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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宁负苍天,不负卿 > 魅灵?姽婳?

魅灵?姽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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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客栈里,人满为患。一面隔着珠帘的客桌上,摆满了酒菜。张晓晓和萧笙对坐在桌前,一道饮酒吃菜,闲聊起来。少时,客栈的二层阶梯上,慕卿走了下来。她一眼就看到张晓晓和萧笙,便走到他们桌前,自顾自坐下。张晓晓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慕卿面前,慕卿端起茶杯,笑着抿了一口。门外,一个身穿破衣烂布,身材中等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年过半百,一只眼瞎了,用眼罩遮盖。这人头发稀少,脸上沟壑纵横,胡子拉碴,让人看着,只觉他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他手上还牵了一根长绳,长绳后面被捆绑了十个人,他们是被迫走进来的。这群人是被买卖的奴隶,男男女女都有,看样貌都不过二十刚出头。他们灰头土脸,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男人随意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后,便解开了奴隶手上的绳子,这些奴隶便都自觉找了个角落蹲下。从客栈的二楼走出一个体宽身胖的中年人。这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的光鲜亮丽,衣线金丝所缝制,右手拿着玄铁打造的乾坤珠,在手里悠闲的转着。粗胖的左手腕上带着一条檀木手串。中年人走到男人身边,目光一眼就定在他身后的奴隶身上。中年人坐到男人旁边的空椅上,与男人对坐。男人见有上门生意,立刻喜笑颜开迎接道:“这位爷,是要买奴隶吗?”

中年人点头,笑的一脸横肉乱颤,“你这有好的奴隶吗?”

男人立刻附和道:“有,好奴隶有的是啊!我这的奴隶啊,干活做事那可是一流的。”

男人还凑到中年人耳边,一脸淫笑道:“不仅如此,床上的功夫,那也是一流的,包您满意啊~”话音刚落,两人都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男人呵斥道:“还不过来,给大爷瞧瞧!”

十个奴隶九个都走了过去,还有一个头发散乱的年轻男子蹲在墙角。中年人指着那个男子,一脸不悦道:“那个怎么不过来啊?”

男人笑着,耐心解释道:“那个奴隶叫魅灵,长相丑陋,也不值得一看。而且啊,他已经有人预订了,这位爷,挑一下其他奴隶吧!其他奴隶也不错的~”男人说着,将这九人挨个一拉,冷声道:“还不把脸露出来,给爷瞧瞧~”坐在帘后的张晓晓听到魅灵这个名字,心中一惊,她透着帘子看过去。那角落里的男人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背影清冷傲雪,即便跌落尘埃,也似不染凡尘。魅灵,小说中写过:和兴二年,宁汐惨遭仇家追杀,害的沈家家破人亡。也让沈宁一夕之间沦为孤儿。宁汐在仇家到沈府来之前,送了沈宁沐雪心经和嗜血剑法两套武功秘籍后,将其藏在沈府的地道里,沈宁因此躲过一劫,保住一命。七岁的沈宁因无家可归,在街上乞讨过活。后被老鸨骗去了潇湘苑卖艺卖色,老鸨给他取名魅灵,说是继魅色之后的第一美人。后来,又过了半年,一个流连于潇湘苑的熟客见了沈宁一眼,便赞叹道:“茂矣美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

此人临走时,还向老鸨给他赐了一名——姽婳!取的便是: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湿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素质干之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沈宁在潇湘苑被调教的一年里,受尽苦楚,被人殴打,辱骂,干最脏最累的活,喝苦水吃馊饭,这些他都忍了。因为那时的他,只想活下来。一年后,老鸨让他接客,但因沈宁性子傲,宁死不肯接客。所以常常被老鸨打罚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和兴四年,宫里在民间大选太监。老鸨听后,便将他卖到了宫中,还赚了一笔银子。同年,因容貌出众,被萧征看中,调到身边侍奉。但沈宁一身傲骨,宁折不屈。他以家中世代习武为由,想去战场历练。同年菊月,是德妃袁倩见他可怜,才向萧征求情,让他去战场征战四方。去前,他喝下了萧征赐他的毒药,噬魂散。噬魂散乃天下第一致命毒药,武林宗师境高手都无法将此毒逼出。就连有着华佗之称的宫桑陌都对此毒束手无策。噬魂散半年发作一次,若无解药,全身会经历蚀骨灼心之痛。一年内不服解药,心脏枯竭,血液凝固,必死无疑。若是宗师高手也可以依靠强大的内力强撑几年,但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去时,萧征给了他五年解药。和兴十年,沈宁班师回朝,因战功赫赫,萧征将督厂厂公一职赐予了他。萧征见他越发漂亮,逼迫他喝下云合散。云合散,天下第一媚药,半年发作一次。发作时,要么与人欢爱解毒,要么拿解药解毒,要么强撑过去,其痛苦,撕裂全身,如剐刑一般生不如死。和兴十一年,彼时沈宁十六岁,已是督厂厂公。那一年,他将潇湘苑屠杀殆尽,便是为了雪耻。而然坊间传闻,是因为潇湘苑里有一笔不小的金山,能买下整个燕国。这笔金山被沈宁惦记上,所以沈宁才杀光了整个潇湘苑。仅凭一个名字,张晓晓也不确定台下男子是不是沈宁,但她还是将慕卿拉到帘外,还不让萧笙跟过来。无奈之下,萧笙只能一人坐在里面喝闷酒。张晓晓和慕卿站在二楼的木栏前,慕卿不解问道:“姐,你不好好吃饭,把我拉出来干什么?”

张晓晓解释道:“你耐心等一会,我想确定是不是他!”

慕卿懵圈,“你在说什么呀?”

张晓晓轻笑,“你等等就知道了!”

只见楼下中年人还在挑选奴隶,挑了半天,中年人也没满意的,便指着角落里的男子命令道:“你把那个奴隶给爷叫过来。”

男人听后,立马讨好,好言相劝道:“爷,那个真不行啊!那个男子是有人定了的,真的不能卖呀!”

张晓晓看着男人的一言一行,心下分析道:对待一个奴隶而已,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翼翼?楼下的中年人怒道:“区区一个奴隶而已,你还怕爷买不起吗?你告诉爷,别人定他的价是多少?爷出双倍!”

男人赔笑脸道:“这位爷息怒,这位爷,真不是钱的问题呀,是这个人真不能卖呀,爷,你再选别的吧!”

中年人见自己好话说尽,这老头子还不识好歹,便一下怒从心起,动起手来。他宽大肥胖的左手把男人往地上猛地一推,骂骂咧咧道:“老东西,去你的吧!”

男人“哎哟~”一声重重摔了个四脚朝天,男人只觉得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中年人恶语相向道:“老子告诉你,老子看得起你,才买你家的奴隶。别tm不识抬举!”

中年人说着,便朝那角落的男子走去,还*眯眯道:“看背影就这么高冷清秀,应该是个美人吧?”

说着,心里已经想入非非。男子站起身,腰杆笔直,身形清瘦,感觉这白衣裹在他身上,似圆筒一般,不仅宽大还将他整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中年人谑浪笑敖,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小美人这么迫不及待的吗?这站起身来,是有多想跟爷回家呀?”

男子轻笑一声,“回家?”

随后笑的温柔,“好啊!”

这声音沙哑低沉,却不失磁性。中年人还没察觉到危险,继续笑呵呵道:“美人真是太主动了,搞得爷都不好意思了~”中年人还没走几步,只觉手腕一疼,手腕处鲜血四溅,他瞳孔猛地一缩。“啊!!!!!”

一声杀猪惨叫响彻客栈。而一截手腕也在尖叫声中掉落地面。随之响起的是男子癫狂的笑声,邪魅又狂妄。男子语气一冷,杀气十足,“你配吗?”

中年人从断手的疼痛中慢慢回神,他脸色惨白,满头是汗。十指连心,他现在只觉心脏和手腕疼得令他快要炸裂。受此教训,他明白,面前的人他惹不起,为保性命,他只能被吓的一溜烟就跑。张晓晓摇头叹息,你个蠢货,若你不说他是美人,至于会断一截手腕吗?小说里写过:沈宁既讨厌又喜欢自己这副容貌。但若谁叫他美人,便是触碰了他的逆鳞,因为美人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就因为这副皮囊,他被皇帝,后宫,乃至许多人惦记,都想拿他当玩物,做男宠。若不是他性子坚韧,宁死不屈,如今又这般强大,他都不知被人糟践成什么样了。但他又喜欢这副皮囊,因为正是有了这副皮囊,他才能用美去利用人心,达到自己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慕卿喜欢他这副皮囊,所以,他也喜欢。张晓晓笑道:“阿卿,去把那个奴隶买回来吧!”

慕卿不解,“为什么?难不成姐姐想要?”

张晓晓轻笑一声,“我才不敢要呢!”

张晓晓凑在慕卿耳边,轻声道:“因为他是你的千岁爷!”

慕卿心头一紧,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可思议道:“什么?他,他真是?”

张晓晓一脸无辜的点头。慕卿不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晓晓没有解释,只淡然道:“你去问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姽婳?若他说是,你便再问他,你想花钱买他,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若愿意,八成就是千岁爷了。最后,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他的身份,我怕他来找我。”

张晓晓轻叹气,“阿卿,有些事情,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需知道,我是慕君,是你姐,我不会害你。而且,慕家就只剩下我们兄弟姊妹四个,所以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帮你。”

张晓晓言尽于此,便转身掀开帘子,回到桌前坐下,继续用膳。慕卿本想深究张晓晓的话,可哪知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准备将这些奴隶捆好带走。慕卿来不及多想,立马跑下楼去,大声喝止道:“等等!”

男人一看到慕卿,眼中的神色一亮,立马招呼道:“姑娘要买奴隶啊?姑娘,我这的奴隶可是个顶个的好,您看看?”

慕卿指着站在最后的白衣男子,开门见山道:“这个奴隶怎么卖?”

话音刚落,白衣男子微微侧身,男人只看一眼便笑的一脸随和,男人爽快道:“只需要十两银子!”

慕卿轻笑一声,语气轻佻,“如此标致的美人,十两岂不太过廉价?本姑娘看中的人,一向都是无价之宝。”

慕卿说着,从怀中掏了一张十万两银票塞到男子手上,大方道:“不用找了!”

男子拿着十万两,立刻见钱眼开,笑的一脸狗腿,眼都睁不开了,夸赞道:“姑娘真是出手阔绰啊!那就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了啊~”慕卿没理会男人,只是走过去,牵起男子的手离去,在触碰到男子的那一瞬,慕卿只觉这个熟悉的触感,冰冷如铁,似腊月的寒冬,冰山的积雪,冷到慕卿只觉后背发凉。而刚才都还反感别人触碰他的男子,这时却乖乖的与慕卿离去,没有一点反抗。慕卿拉着他来到自己的客房,正眼瞧他时,才发现他的头低的很下,疯散茂密的长发将他整张脸覆盖的密不透风。男子淡淡开口道:“那有那么多奴隶,小姐为何偏偏要选中奴?”

慕卿解释道:“因为你的身影,和我一位心心念念的贵人,很像!”

“可奴不是他!”

慕卿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要触碰男子的头发,男子似知道一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慕卿不解,“怎么了?”

“奴面貌丑陋,怕污了小姐的眼!”

慕卿轻笑,“没事的!”

说着,便走了过去,抬手就摸上他的乱发。这头发乱七八糟,凌乱不堪。慕卿开始有点不信,这就是她心尖上的人?沈宁那么爱美有洁癖爱干净,怎会把自己弄的这么杂乱无序?这身打扮,跟囚牢里的犯人有的一拼!等扒开那层厚重的黑发后,这张脸,一半是平平无奇,另一半带了半张玄铁面具。男子依旧低头垂眸,他不敢抬眼,好似生怕唐突了面前佳人,遭慕卿嫌弃。慕卿知道,督厂有一种改皮换面的换颜术。可以改变人相貌,那就是人皮面具!慕卿伸手在男子脸上抚摸,本想找突破口,撕下他这张面具,但找了半天,却发现,他这张脸就跟真皮差不多。难道自己猜错了?他不是沈宁?或是,他用了更高级的换颜术,让人发现不了破绽?慕卿仔细打量沈宁的眼睛,还真是双凤眼。只是那双眼中没有半点妖孽嗜杀之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平淡如水,不起波澜,没有杂念的眸子。若说沈宁是妖孽,那么面前的男子就是君子。君子如玉,渊清玉絜,幽谷长风,宁静致远,气若幽兰。君子如竹,尘外孤标,意志坚韧,高风亮节,宁折不屈。慕卿放下手,问道:“你把面具摘下吧!”

男子听后,直接单膝下跪,“小姐,这面具不能摘,这半张脸会吓到小姐的!”

看见他下跪,慕卿能肯定,她定是买错了人。像沈宁这样桀骜不驯的人,连逆帝他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下跪?绝对是三姐弄错了!慕卿笑的一脸温柔,安慰道:“没事的,我不怕!摘吧!”

男子抬手,慢悠悠的摘下面具,另外半张脸着实吓了慕卿一跳。这不是丑陋的脸,这半张脸上三道刀疤,两道还未好,一道已结痂。慕卿走上前,刚准备用双手将男子扶起,男子却跪着往后挪移一步。恭恭敬敬道:“小姐,尊卑有别,小的是奴,担不起小姐一扶。”

慕卿只觉这话好熟,仿佛在哪听过。慕卿没有多想,只大大方方走上前,双手握住男子的胳膊,“没事,本小姐看你顺眼,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规矩。起来吧!”

男子被慕卿扶着站起身来。慕卿一本正经问道:“你叫魅灵?”

“是!”

“你是否还有个名字,叫姽婳?”

男子心头一紧,眼色一沉,声音沉了几分,反问道:“小姐怎么知道?”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我就想问你是不是?”

男子点头,“是!”

慕卿沉声道:“羽音!”

话音刚落,羽音出现在慕卿身后。慕卿命令道:“你带他下去,给他备一间房。”

羽音行了一礼,“诺!”

语毕,羽音带着男子退了下去。宸王府的后园里有一块浴池,池子里的水常年冰冷,严寒无比。水温零下四十度。是苏之蓁找人从云龙雪山下的寒潭中千辛万苦运回来的。苏之蓁练的武功是旭日剑法和残阳诀。且已到达十重,乃无上之境。又是九品之上的高手。江湖武林中,已很少有敌手。但这两本武功秘籍也有副作用。女子体质属阴,这两本武功秘籍都与阳有关。所以,苏之蓁每次来月信时,全身如烈火焚身,痛苦不已。只有这零下四十度的水能镇压她体内的炎热。可苏之蓁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她虽怕烈火焚烧之痛,但她又怕水里的冷,矛盾之下,她便只能下水后,找人陪他一起下水,用体温给她取暖。今日她月信又来,此刻她身着亵衣亵裤,浸泡在这寒水之中,脸色发白,痛苦不已。浴池边站着十个男子,个个花容月貌,身材姣好。应是苏之蓁养的男宠无疑了。苏之蓁闭着眼,浸泡在水中,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的黑发沉在水面,额前散乱的发丝垂落脸庞,显出一脸的病态软弱之美。身体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微张红唇,轻轻吐气。苏之蓁虚弱的喘息,声音娇软,气若游丝问道:“你们,谁愿意下来?”

零下四十度的水,下去不死也残。十个男宠都很惜命,便纷纷求饶道:“殿下饶了我们吧,这一下去就必死无疑,求殿下垂怜,别让奴下水!”

“殿下,奴知道殿下神勇无敌,英勇盖世,这小小池水定难不倒殿下。殿下再坚持一会,等殿下出来了,奴家就去给殿下做殿下最爱吃的糕点……”“殿下,奴家新编了舞蹈,等殿下出来了。奴跳给殿下看,殿下会喜欢的~”“殿下,奴家也给殿下备了几件新衣裳,等殿下从池水出来,奴家就亲自为殿下换上。殿下人本来就美,再穿了奴家的新衣裳,一定会更好看的……”……苏之蓁已听的不耐烦了。替他们赎身时,所有人千恩万谢,把他们接入宸王府时,他们更是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姿态。罢了!反正宸王府又不是第一次死男奴了。从宸王府抬出去的尸体,冤死在苏之蓁手中的人还少吗?远处,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急匆匆跑了过来。到浴池边时,郁灼华已累的气喘吁吁。郁灼华将气喘匀后,才一脸歉意道:“抱歉,妻主,我来晚了!”

郁灼华说着,便将腰带拉开。苏之蓁沉声道:“奇容!”

苏之蓁话语刚落,一相貌丑陋不堪,骨瘦如柴的女子出现在浴池边,她单膝下跪,似在等待命令。奇容是燕国第一高手,武功在八品。一心痴迷武学,一直在精益求精。十五岁时,打遍天下无敌手,武功高到名震整个燕国。十六岁时遇到十四岁的苏之蓁,她被苏之蓁一招克服。此后,她便臣服苏之蓁,自愿为苏之蓁当贴身暗卫。苏之蓁咳嗽了几声,声音低沉,他轻轻叹气,“都拖出去杀了吧,记住,处理干净,别吓着驸马!”

此话一出,这十个男宠立马吓的面如土色,全身颤抖不止,魂惭色褫。他们有些双膝跪地,异口同声求饶道:“求殿下饶命啊~殿下,您饶了奴吧~饶命啊殿下,饶了奴吧~”还有些男宠一边仓皇脱衣,一边急切道:“殿下,奴家这就下水,求殿下饶命~”男宠们为了活命哭喊吵闹,奋起反抗,但最后还是被府中侍卫硬生生拖走。只留下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求饶声在空中回响~郁灼华见他们走后,才将外衣脱下,扔到地面。郁灼华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下水,脚刚落到水里,郁灼华眉头一皱,冷的他想抬起脚,但一看到苏之蓁还在水中受苦,他便硬着头皮往下走去。这六年里,他不是第一次给苏之蓁用体温暖身子了。郁灼华整个身体完全泡在水里时,他脸色瞬间惨白,没有血色。他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艰难的向苏之蓁走去。可没走几步,郁灼华只觉一双手抱紧了他的腰。郁灼华垂眸往下看,原来是苏之蓁靠在他怀里,郁灼华伸手紧抱着苏之蓁的后背。郁灼华嘴唇已被冻的乌青,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他冷的牙齿打颤,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他只觉腿好似麻木了,手脚也好像被冻的失去了知觉。苏之蓁双手搭着郁灼华的肩,在郁灼华耳边轻声问道:“冷吗?”

这六年里,每次给苏之蓁用体温暖她身子时,她都会问这句话。一开始,他还会回答,“不冷,都是灼华分内之事”或是“应做之事!”

但每次苏之蓁用内力给他暖身子时,他才明白,不管他怎么回答,苏之蓁都会救他!既然帮苏之蓁暖身子时,苏之蓁对他温柔相待,那就让他利用这片刻的温柔在她怀里娇弱一次。享受一下苏之蓁对他片刻的温情。郁灼华点头,“冷!”

苏之蓁在他耳边吹气,暧昧道:“冷就抱紧本殿!”

郁灼华听话的抱紧了苏之蓁,为了感受苏之蓁的片刻温柔,他还特地将手在苏之蓁腰上环了环,但又不敢太过逾越,怕惹苏之蓁不快。少时,一股强大的内力渐渐涌入郁灼华的身体里,寒冷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暖。好似冰冷的池水褪去了寒冷,变成了恒温,令他全身舒畅,也将郁灼华那颗冻于寒冰的心在温水中给洗练了出来。只是这么一瞬的温柔,在郁灼华眼中就可抵消苏之蓁之前对他所有的伤害。郁灼华一直在想,若这一刻能静止多停留一瞬该多好,这样,他也能多享受一刻苏之蓁给他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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