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娘知道再多的秘密也帮不上我们啊。”

金猊接着瓦罐儿的话茬。“五叔，我们该怎么办？大姐可等不及了呀。”

毫不办法的金猊在五堂主身边坐下来。“唉！谁能和这里面的人攀上关系呢。”

五堂主挠着头皮很是无奈。金猊无助地抱着双膝把自己缩成一团，“诶呦！”

“放儿，怎么了？”

五堂主关心的问。金猊从怀里掏出挂在她脖子上的小牌牌，“就是它硌了我一下。”

“五叔，我想起来了，当初送我这个牌牌的人说，只要我遇到人不可破的危难就拿出玉牌，水见水退，山见山移。”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邪乎。”

金猊把牌子从脖子上取下递给五堂主。只见一块上下不足两寸的萤石光泽小牌，一面雕刻着似龙非龙，另一面雕刻着像凤凰，凤凰头上还有犄角，五堂主看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是什么。“五堂主，你把挂牌捂在手心里看看。”

五堂主按瓦罐儿说的去做，五堂主的手指缝都在发光，“天呐，这是块夜明珠的料子雕刻而成。”

“我经常拿姑娘的牌牌照明用。”

瓦罐得意的说道。“放儿，这个宝贝你从哪里得来的？”

“就是一个怪里怪气的老头儿给姑娘的。”

金猊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灯芯草回忆着牌牌的来历。八岁那年金猊和师父远游到了京城，师父与丐帮老帮主对弈，二人杀得难分胜负延迟了行程，金猊领着瓦罐儿像脱了缰的野马，在京城四处游乐。一天，二人跳到护城河边上抓虾米，看见有个男人躺在护城河的淤泥里，男人的鼻子耳朵眼睛嘴巴，只要是身上有窟窿眼儿的都在往出渗血。瓦罐吓坏了，拉着金猊就要跑，金猊蹲下身子趴在他的脸上试探体温，他没死还活着，金猊让瓦罐儿赶紧去找丐帮的小丢，小丢是金猊最好的伙伴，金猊捧来河水，冲掉男人身上的淤泥，不一会儿小丢带着一帮小乞丐来了，大伙一起把男人抬到戒愚大师跟前，戒愚大师只好丢下残棋给他医治。“我和师父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就把这个给了我，并说了那两句我不懂的话。”

“戒愚大师没说什么吗？”

五堂主在掌心里摩挲着牌牌。金猊摇头，“师父只说让我好生戴着，不要弄丢了，仅此而已。”

“见水水退，见山山移。”

五堂主嘴里反复得叨念着。金猊一咕噜从草地上蹿起来，“五叔，你带我下潭底。”

“什么？”

五堂主和瓦罐儿一同问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五堂主坚决不同意。五堂主知道，自己的水性在江湖上几乎无人能及，下到潭底都快要到了生命和体能的极限，更别说金猊十六岁的小姑娘，还没下到潭底五脏六腑就会被水压碾碎。金猊看出了五堂主的顾虑，“五叔，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水下我们别说和人家打了，就是走都走不到人家近前，我们可以慢慢耗着，可大姐等不及呀。”

“放儿，我怕，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见你爹娘？”

“五堂主就让姑娘试一试吧。”

瓦罐儿四岁跟着金猊，下个月瓦罐儿就十五了，她最了解金猊的脾性，从小到大金猊想做的事任谁都拦不住的，雨堂主夫妇了解，金常笑了解，戒愚大师更了解，所以金猊在戒愚身边是放养长大的。“万一……”“五堂主没有万一，有您护着姑娘我会更放心些。”

瓦罐儿能听见五堂主咬着牙齿的声音。“好，放儿，如果感到受不住你一定要掐我胳膊，我们就出潭。”

金猊点头答应。叔侄二人紧了紧衣服，金猊甩出匕首，塞好耳朵，运功闭气，跳入深潭。五堂主和金猊并排潜入水底，为了顾及金猊五堂主没有第一次潜入的速度快，随着越潜越深，五堂主的不适很快出现，金猊倒是没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越潜越快。不到半个时辰，五堂主用脚探了探，确定已到潭底，这次潜入的地点比第一次要稍稍远点儿，五堂主害怕那股无形无影的力伤到金猊。忽明忽暗的地方似乎比刚才亮了一些，不但亮还闪着光。稍作休息二人向着亮光的地方前行，五堂主发现，金猊每迈一步，那个地方就亮一点儿，让他很是奇怪。金猊并无发现异常，五堂主拉住金猊停下脚步，那个地方就一直保持着原有亮度，二人再往前走，又亮了一点儿，五堂主冷的浑身哆嗦，再看金猊没有一丝寒冷之气。空灵的女音又从那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