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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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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的御书房中,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前,苏嫣玥正坐在软椅上批阅奏折。门外一个宫奴走进来,毕恭毕敬的禀报道:“启禀陛下,忠沐公爵府花爵爷求见。”

花爵爷原名花诺,是先皇后花睿母亲的妹妹。花家有一座金库,库里的钱财,能买下半个燕国。当年苏琴娶花睿就是靠着花家的钱财来填补国库。北燕十八年,花睿去世。入葬皇陵。花睿为后,花家封爵,并且世代袭爵。这是花睿拿手中的钱财换来的。花睿和苏琴并不相爱,两人只是互惠互利,共赢而已。而花睿的母亲花依依,死于北燕二十三年。花依依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花睿。燕国律法,男子不可袭爵做官,无奈之下,只能将爵位传于花诺。花诺此人为人古板木纳,又喜欢固执己见。此人在年轻时,一心有远大志向,想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只可惜年轻时次次赶考,次次落榜。后来,花睿嫁给苏琴做了皇后,花家虽袭爵,但苏琴为了不让外戚干政,便让他们有名无权。于是花诺便更加得不到重用,一身才华被弃如沧海遗珠。苏嫣玥每次见她都只觉头疼,但又碍于她长辈身份,所以不得不见。苏嫣玥淡淡应道:“宣吧!”

宫奴行了一礼,“是!”

语毕,一个身穿素衣,发髻高挽的女子走了进来。此人一米六的身高,年近四十岁的年纪,脸上一脸严肃之相。花诺下跪行了一礼,“老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爵爷免礼!”

花诺站起身来,“陛下,宸王殿下性子贪玩,做事又桀骜不驯,如让她负责科举,是否太过草率?”

苏嫣玥轻笑,“那依爵爷的意思,何人合适?”

“老臣认为,小女花昩品学兼优,满腹才华,做事稳重,若陛下能给她一个恩典,让其做监考官,老臣想,她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苏嫣玥听后,心下不由讽刺,还真是为了得到帝王重视,不择手段。那花昧是花诺的女儿,这个花昧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吗?从小娇生惯养,虽也苦读寒窗十载,可却心思不正,沉迷美色和财宝,府中养了二十多位面首,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苏嫣玥轻叹气,她知道,若是不答应花诺,她又会倚老卖老,喋喋不休的教训个不停。苏嫣玥可没有这精力和她吵,于是应道:“那就让她和爵爷一起去监考吧。只是爵爷,希望她真的能为寡人分忧,选出一批优异的学子,否则,她若是选不出来就别怪朕,治他的罪了。”

苏嫣玥行了一礼,“是,老臣遵旨!”

“那爵爷还有何事?若没什么事,便先请回府吧!”

花诺再次行了一礼,“老臣告退!”

语毕,便退了出去。待花诺走的没有人影后,苏嫣玥才道:“出来吧!”

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帘帐后缓缓走出。女子有一张雪白如玉的瓜子脸,身材秾纤得衷,修短合度。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俊眉修眼,玉颊樱唇。女子名叫谷媛,今年二十有四,燕国人,既是一介草民,也是苏嫣玥与苏之蓁的挚友。与苏嫣玥相交一年,苏嫣玥虽与她三观一致,有知己之交,但毕竟相识时间短,对她也是一知半解,只知她有鹄鸿之志,其他的就不得而知。苏嫣玥问道:“刚才寡人与爵爷的对话,你听到了吧?有什么想说的?”

谷媛行了一礼,“陛下,谷媛不过是一介草民,天子面前,谷媛不敢多加妄言!”

“无妨,寡人恕你无罪,大胆说!”

“那好,既如此,谷媛便斗胆谏言了。陛下,听陛下与爵爷的说话语气,陛下似乎对这位爵爷很是反感?”

谷媛猜测道苏嫣玥直言不讳,“是!”

“那爵爷家的女郎应不像爵爷所说的那般品学兼优,满腹才华,做事稳重吧?”

苏嫣玥轻笑一声,“你这么污蔑爵爷家的独女,就不怕寡人治罪吗?”

谷媛坚定道:“陛下不会的。陛下,当您说,若爵爷家的女郎没有将此事办好,您便要治罪时,谷媛就猜到了。谷媛笃定,这位爵爷家的独女绝不像爵爷口中所说的那么好。陛下,自古帝王登基,最难应付的便是皇室宗亲,爵爷是皇室宗亲,我猜,陛下应该给了他们一个有名无实的职位,要不然,科举只是一件小事,他们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千方百计来争夺圣宠,引起陛下的注意。”

苏嫣玥嘴角扬起一抹笑,听着谷媛的分析,深得吾心。俗话说,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苏嫣玥只觉此等知音,认识一年,都是相见恨晚。苏嫣玥点头,“继续说!”

“陛下,我猜陛下之所以答应爵爷,正是因为笃定了爵爷的独女没有那等才能,所以,陛下才会让爵爷一同前去,目的就是想让爵爷亲眼看着自己的独女出丑,而后,在施以惩戒,既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又想借此机会敲打一下所有的皇室宗亲,警告他们安分守己,别再兴风作浪。”

苏嫣玥听后,连连鼓掌,夸赞道:“说的好啊!谷媛,寡人觉得,像你这样的奇才,寡人若不封你一个官职,实在是埋没人才啊。”

谷媛笑道:“谷媛哪有那么厉害?只不过是陛下谬赞罢了!”

苏嫣玥想了想,“谷媛,你武功高强,头脑灵活,要不以后,你便做寡人的谋士吧,如何?”

谷媛行了一礼,“多谢陛下赏识,臣,定会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檀香袅袅的房间里,装饰精美。透过晕红的帐幔,是一张用檀木做的床榻,床榻上趴着伤势严重的苏之蓁,床榻边,郁灼华端坐一旁。看着苏之蓁腰背臀被打的皮开肉绽,肉和衣服都粘在一起。郁灼华眼眶通红,泪水不停在框里打转。郁灼华在给苏之蓁上药,怕弄痛苏之蓁,他小心翼翼,谨慎细心。苏之蓁悠悠问道:“现在几时了?”

郁灼华哽咽了几下,怯懦道:“妻主,已经午时。”

苏之蓁有些不耐烦,“既然都午时了,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备膳?不然,想饿死本殿啊?”

世人皆知,苏之蓁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世人还知苏之蓁喜酷爱美食,帝京中就没有她没吃过的美食。正因她喜爱美食,所以她特意在帝京中建立了一所大燕排名第二的酒楼——鸿燕楼。鸿燕楼中光名厨她就请了五十多位。宸王府中也有名厨二十多位。郁灼华点头,“好,我这就命人去备膳。”

苏之蓁拒绝道:“不要,本殿今日不要他们做,只要你做!”

郁灼华点头,“好,妻主你再等等,灼华会快一点替您上好药,等药弄好了,灼华就去给您备膳。”

“药放着下人来涂,你去备膳。”

郁灼华虽然害怕苏之蓁,但他对苏之蓁的关心和爱意都是真的。郁灼华怯声怯气解释道:“妻主,灼华知道您饿了,但,但是灼华不放心别人给您上药。灼华怕别人笨手笨脚的,弄疼您了。”

苏之蓁冷笑一声,咨讪道:“郁灼华,你是不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本殿怜悯你,你能嫁进宸王府?”

苏之蓁轻呵一声,“郁灼华,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当年若不是你母亲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能爬的了本殿的床?若不是陛下下旨,本殿又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怜悯你,你至今都还待在方抑侯府,因未婚先夫身,遭万人唾骂!”

苏之蓁的话字字伤人,让本就双眼含泪的郁灼华,眼泪一下掉落。但他明白,嫁给苏之蓁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的选择,当初竟然死心塌地要嫁给他,那今日恶果他就理应独自承受,怨不得旁人。苏之蓁对他嘲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嫁给他六年。郁灼华早就习以为常。郁灼华伸手将眼泪擦干,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脆弱。但他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颤道:“对不起妻主,是灼华蠢笨,笨嘴拙舌,说话不经大脑思考,又惹妻主生气了。都是灼华不对,妻主别再生气了……”郁灼华不知道该如何哄苏之蓁,只能硬生生道了句,“气多了对身子不好。灼华马上就要给妻主上好药了,等药上好,灼华就去给妻主备膳……”见郁灼华卑微害怕到尘埃里,苏之蓁也就不打算再为难他,只淡淡说了句,“上完药,你就去备膳吧!”

郁灼华点头,乖的跟兔子一般,温和的应道:“好,我知道了!”

一晃五日转眼而过,慕卿带着张晓晓还有萧笙来到了凉州城外。来的时候,慕卿和张晓晓是都不愿意带萧笙来的。但谁知,萧笙竟玩起了死皮赖脸那套,还给慕卿和张晓晓上演了一出: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戏码。慕卿和张晓晓实在是无奈,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于是,只好松口让他同行。进了凉州城后,才发现城中百姓民风淳朴,人人尊老爱幼,家家母慈子孝,城中男子皆是彬彬有礼,互相谦让。这里男女平等,没有贵贱之分,真是一方极乐净土。三人到了凉州后,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入秋的夜清凉如水,秋风微寒。毫无睡意的慕卿,一人偷偷出了客房,从客栈离去。今晚的夜空星月交辉,格外明亮。空荡的大街上,慕卿一人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傍晚的街道虽灯火连绵,可却空无一人。长夜冥冥,踽踽独行,多少悲凉藏心中?空街陌巷,几许残灯,前尘往事随风去,明月青山任雨来。慕卿只觉一阵落寞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自从姜慕两家被屠后,她就活生生被逼成了一个要将蕴国改朝换代的人。她要报复萧家,也要为姜慕两家讨回公道。逆帝昏庸无道,让天下百姓困苦不已。萧家早已不得人心。天下有能之士,有朝一日,迟早会群雄聚集,揭竿而起。慕卿其实并不想做这个乱臣贼子,因为她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的小姑娘。这个年纪应是在家天天缠着父母,嘻笑打闹,谈天说地。可偏偏就在她最好的年华里,因为她的无知毁了这一切,也毁了她一个幸福的家。经过诸多磨难与挫折后,她不得不被迫蜕变的成熟稳重。乱臣贼子又如何?这个世间有太多不公。错的明明是萧家,利用她的明明是萧旭。萧家才是那个恶人,屠杀了姜慕两家,也枉杀了许多朝中忠臣的恶人!但凭什么恶人就要逍遥法外,好人就要忍受冤枉?只因为权势地位金钱就可以掌握生杀大权而视人命为蝼蚁吗?若真是这般,那慕卿既然重活一世,便也不信天命。世间为恶的魑魅魍魉太多,她慕卿虽不是人人惧怕的强者,但她可以从籍籍无名的弱者杀出一条血路,当上人人畏惧恐慌,无人不知的王者。此时,她手握生杀大权,有了权势地位,再将那些危害世间的魑魅魍魉一个个拉下地狱。不知不觉间,她已走到了凉州城门口。现下还未到子时,城中没有宵禁,城门也没关闭。她缓缓走出了凉州城门,到了城门外,她随意选了一条路散心。凉州城外倒是荒无人烟,除了遍地杂乱无章的野草和数不尽的丛林外,倒也没有可以入眼的风景。约莫走了两刻钟,竟在远处看到了一片草原,草原上开满了格桑花和秋海棠。草原的另一边也是一片丛林。草原一旁的高山上,站有一白衣男子的身影。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清冷傲雪,衣袂蹁跹。看的慕卿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么晚了,会是谁有觉不睡,站在高山顶端望月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慕卿朝着高山走去。经过草原,慕卿施展轻功飞上了高山,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时,才看清这身白衣的主人。原来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沈宁!真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远望是佳人,美若皎月兮,近观是君子,静若幽兰兮。慕卿刚想走近沈宁,突然间白光一闪,慕卿只觉一阵强劲的掌风拂过,脖颈处在眨眼间多了一把剑。这剑离慕卿脖颈上的血脉很近,贴在了肉上,慕卿只觉,这剑再近她一分,她就头身分家了。慕卿心有余悸的伸手将剑拿在手上,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江湖武林排行榜中前四的风雅剑。风雅剑,剑身修长,玄铁而铸,薄而轻巧,不易折断。剑尖锋利,剑鞘上刻着精美镂空的兰花图案,若用的好,能杀人于无形。刚才那剑瞬间架到慕卿脖子上,慕卿虽心有后怕,但还是小声赞叹了句,“这剑,可真快啊!”

再近一寸,我便小命不保。冷如寒冰的声音从白衣人的嘴里沉声吐出,“不是快,是本座,想要你的命!”

那声音深沉,竟带了几分嗜杀之气,吓的慕卿不寒而栗。但只在一瞬间,慕卿平复了心情,因为他明白,沈宁不会真的杀她,顶多吓唬她。慕卿离沈宁的背影靠近了几分,才唤了个话题,问道:“千岁爷,大晚上,您怎么会出现在凉州城外啊?”

沈宁转过身,月光的银辉下,那张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似明珠璀璨。看的慕卿移不开眼。沈宁轻哼一声,委屈的嗔怨道:“你这没良心的坏丫头,将本座吃干抹净后,转身就一走了之。还要害的本座千里迢迢来找你!真够薄情的~”这妖孽,不仅美,还善于去利用自己的美来蛊惑慕卿的心。倾国之容,善用之可以惑心!比喻沈宁再合适不过了。慕卿尴尬的咳嗽两声,她低头,目光看向手中的风雅剑,换个话题问道:“千岁爷,这剑你是从哪来的?”

沈宁随口应道:“袁倩输给本座的。”

慕卿一脸不解,不可思议,“袁倩?德妃袁倩?风雅剑竟会在她手中?”

沈宁解释道:“她是江湖人,来皇宫不过是想求个吃穿不愁而已。”

慕卿点头,恍然大悟,“难怪她不争不抢!”

慕卿突然心血来潮,问道:“千岁爷,您能教我套剑法吗?”

沈宁轻笑一声,“你可真是不听话呀!”

还没等慕卿反应过来,慕卿只见一件白衣似鬼魅般闪过,山顶就无人了。慕卿只觉一双手从自己后背腰间穿过,将她抱紧。两片唇瓣贴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七分笑意,三分阴狠,语气亲昵暧昧道:“本座不是告诉过你,女孩子不要舞刀弄剑,刀剑无眼,若伤了自己不好,留了疤,就更不好。是你没记住?”

沈宁双眼一沉,语气阴鸷,“还是将本座的话当做耳旁风?”

被沈宁一吓,慕卿只觉委屈,她下意识的想要咬唇,却被沈宁抬手点住。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到沈宁冰冷的手上。这滴热泪烫到沈宁心里,柔软处猛地一疼。笨丫头,你还真是个能折磨人的小妖精!沈宁轻轻叹了口气,他抬手抚摸慕卿的脸,冰冷的指尖在她温热的玉脸上轻轻移动着。沈宁声音软了几分,无奈道:“小丫头,别哭了!想学剑,本座教你!”

慕卿微微点了点头。沈宁见她不哭了,邪魅的声音又在慕卿耳边响起,那声音笑的阴阳怪气,“不过本座只教你一遍,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悟性了~”今夜,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远处,沈宁和慕卿都在空中施展轻功。两道身影身轻如燕,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夜风吹浮两人的长发衣衫,他们好似腾云驾雾的仙人,飞的极快。移形换影间,他们很快就到了草原上。月色如水,花瓣纷飞漫天,月光下,一白衣身影周身灵活轻盈,飘逸大气,清姿卓然。风雅剑剑若霜雪,银辉耀眼。他长剑如芒,气贯长虹,夜风吹着他的衣袍秀发,他却仍是一副兰中君子的气质。只见他腰身转动,凤眸腥红。手腕舞剑,柔中带刚,阴阳交错,剑法诡异且充满肃杀之气,仿若要在瞬间取人性命,但身姿却不失优雅。慕卿被沈宁的舞剑之姿所吸引,不由赞叹,“一舞剑器惊天下,白衣羞月掩光华。”

片刻后,沈宁收剑。衣袂蹁跹,漫天花瓣成为粉齑的那一刻,周身强大的内力也渐渐消散。仿佛惊涛骇浪的湖水恢复了平静一般,只在刹那间,四周寂静,风月静好。沈宁缓缓走到慕卿身边,把收回剑鞘的风雅剑朝慕卿一扔,慕卿接住后。一脸崇拜问道:“千岁爷,这是什么剑法?好厉害啊!”

沈宁立在她身旁,如玉人一般。他无视慕卿脸上的情绪,淡淡道:“嗜血剑诀!学会了吗?”

慕卿心下大惊,原来沈宁会嗜血剑诀,难怪那么厉害。江湖传闻,沐雪心经,嗜血剑诀,残阳诀,旭日剑法,寒龄功,凤翎吟,这六本武功秘籍并列第一,随便练一本,都可以达到九品之上,在江湖上便很难再有敌手。而练过这六本武功秘籍的人,都会遭到副作用的反噬。沐雪心经和嗜血剑诀练过会使人全身冰冷,永远不会有正常人的温暖的体温。难怪,沈宁的身上永远冰冷!残阳诀和旭日剑法男子练过,每日都会遭到烈火焚身的痛苦,女子体质属阴,能达到阴阳平衡的效果。但若来月信,身子虚弱时,也会遭到烈火焚身的反噬。至于凤翎吟,寒龄功,练至容易走火入魔,被功法反噬,也会乱了心神。到月圆之夜,功法减弱溃散,溃散到全身内力被抽出体外,那既是最脆弱又是最痛苦之时,脆弱到不堪一击。若被功法控制,就会变得失去理智,滥杀无辜。传说,残阳诀,旭日剑法和沐雪心经,嗜血剑诀相生相克。若有两人分别练了他们,打在一处,只会打成平手,没有胜负之分。慕卿心下感叹,原来这就是嗜血剑诀,剑法凌厉狠辣,剑气强硬逼人,有一种似要把人撕裂的感觉。此剑法一出,还真有令人臣服和后怕之感。慕卿摇摇头,表示没有学会。沈宁轻笑,“就知你这笨丫头学不会,不过本座懒得再教你第二遍了。你自己慢慢悟吧,能悟多少就是你的造化了!”

慕卿低着头小声嘟囔道:“那要是,一点都悟不出来该怎么办啊?”

“女子本就不适合舞刀弄剑。你若学不会,就当看一遍好了!”

慕卿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样子蠢笨的应了一声,“哦!”

沈宁冷声道:“羽音!”

羽音立刻出现在沈宁身后,单膝下跪。沈宁一个移形换影到慕卿身后,沈宁拿过慕卿手中的剑,随意朝羽音一扔,羽音单手接住后,跪在原地,等候命令。沈宁将慕卿打横抱起,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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