有，张谦你丹药里的灵气是从哪来的？”

张谦不想答，等了三秒，反问白婷婷，“在打听别人的事前，难道你不应该自报家门吗？”

说这话，张谦只想终止这个话题。可白婷婷像是听不懂张谦的话外之音，耿直地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我从小跟着我外婆长大，我也只有外婆一个亲人。因为我们白家人的体质偏阴，易招鬼怪，所以从小我和外婆都住在山里。”

白婷婷停了会，“因为外婆年轻时受过关老恩惠，所以在关老找上门时，外婆便答应了。但外婆因为年轻时的一次抓鬼双目失明，已经不适合下山了，只能我代替外婆下山。”

话到这里，白婷婷再次叹气，“只可惜，我天分不够，所以关老的事才拖了那么久。”

说完，白婷婷便看着张谦，该由他说了。“咳咳”张谦干咳两声，来掩饰他不想说真话的尴尬。但面对白婷婷的灼灼目光，他只好半真半假地说：“你说的灵气，我也不懂，你看我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修炼的那些仙人吧。不过，这可能和我用的原材料有关。”

“确实！”

白婷婷想到张谦的菜地，“上回去你村里时，我就感觉你家对门那片菜地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让人非常舒服。张谦，你们平安村里，肯定有方灵泉！”

张谦心跳骤停。“灵泉？”

“嗯。”

白婷婷侃侃而谈，“我听我外婆说过，在千万年前的华夏大陆还是修仙圣地，但后来似乎有场大难，四方灵气都隐匿了。所以这片大陆便再没修仙的人。不过这些我也不懂是不是真的，外婆年纪大了，有时连我几岁都不记得。”

白婷婷的话像根细针深扎在张谦的心里，以前他只知道《神农药典》的神奇，却不清楚这里头还有那么大的缘由。而那些传说中的神人，他们修炼的术法《神农药典》下册中都有记载，比如最基础地辟谷、开阴阳眼之类的，张谦都试过，但每次都不得要领，似乎少了点什么。听完白婷婷的话，张谦很想去采访下白婷婷口中的那位外婆。“张谦？”

白婷婷的手在张谦眼前晃着，“你在想什么？”

“白婷婷，等关老的事结束后，我能去见见你外婆吗？”

白婷婷为难说：“外婆不喜欢见外人，这恐怕不行。”

“好吧。”

张谦遗憾地叹气，但在心里已经决定到时候偷偷跟着白婷婷进山就行。有了这个想法，张谦浑身轻松许多，思路开了后，他突然想到《神农药典》下册中记载了一种阵法，只要鬼魂走入阵法中，就是寻常人也能看到它们。和白婷婷说了阵法，激动之下白婷婷都忘了问张谦怎么会阴阳师才会的阵法。二人紧张得回到房间。这回，张谦确认自己没看错，床头柜前确实有个阴影！四目相视，做好准备后，张谦拿着刚烧好的符纸灰在地上画出阵法的图案后，许是那鬼魂根本就没把张谦他们放在眼里，任由张谦画完。等张谦和白婷婷看着站在床头柜前披头散发的青牙厉鬼时，白婷婷一声尖叫划破关家老宅的寂静。而张谦则是站着不知所措。这时候，他是不是该念两句阿尼陀佛呢？但也就是瞬间，张谦和白婷婷的动作惊动了鬼魂，它很快就闪离阵法。白婷婷也感受不到鬼魂的存在：“它走了。”

“嗯。”

张谦点点头，房间没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