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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深情故剑两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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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的出现,让原本轻松的气氛,立即紧张了起来。老帅安抚春梅的情绪,让春梅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春梅是老帅的夫人的二姐的女儿,人长的漂亮,又能歌善舞,但是家里很穷,没办法送她上学,心灵手巧的她跟村里周老太学习做女红,得到周老太大嘉赞赏。追求她,到她家提亲的络绎不绝,最初父母都尊重她的选择一一拒绝。后来父母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不再征求女儿的意见,准备把他许配给隔壁村的一户大户人家。说是隔壁村,从这边山头看过去很近,要走到那个村没三个小时到不了,都是陡峭曲折的山路。父母态度的转变,事情还是从村上来了一个泥瓦匠说起。泥瓦匠长得帅气白嫩,泥瓦手艺非常好。刚来的时候,只是专心做事,收到工钱,就到林子里自己搭建的小木屋里,也不跟谁套近乎。这样干了三个多月,村里的对泥瓦匠的手艺赞口不绝,手艺活不断拓展到周边的乡村,每次干完活,他都会回到北槐村,俨然已经当成他的落脚点和归宿。随着和村民的交流和了解,以及村民对他的认可,也逐渐把他当成本村的人,经常在一起开玩笑。有村民跟泥瓦匠开玩笑说:“你长的好看,又有手艺活,干嘛还不讨个老婆。”

泥瓦匠说,“现在的家业还没有达到讨老婆的水平,等哪天,我有办法把村里最漂亮的女人心甘情愿的做我的老婆。”

村民就当他们之间开个玩笑。最后这个玩笑成真了,泥瓦匠真的就娶了全村最漂亮的姑娘,黄家的最小的小妹黄小花。办喜事那天,跟他开玩笑的那个村民使劲拧自己的大腿,不相信这是真的。全村人都知道,这个黄小花的漂亮远近闻名,当初挑自己未来的丈夫那是没有百里挑一那也是二十里挑一,她看来求婚的人都是脑门上长眼睛——眼朝上,一只筷子吃藕——尽挑眼。来一堆人被拒绝回去两堆。可是泥瓦匠来村里三个多月后,那黄小花像是蚂蝗见血一样,自己粘上泥瓦匠,大家都看在眼里,黄小花的父母把她锁在家里,她要死要活,一定要嫁给泥瓦匠,每天在家里哭泣,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县城的大户,都来村里提亲,被她闹得乌烟瘴气,不敢再提。父母没办法,找到泥瓦匠,让他离开这个村,否则不客气。泥瓦匠却利用这个机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黄小花的父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这泥瓦匠来到村里,收了一个小工,后来成了他的徒弟。这个徒弟小名叫狗子,大名覃大牛,人很机灵,学东西学得快,又勤快,深得泥瓦匠的喜爱。泥瓦匠和黄小花成婚那天,身带大红花,喜气洋洋。兴许以前的沉默寡欲都是装出来的,成婚这一天,他妙语连珠,敬酒的来者不拒,逗得大伙喜笑颜开,连连称赞。最后是步履阑轩,乘着泥瓦匠在酒兴之中,那个曾经与他开玩笑的村民就又逗他:“老泥,你使了什么法子,让小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是不是有什么法术?”那泥瓦匠舌头打结,眼睛半眯,趴在村民的肩头说:“真有法术,要不,这小花怎么可能看上我,不过,这是我祖传的,教不了你。哈哈哈”。那村民迷惑的看着泥瓦匠,不知道他现在是真醉还是假醉,说的话到底可信还是不可信。不重要了,回头有料在村里吹嘘,就说泥瓦匠会勾魂术,所以小花才会被他勾走的,大家以后小心点。这事后来成了村里的传奇。还有一件事,在婚礼上,泥瓦匠拿出一个像火柴盒那么大的东西,拿在手上,发出五彩的光。到不同人的手上,能显出不同光的颜色,很神奇。泥瓦匠说这个要送给新娘,保佑新娘永远美丽。泥瓦匠一家人在村里住了三年,后来举家搬迁到县城。泥瓦匠住进了黄小花家。黄小花的父母原来患病,已经不能下地劳动,三年里,村民却眼见他们越来越健康。黄小花也为泥瓦匠添了一子一女,一家人其乐融融。村民之间都流传,泥瓦匠在村的山林里住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神秘的人,全身像涂着银子一样闪着银光,泥瓦匠救了那个神秘人的命,至于怎么救,村民说不清楚,那个神秘人给了他那个神秘的火柴盒。火柴盒有治病的功效。村里有个村痞,来到泥瓦匠家,一定要借用火柴盒。泥瓦匠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这个火柴盒是认主的,是滴血誓盟的,别人用不了,别人给别人用等于是害别人,好说歹说,村痞就是不信邪,一定要借用,说老泥,你吃我们村的,住我们村,现在还收了我们村的人,你不给,我就天天待在你家不出去了,泥瓦匠无奈,只能把火柴盒交给村痞。那村痞本就打算不还这火柴盒了,要打算据为己有,拿着火柴盒在村里四处炫耀。当天晚上,村痞的家里就发生里奇怪的事情。据村民后来回忆,村痞拿着火柴盒炫耀的时候,村民就对他的行为有所不齿,在别人家蹭吃蹭喝,一路跌跌撞撞,村痞自己走回家中,当天晚上,村痞家的狗莫名其妙的死了,第二天,村痞走在路上,自己摔倒,半瘫,原来身强力壮的村痞,瞬间成为人人可欺的懦弱病人,还好村痞的父亲懂得点草药,把村痞慢慢治愈,但是落了个终身残疾,再也欺负不了村民。村民是暗暗高兴,拍手叫好,表面上还是对村痞客气说得过去,完了转身背后吐泡口水,说,你也有今天。村痞的父亲在村痞得病后知道情况,大骂村痞,自己去惹事,拿了一块红布,包着火柴盒到泥瓦匠家登门道歉,这是就这么不了了之。村里人都说,这泥瓦匠是有法术的,别再去惹他及他家的人。据说除了黄小花的父母,他们家族里的患病者都得到了恩惠,身体愈来愈好,你看黄小花,生了两个孩子,却越来越像少女了,啧啧.....。这些传说,即使他们搬离村子很多年,还是在茶余饭后听到村民之间时不时的叨念几句。泥瓦匠的搬离,狗子就自然接过了泥瓦匠的活。他的眼睛始终放在春梅身上。最后终于娶了春梅,在村边的一口池塘边上自己搭建了房子,两口子在一起男耕女织,春光无限。每次出门,他们都要经过一座古桥,这座古桥据说是清朝光绪年间,一个乡绅出钱修建的,那乡绅有钱,修桥就是为了方便到山上打猎。乡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再也不来了,但无意中为村里做了件好事。春梅后来跟表妹说,当初她根本看不上狗子,可是有一天,狗子悄悄尾随她,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从后面拍她的肩膀,就见狗子左手拿着一串树枝,她转过身的时候,树枝刚好划过她的鼻尖,狗子在后面笑眯眯的看着她的眼睛,说喜欢她,要春梅嫁给他,永不变心。说完后又拍了她的另一边肩膀,当时她就有心动的感觉,那个人真正走进她的心里,带给她欢乐,带给她美好,她的心中就会只有他,哪怕两个人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开,也无法真正放弃他。狗子说完,对她笑了笑,转身就走开了。春梅回去的几天里,就再也没睡好觉,每天都在想念狗子,感觉见不到狗子,她会发疯的,几经周折,他俩终于在一起,得到了全村的祝福。狗子是个好丈夫,体贴,勤快,总不让春梅干重活。春梅也利用自己女红的手艺,家里的生活渐渐好了一起来,养了两头牛,一头猪。生活好的让村里的一些村民眼红。时间过得快,他们的孩子有了个小男孩,孩子乖巧可爱,为家庭带了很多欢乐。狗子久不久要外出做些泥瓦活,有时候会一两个月不能回家,春梅对此有些怨气,她希望丈夫能天天陪他,家里的牛,猪需要男人的力气,狗子出去那段时间,她一个人忙里忙外,实在是应接不暇。为此他跟狗子置气,狗子也因此久久为这事离家出去一两天,每次回来总会为春梅买一两件女人用的礼物。这样磕磕绊绊的日子,为生活增添了一些情趣。春梅却害怕狗子去外面勾女人,每次都是狗子不停地哄着她,满足她小女人的心思。可是有一天早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小事耍了一下女人的小脾气,狗子没有来哄她,跟他说出去放牛,就闷闷不乐地出了门。她在家里左等右等,一天两天,没见狗子回来,两头牛也不见了 她心有些慌,赶忙叫表妹覃蕙兰来陪她,就这样过了十多天。有一天晚上,她儿子,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声叫着,“爸爸,爸爸.....”。把春梅折腾了一个晚上,当春梅困得不行,到了天蒙蒙亮,迷迷糊糊的她就感觉儿子自己起床,也不穿衣服,木然无声的下了床,开门出屋去了,春梅还想躺一会,突然一激灵,猛然睁开眼睛冲出门去,就见儿子已经到了池塘边,对着池塘喊:“爸爸,爸爸.....”..。春梅在他准备往池塘跳下的瞬间一把抱住了他。看到儿子木然无神的双眼,呆板的脸,感觉到儿子变了一个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春梅感到天要塌下来了。丈夫肯定是嫌恶她,带着家里最值钱的两头牛跑了,抛弃了她们娘儿俩,现在儿子才三岁。她伤心的大声哭了起来,14岁的表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和表妹把儿子带回家中,准备去喂猪。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儿子身边无原由的出现了水渍,家里感觉比平时的温度低,有些阴嗖嗖的。儿子再她们不注意的时候,就一边跑一边叫着“爸爸,爸爸”。脸色越来越惨白,动作也越来越僵硬,身体也越来越冷 眼睛越来越空洞无神 一定要往池塘里跳。春梅感觉自己也要疯了,家也不管了,每天要看着孩子,防止儿子突然就跑去投塘。表妹在旁边干着急,终于想起,父亲是村长,是不是可以帮表姐找回表姐夫。她立刻让表姐带着孩子,一起去找自己的父亲“老帅”。赶回村的路她们感觉好难,孩子刚上那座桥,立刻哭闹不已,拖住桥栏坚决不离开。没办法,春梅让表妹在家里帮看住孩子,自己心急火燎的赶往老帅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侄女声泪俱下的诉说,他重重的一拍椅把,猛然站起身,“狗子这小子反了。”

他指着院中的人,吩咐他们,立刻出去,动用一切关系,把出逃的狗子给找回来。连续一个礼拜的不停搜寻,没有任何人知道狗子到哪里了。孩子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几乎天天时时刻时刻都想投入到池塘里溺亡。为了更好的看住孩子,老帅让春梅带着搬来自己家住,时刻派人守住孩子。老帅为这事大发雷霆,把几个助手骂了个遍。这时,一个人悄悄地提醒老帅:“是不是找北岭神婆试一试。”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老帅立刻找来春梅商量。春梅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一下像老了十几岁。她六神无主,说一切听姨爹的安排。去北岭神婆家的路有些难走,进到神婆家办事有个规矩,男人求事需未更事的少年陪去,女人求事需少女陪同。如需找人,必须让求事家的人,拿上失踪人员的衣物,平时常用的碗,让少男或者少女拿着一起进神婆的门。还要带上一刀五花肉 一把面条 一瓶酒,和三个苹果。老帅命人把这些东西准备妥当。让人护送至上神婆家的路口,其他人在路口等着,由表妹覃蕙兰陪同春梅进到神婆的屋内。神婆的房子不大,屋内干净,外屋空无一人,正中央的摆桌上庄严肃穆的供奉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摆桌两边是高背靠椅。覃蕙兰看见门边挂着摇铃,她伸手让摇铃晃动了一下,清脆悦耳的叮铃铃声响起。从礼物颤颤巍巍地走出一面容慈祥的老奶奶,一身朴素的灰色衣服,干净出尘。春梅立即跪在了老人家面前放声大哭,祈求老人家帮她找回丈夫。老人家安慰春梅不要哭,让她从屋搬一张小凳子坐在老人家前面,让她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春梅一把鼻涕一把泪,终于把事情说清楚。听完,神婆一只手缓缓拿起春梅的左手,另一只手飞快的掐着口诀。然起身,让春梅把带来的衣物拿在手上,其他的物品带进到里屋,过好一会,换了一身黑色的服装,手上端着一盘子,上面装着还冒着热气的五花肉,和摆放整齐的三个苹果。把物品放在观音像前,她又摆上三个杯子,三双筷子,三个碗,往碗里装上几根煮好的面条,给杯子满上酒。示意覃蕙兰把房门关上,窗口的窗帘也拉下,屋里暗了下来。神婆把案台上点燃蜡烛,点香拜了观音。在摆桌前的蒲团上缓缓坐下,让春梅拿上狗子的衣服立在身边。神婆拿起狗子常用的碗,倒上水,双手敬举在眼前,念念有词。屋子小,又关得密不透光,神婆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最后变成轰鸣一般的鸣响,震地覃蕙兰耳膜鼓胀,头脑晕沉。神婆的念咒声停了一下,只见她一口喝干碗里的水,拿起狗子的衣服从头顶盖下。神婆的身材比较矮小,衣服完全把她罩住,只剩下一团黑影。念咒的轰鸣声继续响起。忽然,覃蕙兰感觉屋子里骤然冷了下来,阴森瘆人。吓得她赶紧往表姐身上靠,屋里的念咒声越来越紧凑,一阵阵阴风骤然吹起,在屋里盘旋,蜡烛的火被吹得一灭一亮,闪烁不定,覃蕙兰更加害怕,浑身颤抖,轻声对春梅说:“表姐,我怕。”

春梅轻轻地抚了抚蕙兰的头。默不作声,她瞪大眼睛看着神婆,她心里期盼着,期盼着神婆找到自己的丈夫,再也不和他置气,要好好地和他生活在一起,把孩子养大,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屋里的气温更加冷,阴风突然一阵猛吹,吹得神婆身上的衣服起伏不定。春梅预感要发生什么事。猛然间,神婆身上的衣服不知哪来的水,全部湿透,不停地滴落到蒲团周围。“春梅,春梅”狗子熟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飘渺,阴森。春梅环顾屋内四周,并没有发现丈夫的声音。“春梅,我在这”。覃蕙兰已经被这阴森瘆人的声音吓地瘫坐在地上。春梅冲到神婆面前,面对神婆跪下:“狗子,你在哪里,你快回来,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我们家的牛丢了,猪也死了,你的娃变傻了,每天要去跳塘自尽。狗子我害怕,你快回来吧。”

“回不来了,现在感觉好冷,好冷。我好想儿子,我想让他下来陪我。”

“那天你和我置气,我出门的时候没得告诉你,我是出去放牛。当时,我家这边的一个远房老表到村里来找我,他想跟我谈生意,他的名字叫罗远波,和他一起来的人只知道外号叫阿彪,本来约好在家里见面,后来我改在我们家后山,想着一面放牛,一面可以和我那远房老表谈谈。没想到的是,他们约我谈生意是假,想谋财害命是真。到了一个刚到后山,他们两人就用布条把我勒死。”

狗子的声音气愤且无奈。春梅听到这,几乎晕死过去,强忍着眼泪,问道:“哪现在你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你?”

狗子飘渺阴森的声音慢慢地发出来:“我现在就在我们家旁边的池塘下。他们勒死我后,然后把我石头绑在一起,推下池塘。池塘又黑又冷,我很想念儿子,你再外面做工的时候,我的阴魂就去跟着儿子,想着儿子来陪我,我就没有那么冷了。”

春梅哭了起来:“狗子,你死了就算了,你离开了我,你还想让儿子也离开我,你这么自私,有没有替我想过,你失踪的这些天,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狗子叹了声气,没说话。春梅忽然发疯的站起来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哭喊道“造孽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狗子说:“春梅,我对不起你。快来救我。好好带大我们的儿子。”

这话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温度恢复了正常。神婆把衣服身上取下,交给蕙兰。让蕙兰收好,以后用得着。她安抚着正在歇斯底里哭泣的春梅。春梅渐渐情绪平稳下来。看到春梅已经稳定,神婆交代春梅处理事情的具体事项。一是因春梅的父母已经过世,家中两个姐姐已经远嫁他乡,家中无男丁,请老帅帮忙组织村里的人打捞尸体,具体打捞时间,她还要再具体敲定,然后通知老帅。。二是准备一口柏木棺材,在家中停放三天。三是准备一匹一丈长的白布,折好,用红绸包裹严实,放在狗子睡过的床上。具体怎么用到时会知会春梅。交代完春梅,神婆一脸疲惫,让春梅速速离去。蕙兰搀扶这春梅,一面哭一面走,来到路口,和护送的人汇合,直接来到老帅家中。老帅一听,勃然大怒,立即派人去查找罗远波和阿彪的下落。一面安顿好春梅和孩子,让蕙兰照顾好她们的生活。同时安排人手按照神婆的安排做好打捞狗子的准备。三天后,狗子被打捞上来,按照村里的风俗好好的安葬。神婆让让老帅通知村里的人,不得靠近观看她做法事,擅自偷看的人,今后发生什么事否后果自负。一切安排妥当,她让春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丈白布,春梅站在桥的一头,蕙兰带着孩子站在桥的另一头,白布铺在桥上,孩子刚好正站在白布的尽头前。神婆吩咐,她在家中作法,春梅赤脚走在白布上,向孩子的方向慢慢走,不能停 要仔细着白布,只要看见白布上有会动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立即检起来,让孩子吞下。春梅在白布上慢慢走着,低着头仔细搜寻,她不知道会看见什么,她急切的想要回自己机灵可爱的孩子。心砰砰的跳,走着走着,越来越接近孩子了,可是什么也没有,白布光洁如新,她有些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白布上蠕动着一只小虫,虫子呈绿色,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她立刻捡起来,快步走近孩子,将虫子放进正在傻傻开着嘴看着前方的儿子的嘴里。那虫子犹如有灵性一般,进到孩子的口中,它回身向外望去,然后嘴里一团柔和的绿光,缓缓落入孩子的喉咙里。正在开着嘴傻傻看着前方的孩子,身体一软,倒在春梅的怀里,睡着了。春梅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神婆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把孩子抱进屋里睡吧,他能睡多久就睡多久,醒来就好了。”

春梅连忙把孩子抱进屋里安顿好。出门想对神婆说声谢谢,神婆已经悄然离去。后面的一些有关杂事,老帅帮忙处理。后来春梅不愿再呆在村子里,带着孩子远走他乡。蕙兰再也没见过她,从她乡零零碎碎传回的消息,春梅一直生活得不如意。最后失去了一切联系。故事中的蕙兰,就是杨天龙的母亲。听完母亲讲完故事,杨天龙感慨万千,我们的世界无奇不有。他忽然又想到青莲讲的那段话:“难道真的存在多重宇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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