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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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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冬日的白昼来的很晚,赵德贵醒的时候天还没亮,透过透明的玻璃向外看去,街上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早起的小贩已经开始摆摊忙活,他看到一派充满生机的小镇景象。赵德贵慢慢起身,活动着筋骨,一晚上睡得他腰酸背痛,又坐了一会儿,天开始亮了,他把被子仔细的叠好,抱起两条被子往昨天说的地方走去,到了地方把它们搭到了绳上,没走几步,赵德贵听到了女人叫骂的声音,早上的街道不算嘈杂,赵德贵停下分辨,声音正是从店里传来的。赵德贵走到店门前,正见到小周和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前,小周低头小声啜泣着,不时的点头,她面前的女人叉腰着数落着。感到有人站在了身后,那妇女回头,小周也抬头一眼望见了站在前面的赵德贵,接着小周指着赵德贵对那妇女说道:“老板,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监控里也是他,他已经把被子还回来了。”

那女人拿眼睛打量着赵德贵,接着问道:“你是干嘛的。”

赵德贵答道:“我是个庄稼人,想去看我女儿,路上遇到了小偷,车也封了,你别怪她,都是我的错。”

那女人又问:“你女儿是干嘛的?”

赵德贵答道:“她是看病的大夫。”

女人嗤笑了一声,向店内走去。见小周还站在门口,想跟赵德贵说些什么,那女人说道:“你还想不想干了,还不去干活。”

小周的眼睛哭的红肿,她抬头看了赵德贵一眼,接着匆匆转身回到店里。赵德贵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店门口又站了一阵,转身走了。赵德贵决定吃些东西,之后再去找去汉康的车子。空间很小,他担心留下味道,赵德贵推开玻璃门出去,找到了一块平台。他打开那人给的背包,想起了那天中午看那人吃自热饭的场景,赵德贵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形状相近的盒子,打开盒子,他有点发愁:他只见那人吃,又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眼下是大盒子里套着个小盒子,应该就像泡面那样?赵德贵吃过泡面,把东西都倒进去,再加热水,赵德贵心道:既然是自热饭,那加冷水就行了。他坐在了自己提的行李上,把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包装袋撕开,倒进了大盒子里,拿起了一个表面布质的包装,赵德贵费了很大劲把它撕开,倒到了大盒子里,顿时冒出了烟,赵德贵没在意,他拿起昨天装的红枣水,倒了进去,赵德贵本来以为要把盒子装满水,几乎把瓶口竖在了盒子上面,没成想水刚倒进盒子里,盒子里的东西像喷发了一般迸射出来,一股股银色的液体沸腾的溢了出来,同时一阵浓密的白色雾气蒸腾了出来,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化学味道。赵德贵惊在了原地等盒子里的反应结束,赵德贵拿起筷子拨动,夹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又苦又涩,令人几近作呕,赵德贵忍不住吐了出来,满心自责,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心疼的看着一盒饭,被他白白糟蹋了。赵德贵等盒子里的东西沸腾完了,他把眼下的残局收拾好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桶泡面,打算到饭店里讨些热水。赵德贵半夹着行李来到了昨天去过的饭店里,服务员换了一个人。天还早,饭店还没有正式开门。见到赵德贵来,服务员冲他道:“我们现在还不营业,厨师还没到,您再晚点过来。”

“我现在不在这儿吃饭,我昨天在你们这吃的,昨天吃饭的时候没看到你,你们这有热水吗?我来讨点热水,我自己带的有泡面。”

赵德贵指了指自己挎着的背包。“好,那你进来吧,我去给你找热水。”

服务员进了与门店相连的一个屋子,不多会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热水壶,把热水壶放到了桌上说道:“你自己倒吧。”

赵德贵知道怎么泡面,很快,一桶热气腾腾面就泡好了,他刚想拿面端出去吃,服务员叫住了他。“你就坐这儿吃吧,外面多冷呀”服务员提示道。赵德贵道了感谢,坐下吃面,屋里很暖和,清晨的阳光,斜斜的洒进屋内,照到室内,金灿灿黄澄澄的一片,小镇集市的嘈杂声泻进屋内,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外面的天寒地冻,前途未知,都与此刻的赵德贵无关,现在的他捧着热气腾腾的面,他很知足。喝完面汤后,赵德贵往塑料杯里倒了热水,吃饱喝足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块钱,压在了热水壶下。赵德贵来到街上,街上的人不多,但来来往往的也算热闹。赵德贵沿着街道走着,到了昨天下车的地方,路边有一对老年夫妇正在炸糕点,赵德贵走上前去问道:“你们这里哪里有坐车的?”

和面的老头抬头看了眼赵德贵,手下有活,便转头用鼻子朝着空气点了点,给他指明了方向,“那边走个百十来步,有一个卖车票的小店,你到那里问。”

赵德贵朝着他说的方向走去,不多远到了那个小店,店门是关着的,赵德贵趴在透明的玻璃门上向里面看,里面还有一层玻璃,透过双层的玻璃往里看,赵德贵想伸出手敲敲玻璃门,好让里面的人听到,刚抬起手,听到有人说道:“你是来买车票的吗?现在不卖车票了,长途车大部分都停运了,你要去哪?我看看我能不能带你?”

赵德贵转过身来,来者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滑面的棉袄,下身穿着条绒绸缎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棉皮鞋,带着蓝色的口罩,右眼里还有一坨米黄的眼屎。赵德贵问道:“你能带我去哪?”

那人道:“你不要问我能带你去哪?得看你自己想去哪?我知道了你要去的地方我再看能不能送你?”

赵德贵道:“那先讲好价钱,我才能上你的车。”

中年人笑了说道:“我都不知道你要去哪,你怎么跟我讲价钱?”

赵德贵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去汉康市,你要提前说清楚,你能不能把我带到汉康?或者说只能把我送到什么地方?”

中年人顿了顿疑惑的说道:“你去汉康做什么?那里现在疫病严重,很危险。”

赵德贵道:“我女儿在那边生病了。”

中年人回道:“现在这个时候,离汉康越近查的越严,路就越难走,我也不确定能把你送到哪里。”

“我来之前把身上带的钱,还有家里的银行卡交给了我老丈人,他在我们镇上住,我本来打算等到了汉康市,再让他把钱汇过来,我出远门身上不敢带那么多现金,我先坐了到镇上的车,再从镇上坐车到市里,半夜买了到武阳的票,结果才走一半路,汽车就原路返回了,好心人提醒,我去坐高铁,慌慌张张赶到车站,结果到汉康的高铁早停了,后来遇到了小偷,多亏有好心人的帮助。接着坐车来到了这里。”

两人已经在路上了。车开到中午,中年人从大路拐到了一条小路,停下来休息,赵德贵从背包里拿出了最后两盒自热饭,自己拿了一盒递给中年人一盒。“这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好心人给的,早上的时候我拆开了一盒,想填饱肚子,谁知道它整个烧起来了,一口也吃不下去。”

中年人先是吃惊的看向他,又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了自热饭,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把他的那一份收拾好后推到了赵德贵面前,又把赵德贵的那份拿了过来。两人坐在路边。“原来是这样的。”

赵德贵嘿嘿的笑着说。两人吃完了东西继续上路,聊起了家常,中年人说。我们家有两个儿子,我和孩子他妈本来在外面做事情,起早贪黑的,终于小有起色了,谁知道这两个混蛋,一个赛一个都不争气,屁大个人,他妈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大儿子才多大,想辍学,我和媳妇一咬牙一狠心,放弃了外面的事情,回来陪着孩子,媳妇能干,在镇上开了家早餐店,一个人忙里忙外,还能照顾孩子,我用这些年剩下的的积蓄买了辆车,白天跑车,晚上我和媳妇都回家,和孩子们一起吃个热乎饭,大儿子也变乖了很多,日子慢慢变好了,我们手里也有了点积蓄,可是去年,我老丈人跟别人斗气,把腿给撞断了,丈母娘去世的早,我媳妇两个哥哥家好吃懒做,不肯出钱,也不出力,我心里憋屈,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老丈人躺在医院没人管,我媳妇关了她的早餐店,去医院照顾忙前忙后的照顾,我也经常去医院,跑前跑后的,老丈人断了腿,接上了钢管,因为年龄大又多了许多七七八八的治疗费,那是一大笔钱,我们把全部积蓄搭上,又里里外外借了不少钱,后来老丈人出了院,合作医疗报销,讲到这里,老哥,我跟你说,我就一肚子的气。碰上这样的亲戚,出钱出力的时候不见她两个哥哥,国家把钱报销回来,分钱时,她两个哥哥家倒是积极,我媳妇跟她们争,两个嫂子联手一汽,我老丈人更是糊涂,偏着两个儿子,我媳妇气的住进了医院,她那两个月来瘦了十几斤,我心疼啊,还是我没本事,到最后没办法,还是把钱分给了他们。这一年来,我和我媳妇没日没夜的干,我到处接活,不敢停下来,我媳妇早上卖完早点,下午又开始卖小吃,好在孩子们终于懂事了,学校里知道用功读书,放假都去帮他妈妈,年底借的钱刚刚还完,这寒假马上过完快开学了又要给孩子掏学费,我和我媳妇这两天愁的呀。现在又是疫病,出门的人更少了,我现在一天能拉两三次人就不错了。我媳妇的店在镇上也受了不小的影响,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现在常常晚上愁的睡不着觉,我爹妈年龄也大了,他们就我一个儿子,操劳了一辈子,身上都有着或大或小的慢性病,尤其是我妈,离不开药,一大家子都等着我去养,我现在都不敢停下来,随便一个差错,都能让我扛不住。说完,中年人叹了口气。赵德贵说我家就一个闺女,我不识字,这辈子吃尽了文化的亏,我发誓要让孩子好好接受教育,女儿也争气,成绩一直很好,最后考上了重点大学,本硕博连读,我和孩子他妈这辈子也算值了,我没本事,没给孩子攒下什么,去年她博士毕业,现在在汉康市的市医院里上班,我女儿经常加班,我和孩子妈心疼呀,我岳父年轻时就是卖猪肉的,我和孩子妈就一合计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一批猪仔,现在猪肉的价格都快超过牛羊肉了,等把猪养出了栏,我们也能给孩子出上一笔买房的钱,养老钱,好减轻孩子的压力。许久,中年人说:我常常发愁,我媳妇告诉我要知足,经常安慰我说,现在虽然日子苦点,可我们孩子都健康好好的在身边,至亲还在,上有人念,下有人护,苦是苦了点,至少一家人过的开心幸福,我每次跑夜车回到家,浑身疲惫看到儿子和媳妇,浑身又充满了干劲,外面再苦再累,不能带给儿子媳妇。生活嘛,本来就充满了风雨,是甜是苦,全看自己怎么个过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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