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男秘书 > 第八章:乖猫突发狮吼功

第八章:乖猫突发狮吼功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栾羽笙来到大街上,他看看表,见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便信步踱到街边一家刚开门儿的小吃部,简单地洗抹了一把脸,然后要了一碗鸡汤馄饨吃下,又抽了一支烟,感觉精神清爽了许多。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朝文化馆的方向走去。这是他昨天就计划好了的。他要去文化馆的会计室支取他该应领发的工资,顺便向那个最令他讨嫌,以前又不得不巴结的苟馆长辞职。文化馆是一座幽静典雅的古老四合院,一水儿的青砖灰瓦房,飞檐翘角,雕砖斗拱,红柱明廊,雕花窗槅,西、南两面临街。南向面街的房子原是一小戏院,早几年前就承包给人做了“二人转小剧场”;西向面街的房子过去是小礼堂兼练功厅,现在为了创收,已经改建成了KTV歌厅。就在这正房与西厢房的界壁处,正中间有个大门洞,馆内工作人员从此处进出直通院内。栾羽笙走进文化馆院内,先到会计室签领了应发的工资,然后才过到原先工作过的创作股办公室这边来。栾羽笙原先所在创作室的那间办公室,就设在西厢房紧靠北面院内正房西侧的一间狭长的房间里,是个早上看不见日出,傍晚见不着日落,整日里只有中午光线才亮堂一点儿的阴暗房间。以前整日地在里面工作,倒也不觉得怎么憋闷,相反倒觉得有一种亲切的宁静。可是今天,当他看到这间办公室,想起往日在这里工作的情景,再把这个办公室与自己昨天接管的那间工作室相比较起来,如果说这里是囚笼恐怕都有些过誉,简直应该说一个是天堂一个就是地狱了。栾羽笙痉着鼻子屏住呼吸走进去,仍有一股冲鼻的霉味儿使他透不过气来。刚从阳光灿烂里走进来的他,眼睛还没有适应屋里的黑暗,就听有人在大声地喝叱他:“呵!是你呀?栾羽笙!你怎么连着好几天影儿都不在?我还以为你彻底失踪了呢!你说,干工作有你这么干的吗?我给你说,馆长可是过来问好几次了!再这么下去,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啦!嗯?你别忘了,你可还是个……”栾羽笙只看见眼前一团模糊的黑影,一时还没看清楚是谁。但从说话的声调里,已经知道其人正是自己原先的顶头上司——创作股的毛股长了。先前在文化馆,栾羽笙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毛股长了。毛股长这小子对文学一道狗屁不通,人长得就比“纸活店”里的“扎彩人”多口气儿,只是仗他姐夫是市文化局的副局长,才“金銮殿上的狗尿苔”也成了一道名菜样儿,恬不知耻地坐到了创作股长这个位子上就自以为成了搞文学创作的“作家”,人便抖得像要饭花子当上了太上皇,在这间办公室里拿些人当饭吃。从前,栾羽笙在他跟前小气儿没少受,还得陪着笑脸儿恭维他。今天听他又亮起嗓门儿呵斥自己,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上了脑门子。栾羽笙向前大跨了几步,鼻子尖几乎支上了毛股长的额头,瞪起眼睛叉开两腿挺直起了腰杆,用手一指他的鼻子,也大起声音说:“你扯着叫驴嗓子喊啥!今天早上没吃着草料是怎么地?你他妈的今后再少跟老子穷横!老子就是不想干啦你能怎么着?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对付老子吧……”毛股长从来没见他发过这大的脾气,给他吓得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像给人灌了哑药喂了痴药呆怔住了,好像突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猜不透这个栾羽笙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量,以前在自己跟前一向俯首帖耳百恭百顺如一只乖猫的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老虎啦?就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样啊?今天他这是怎么啦?莫不是得了“热中疯”了吧?第八章;秀才发怒吓死人毛股长的屁股在椅子上颠了两颠,想跳起来喝骂几声震唬一下栾羽笙,可一看他那两眼蹿火的怒相儿,又蔫蔫地坐回椅子把话也噎回肚子里焖成了蔫屁还锁紧肛门不敢放出来。他真怕栾羽笙一怒之下抡起拳头暴凿自己一顿,那一米八多的大块头儿,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的。但是,他自认为自己是创作股的股长,栾羽笙的顶头上司,如果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也就彻底丢掉了领导干部的尊严。经过片刻的权衡利弊,又唏嘘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了咕哝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你没长耳朵是出气儿的怎么着?”

栾羽笙看见别的股的同事听到他们的吵闹都聚拢到这屋来,这正是他需要场面。于是把声调儿更提高了十几个分贝,“我再告诉你一遍,姓毛的!你不用问我想不想干,老子就是不想干啦!姓毛的……”他故意把“毛”字的发音拉成平声,给人听起来像是在骂猫,“你支楞起耳朵听着,老子已经到天兴公司工作,月薪三千之外另加奖金,昨天已经开始正式上班了!今天是特地来取东西,顺便找你踢我的!”

栾羽笙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自己东西。他的那些所谓东西,无外乎是一些纸笔书籍,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放在一只旧皮箱里,他都一骨脑儿地随手抓来,又随手摔进旧皮箱里,还故意把那属于自己,但已经没用的的东西抛掷到地上。刚才来的路上,他本打算把这些该说的话修饰一番再从容说出,想借机炫耀一下,还要保留点儿“人不辞路,虎不辞山”的意思,既让在场的人都惊奇一下子,也要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想刚才给怒火一激,舌头跑了排,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话全部兜底儿倒了出去,此时心里还想说点什么,又一时觉着无话可说了,就用摔掷东西向人们发泄“动态语言”了。最后,他又像写文章画惊叹号似的“啪”地合上皮箱盖子,用这一记干脆响亮的“动态语言”做了自己此行的结束语。然后提起皮箱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脚步,环顾了一下僵死在他身后的人们,想了想才说:“不好意思。兄弟和各位相处一场,别看人走了,但情还在。今后诸位有事到公司去,兄弟一定尽力维持,现在就此告别吧。嗯,还有,劳驾哪位得便告诉苟馆长一声,就说我今天忙,等我改日再来向他正式辞职吧。”

他说完,又点了一下头,然后晃着膀子跨出屋门,径直朝院外大步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听着人们在他背后的小声议论:“天兴公司?那可是咱们龙滨最上数的私营企业啊!”

“谁不说,听说人家那个总经理……坐的车比咱们市委书记坐的还高级!”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门路儿……”他听着这些谈论,心里更加得意非常,脚落在水泥砖上都觉得有些发起暄来。来到院外,他就在门口停住脚步,然后亮起嗓子喊来一辆出租车,大模大样地一个“老虎进窝”跨上车,还亲自动手去使劲摁了一下汽车喇叭,才吩咐司机启车。出租车开启后,栾羽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文化馆的大门,看到车在狭窄的背街巷路卷起一道烟尘,文化馆的建筑物就像被甩进了灰尘里,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抛弃破鞋的快感……第九章:女人善变二月天有的人活在世上,就像那么一头拉磨的驴——干活的时候累得臭汗淋漓,腰疼蹄软,嘴哈鼻喘,便抱怨总有干不完的活,心盼着能得片刻清闲,就像成了在世神仙。待一吃饱了草料没事做,又闲得无聊,蹄蹬蹶刨,挣缰跳槽,倒想着没事找事也要去找点儿营生做做地好。所幸的是,人毕竟是高级动物,终不会像闲驴那样只一门儿心思想着去找草驴撒欢儿,也还有着一些较为广泛的爱好。比如下棋,看书,玩球,练字,唱歌,跳舞,看电视,逛商场,打麻将,练气功……其中也有沾点儿驴性的——那就是闲着没事泡妞儿嫖女人,人们可以自择所好。栾羽笙对这些关系到人的爱好只侧重于女人,其余地都是可有可无的。再有一个可以和“女人”比肩并驱的爱好,就是赋诗作文写小说了。他把这个爱好,看作是他一生身后留给社会与后人的遗产,也算是他人生的价值。这些年来,虽然制造出来的废纸所值远远超过他发表的那几篇豆腐干豆腐块文章稿酬的上百倍,却爱心仍旧,嗜写如命,不思悔改。公司里的文秘工作其实是个闲差,有时也许连着几天没事做,即使来个什么文件写个什么材料拟个什么报告的,不过也都是些套路活儿,凭他快捷的文思和熟透的笔杆子,顶多个八儿小时也就完事了,余下的时间还是闲着。他的工作室就在总经理室的旁边儿,这是个一明一暗的两小套间,外间是工作室,里间是休息室。里间内配备有沙发、电视、席梦思床,卫生间里还有淋浴。据说这里原是为了招待客人临时休息而设置的,后来公司越做越大,来的客人级别越来越高,招待的规格也越来越要档次,这够“星级”的宾馆都不能去了,这里就改做了文秘工作室,所以里面的设施条件自然是比较高级的。栾羽笙有时没事做闲着闹心,又不好像在文化馆时工作累了可以去别的科室找人聊天扯闲篇儿。这一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新过门儿媳妇似的,还有点儿怯生;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室门几乎与郦总经理的办公室门紧挨着,出来进去难免磕头碰脸的,尤其“不准随意擅离工作岗位”又是公司规章制度的一条,恐怕给领导的心目中留下不良印象。百无聊赖闲得发腻,就又“假公济私”利用工作余暇时间“重操旧业”码字儿写小说。这样既免得闲得难受,还打发了时间,又显得勤奋好学……只是不要给领导发现,认为班中搞“副业”就行了。关于这一点,他自然有的应付,只说哪家报刊约稿急着要用,自己欠着人家的“稿债”不得不还,没办法只好挤时间来赶活儿。这种牛皮吹多响都不违法,反正也没人去核实。这一天,他得知郦青云要亲自出马去省城洽谈一笔生意,上午班中无事,便去向刘丽丽请假,说是要去市委看一个朋友。这些日子里,刘丽丽对他的态度已有所缓和,虽不曾表现出怎么友好的样子,但脸上的冰霜总算化成了冰水。这倒不是由于下一级关系相处时间长了对他有了好感,而是因为秘书这个职位虽然能接近公司总经理,但是却不像政府机关那样,离主要领导越近越容易得到升迁的机会,也没有什么“近水楼台”可以“得月”之先的便利,始终是个“清水花瓶”角色,外面看着光亮光鲜,其实是没有什么油水的。而且因为整日工作在公司领导层的鼻子底下,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中层干部发现,可能又马上就会被总经理知道,这就失去了很多自由。而陆一平被调到营销部后才发现,原来这个部门虽然外表看上去忙忙碌碌,天天要跑业务做业绩挺劳累,其实那不过是表象的东西,实质上抓住一宗业务成功的概率就有百分之八十,而且一旦业务做成不光有了业绩,如果做好(换言之也叫会做)了的话,个人还可以从中捞到一些“油水”,远比整天在领导眼皮子底下晃强多了。陆一平的这种发现自然马上传递给了刘丽丽,这种看上去似是“贬谪”实际上等于是“荣迁”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