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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狗贼,你安敢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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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面来了一匹战马,马上坐着骑士,骑士许是跑了很久,又或者经历了厮杀,远远看去,骑士摇摇晃晃的随着战马起伏,身体随时有可能摔下,离了近些,曲骨翰看清骑士相貌,正是心腹李四。  李四浑身血迹斑斑,衣衫破烂且满是烟灰,头上的汗水流下,将脸上凝固的血块冲刷出一条条痕迹。  李四看见曲骨翰,张开满是干皮的嘴唇,嘶哑的喊着什么,战马还未停稳,就慌忙跳下,奔波太久,身体疲累,一个不稳摔倒地上。  曲骨翰连忙让人将李四扶过来,见李四疲累中带着振奋,心中一喜,急忙问道:“如何,抓住了李自敬的家眷没有?”

李四大口喘着粗气,咽了咽火燎一般的喉咙,曲骨翰急忙让人递水过去,可找了一圈都没有水,清水早已被喽啰们喝完了。  李四只好咽了一口吐沫,嘶哑嗓子说道:“没有抓到李自敬的家眷......”  曲骨翰冷哼一声,刚要责骂,李四后面的话接着到了:“虽然没抓到李自敬的家眷,可杀了他的哥哥媳妇,高杰联合明廷官吏,一起发难,此时李自敬的榆林州城,响水乡堡怀远乡堡无定乡堡,全都被围。”

曲骨翰大喜狂笑,笑声落,心情畅快问道:“那些明廷的官吏全部联合起来向李自敬发难?州城与辖下乡堡全部被围了起来?”

“是的,官军数千,炮轰榆林州城,沙盗上千,兵围无定乡堡堡,李自敬完了,彻底的完了!——”  曲骨翰仰天大笑,笑声畅快至极,又恨意满满:“活该,李自敬啊李自敬,好好的不呆在关内,偏要跑到关外来剿匪?”

“哈哈,剿匪?剿吧,咱看看到底是谁在剿谁!——”  “孩儿们,全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李自敬已经完了,老巢被自家人围攻,说不定现在已经墙破城毁,他已经被明廷官吏抛弃了!——”  “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再也翻不起浪花了。...孩儿们,再坚持坚持,对方故弄玄虚的疲兵之计,不正好说明对方心虚不敢与我们交战么?”

“李自敬已经黔驴技穷,徒劳临死挣扎而已,给老子杀,杀光他们!——”  “抢了吕梁山,粮食,肉食,美酒,金银财宝,女人,谁抢到就是谁的!——”  曲骨翰鼓舞着马匪的士气,马匪们本来已经被折腾的痛苦不堪,又渴又饿,如今听到曲骨翰的话,再次鼓舞起了士气,纷纷挥舞着刀枪,大声喧哗鼓噪。  “杀光他们,抢粮抢钱抢女人!——”  刘洪才眉头紧锁,神情隐晦,李四带来的消息,就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了他的心境。  李自敬竟然被自己人围攻?被明廷抛弃了?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那等会他要是发信号让我倒戈,我要不要遵守约定反戈一击?我要是遵守约定行事,到时李自敬若是因此阵脚大乱,大败而归,岂不白白害了我自己?  刘洪才皱眉苦苦思索,心中犹豫不定,前面,曲骨翰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率领被重新鼓舞士气的马匪们,向着吕梁山骑兵冲去。  战马奔腾,马蹄翻飞,带起枯草灰尘,在茫茫平原上,掀起巨大的黄雾。  阴山一千马匪骑兵,呼啸着,鼓噪着,操着不同的语言,朝着吕梁山骑兵迎去。  两个骑兵队伍,一东一西相向冲击,六里,五里,四里......  忽然,吕梁山骑兵齐齐调转马头,向着东南方向跑去,曲骨翰见状大骂:“李自敬,你个大眼贼,你还准备故伎重施,班门弄斧,在爷爷面前耍弄疲兵之计?”

“爷爷这次咬死你,看看到底是你的马快,还是爷爷的马快!——”  “大眼贼,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冠虏堡,你的两山口堡,现在全都被自己家官军猛攻,怕是墙破城毁,残桓断壁,人畜皆死了,哈哈,哈哈!——”  “大眼贼,你要是现在下马投降,爷爷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性命,明廷不要你,爷爷要你啊,哈哈哈哈!——”  曲骨翰策马紧追,挥舞着长柄朴刀,大声喊叫,身后马匪也都纷纷鼓噪,看着相距只剩一里的吕梁山骑兵,心情大为振奋,只要再过片刻,就能追上吕梁山骑兵,杀光他们。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  曲骨翰突然闭上了嘴巴,他放眼看去,眉头紧皱,脸色渐渐变得冰寒。  “糟糕,中计了!——”  曲骨翰大呼,身边李四也看出了端倪:“不对,对方虽然打着大眼贼的旗号,可战马之中夹杂着骡子,骡子与战马背上,大部分都是假人!”

“该死的大眼贼,用草人打扮成士兵的样子,匡我们追赶,草他娘的,怪不得跑的这么快,原来马背上都是草人。”

就在这时,忽然三声震天炮响,接着牛皮战鼓咚咚震天响起,牛角号发出沉闷悠长的声音。  曲骨翰放眼看去,只见吕梁山大门再次洞开,从里面飞驰出又一队吕梁山骑兵来。  赤红如血的李字大旗,迎风招展,在烈日下如一团火焰一般,大纛后面,则是五方传令旗,再后面,密密麻麻一片身穿红色鸳鸯战袄,外罩铁甲,棉甲,皮甲的吕梁山骑兵。  清一色头戴斗笠军帽,腰胯战刀,手持长枪,又有护军旗手高举红底黑鹰骑兵战旗。  当先一人,同样的八瓣帽儿铁尖盔,身穿山纹全身铁甲,手持梨花枪,腰胯割鹿刀,身背拓木弓。  头盔下面,面无青甲,正是李自敬。  曲骨翰心里一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正前面被追逐的‘李自敬’,哈哈大笑声中,摘下脸上青甲:“曲骨翰,你看看俺是谁?”

“爷爷俺乃艾大熊,哈哈哈!——”  艾大熊身后带着的长枪兵,也都纷纷大笑狂叫:“曲骨翰,看看老子是谁?老子乃长枪兵一队队长张锋是也!——”  “哈哈,藏头遮脸的老狗,我乃长枪兵二队队长许兵是也!——”  “蠢货,把咱们长枪兵当成了骑兵,好一番追撵,害得老子裤裆都他娘的磨破了!——”  “曲骨翰你们不是刚才追的很爽么?现在我家主公来了,快洗干净脖子,让我家主公将你脑袋砍下!——”  假扮吕梁山骑兵的长枪兵们,好一通嘲笑后,迅速调转马头,朝李自敬迎去。  他们迎上李自敬后,迅速下马,将战马全给了吕梁山骑兵,吕梁山骑兵们,则快速分列,一人双马,一马骑乘,一马托着三丈长的松木树干。  曲骨翰轰的一声,脑袋嗡嗡作响,面色大变,神情沉重中带着慌张。  他扫了一圈手下马匪,见众人全都大口喘着粗气,嘴皮干裂,喉咙像是砂砾摩擦一样的呲呲作响。  他们脸上带着惊慌,带着恐惧,带着对曲骨翰的怨恨,身下的战马更是嘴角泛起白沫,四蹄颤颤巍巍。  干渴,饥饿,疲累,人与马全都如此,体力所剩无几,刚被鼓舞起来的士气骤逢剧变,全都跌落到了极点。  李自敬带着真正的吕梁山骑兵,已经奔驰到了距他们不足两里的地方,马速随着奔跑,还在不停的加快。  马蹄声震,地动山摇,中军天鹅鸣叫,战鼓咚咚的响动,如勾魂的使者,在死命的催促。  向东逃?逃不了了,距离太近,调转马头加上提速,一耽搁片刻功夫,吕梁山骑兵就能衔尾杀到,必然溃乱败退如潮水。  如今只能整队发起冲锋,拼死一搏!  曲骨翰也有决断,短短片刻便从震撼中理清了思路,他大声喊道:“所有骑兵,全他娘的赶紧调转马头,整队,向西发起冲锋!——”  “生死胜负,在此一战!——”  “胜了咱们就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杀男人玩女人,败了就全他娘都没有了!——”  “快,快,再快,给老子整队,冲锋,冲锋,是死是活全在当下!——”  曲骨翰大声嘶吼,李四强打精神,不顾奔突劳累,帮忙整队,所以李字旗麾下,最先列队完毕。  接着是阿端旗,曲先旗,沙州旗,板升旗,赤斤旗,他们字旗的首领,乃都是见惯了战阵的悍将,知道此时埋怨,愤怒,都已经没用,只有快速整队发起冲锋,活下来才能考虑其他。  刘洪才懵逼了,刚才还想着是否违逆约定,抛弃了李自敬,现在看来,李自敬早有准备,瞬间打消了心中的其他想法。  他磨磨蹭蹭的整队,列阵,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随时等着李自敬的信号。  曲骨翰顾不得等待刘洪才麾下骑兵整队完毕,嘶吼一声,马鞭死命抽打战马,率先带着李字旗发起了冲锋。  身后,李四大喊:“不要顾惜战马,用刀插马臀,迅速将速度提上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瓦剌寨马匪纷纷小刀插进马屁股上,战马凄厉的嘶鸣,猛地一窜,向前跑去。  其他山寨也跟着发起了冲锋,他们大多都是异族,不需要李四提醒,纷纷自己拿出短刀匕首,插进战马屁股上。  顷刻,曲骨翰带着马匪,朝着李自敬发起了反冲锋,刘洪才落后两百米,也跟着提升马速。  李自敬骑着一匹高大河曲马,此马乃是吕梁山老首领舒尔布珍藏,身高五尺多,肌肉虬扎,四蹄强健有力,黑缎子一般的全身布满细密黑毛,在烈日下奔跑如飞。  李自敬带着九十亲兵护卫,身边是新提拔的亲兵护卫队长阿巴顿。  阿巴顿身体高大雄壮,丝毫不逊色李自敬,膂力惊人,双手高举李字大旗,只靠双腿驾驭战马,速度也不落于李自敬半点。  李自敬对他很是赏识,奔驰中回头问道:“紧张么?”

阿巴顿大声喊道:“回大人的话,属下不紧张!”

随即又说道:“大人,只要有仗打,尤其是跟在大人的左右,只有兴奋,没有紧张!——”  李自敬被他逗笑,“你真是天生的骑将,我看好你。...等会跟在我身后,小心点自己,你年轻以后有的仗打,说不定以后本将还要靠你征伐!——”  阿巴顿眼睛一亮,亢奋喊道:“大人放心,属下为您前驱,甘当鹰犬——!”

“哈哈,嗯,好好,方亮,这次跟在本将后面,好好学习,要知道为将者必须心中掌控全局,才能在局部战场上获得最大的利益!”

阿巴顿仔细听着,心中激动莫名,他是李自敬的狂热崇拜者,李自敬好笑的看着这个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感受到了他身上蓬勃的朝气。  “两军快要冲阵了,你随着本将冲阵,将大纛交给后面护卫扛着!——”  呜!——  悠长的号角震撼了河谷之地,它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千军万马,在一面火红的李字大旗带领下,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一路咆哮着,向自己气势汹汹的扑来,它大惊失色,骇然睁大了眼睛,浑身颤抖恐惧。  霎时,无数的火焰旗帜,从西向东,映照着烈烈骄阳,射出万丈红霞,发出澎湃的潮声。  此时,申时正中(14:00),太阳偏西,阳光炽烈。  河谷之地的上空,气氛异常的紧张,不时有从空中飞过的鸟儿,被下面冲天的杀气惊到,恐惧尖叫着飞速离开。  枯黄的草丛中,小的豚鼠,大的野兔狐狸,也都被地面发出的震动,给惊吓的四处逃窜。  天上十余只鹰隼,发出唳唳的清亮尖啸,盘旋飞绕在大军上空,烈日之下。  吕梁山骑兵浑如一体,此时展现出了前几日严苛操练的效果来,马头齐平,马蹄抬起落下,频率一致。  左把党守素沉默在左侧,右把辛思忠怪叫着在右侧,中把白旺在李自敬中军后面。  塔天宝带着亲兵护卫旗鼓手,压阵在后。  战鼓沉闷的咚咚声,马蹄也跟着踩踏出同样的咚咚声,同样的频率,提升到极致的速度,如火如风,似风助火,呼啸着猎猎风声,奔驰!  吕梁山骑兵,如一头蛮牛壮熊,沉默不语,埋头冲锋!  对面阴山马匪,阵型很是散乱,马蹄声更是杂乱无章,他们拉出一条曲折蜿蜒的队伍,嚎叫着挥舞着兵器。  李字旗在前如雁头,阿端,曲先,沙洲,赤斤,板升在中间如大雁身,白字旗最后,如大雁尾。  两军相距不到二百步!  忽然,曲骨翰嘶吼着大声喊道:“明贼,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老巢正在被官兵攻打,家眷亲人被抓被杀,麾下将领的家眷,也被我们抓住了!——”  “明贼,还不快快投降,你自己如今寡独一人,却还要连累麾下士兵?”

“明贼,你还不下马投降,难道刻薄寡恩至此地步,你不顾家人妻儿,你的军士也要家破人亡么?”

“武定军的军士们,别跟着李自敬送命了,你们的家人已经被我们抓住,想要救他们的命,现在就把大眼贼绑了,曲骨翰以老父发誓,绝对放过你们的家人!——”  李自敬猛的沧然放声大笑,厉声喝道:“曲骨翰,我原本敬你是一条汉子,虽甘愿做瓦剌鞑靼寇边犯境之引路走狗,但事出有因。  你报复明廷,杀伐残酷,果断狠戾,也不失枭雄本色,可你现在两军对战,以家人亲眷威胁这等下作手段,实乃奸诈小人!——”  “我李自敬八尺男儿,行得正坐得直,顶天立地大丈夫,小人惧我,贼人欺我,乡绅辱我,官吏压我,可我何惧?——”  “我李自敬单凭手里刀枪,必将你等仇寇斩尽杀绝,以谢亡魂在天之灵!——”  “弟兄们,随着杀,杀了他们,救我亲人,护我家园!——”  阿巴顿脸色通红,纵身跳到疾驰战马背上,摇动战旗,振臂高呼:“跟随主公,杀了他们,救援亲人,护我家园,杀!——”  众军士眼珠通红,带着深深怒火,齐声高呼:“杀!杀!杀!——”  随着三呼喊杀,吕梁山骑兵们压抑许久的闷气,终于彻底的喷发出来,曲骨翰的临阵扰乱心境的言语,彻底点燃了骑兵们的怒火。  天上鹰隼齐齐唳唳尖鸣,李自敬长枪一抖:“呼嗬,呼嗬,呼嗬!......”  骑兵们完全疯狂,齐声高呼:“呼嗬,呼嗬,呼嗬!——”  犹如一阵炸雷,重重的砸在空旷的河谷旷野上,吼叫声刺激骑兵身下的战马,一个个不安分起来,或仰首长嘶,或弹腿咆哮,或摇头晃脑,或鼻喘白气,门头冲奔!  曲骨翰见到李自敬麾下骑兵,不但没有受到自己言语的干扰,坏了心境,乱了阵脚,反而同仇敌忾,怒火升腾,气势陡升一大截,顿时满脸苦涩,悔不当初。  曲骨翰眼见着对方骑兵千人,却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而自己这边,又渴又饿,烈日暴晒,被来回折腾奔跑,早已耗空了体力。  饮鸩止渴般的刀刺战马,背水一战所刺激出来的短暂士气,此时已经开始慢慢衰落下来。  曲骨翰听到耳边传来无数拉风箱一样的喘气声,看到身边所有的战马,口鼻全是粘稠的白沫。  勉强冲杀的骑阵,依然是强弩之末。  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  李自敬把一条条指令飞快的喊出去,传令兵挥动令旗,中军亲兵吹响急促的天鹅号角。  “中军护卫,所有人亮出镜子,反射阳光!——”  唰唰连续的声响,一个个巴掌大小的镜子被骑兵们拿在手里,斜对着阴山马匪,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线,直射向马匪们的眼睛。  曲骨翰顿时脸色大变,惊骇欲绝,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射的泪水直流,眼前顿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战马嘶鸣,左右摇晃脑袋,身体狂躁扭动,原本勉强成阵型的马匪队伍,顿时散乱不成形,马上的马匪,则忍着刺痛,大声叫骂,试图控制住战马。  马匪们强弩之末的奔速,彻底的降了下来,曲骨翰面如死灰,嘶声大叫:“快快放箭,放箭,压住对面的冲击!——”  马匪们眯着眼睛,手忙脚乱的弯弓搭箭,眼前漆黑还未褪去,也无法瞄准,只能按照本能,胡乱朝对面射去。  李自敬将三棱长矛挂在鞍鞯上,从旁边驮马背上,拿起三丈余的松木棍,尖头斜指对面。  身后中军护卫也都纷纷从驮马上拿起松木棍,学着主将的样子,尖头斜指。  原本李自敬命令看法两百根松木棍,经过两日暴晒,水分蒸干大半,李自敬又让阿依慕带着妇孺,将松木棍中间用炭火烤焦。  三丈长松木棍,手腕粗细,一头尖尖二尺,一头缠着布条便于紧握,中间又用炭火烤焦,烤脆。  天上嗖嗖的弓箭破空声传来,李自敬拉下面甲,低头冲锋,身后九十中军护卫,全都一身铁甲,自然无惧对面匆忙射来的箭矢,连护盾都不想张开,只低头冲锋!  李自敬大声吼道:“锥形战阵,加速冲击!——”  激昂的天鹅号角嘹亮,在密集的马蹄声中,短粗刺耳,异常明显。  战马飞奔的速度突然加快,密集的马蹄声立即变得更加轰鸣,如夏日奔雷,如地崩山裂,震撼着整个战场。  刘洪才脸上一喜,三声短粗的天鹅号角,正是他与李自敬约定的信号。  他抬头看去,吕梁山铁骑此刻,前面锥形骑阵,就像一把闪着寒光杀气的利剑,随时就能噬人而食。  后面密集的三哨骑兵就像一把铁锤,沉默,厚重,带着如山的气势,如饿虎下山的紧跟砸落,势要砸碎任何东西。  刘洪才大喊:“所有人,听我号令,射箭射箭,瞄准前面瓦剌寨的骑兵,给老子射死他们!——”  “还他娘的愣着干嘛,射箭啊,咱们是官兵,不是马匪,咱们是李大人麾下!——”  说罢,刘洪才张箭嗖的一声,重矢带着风声,朝曲骨翰背心射去,他的几个心腹也都纷纷射向瓦剌寨与其他几个山寨。  有了刘洪才与一众心腹的榜样,其他喽啰虽然处于懵逼状态,还是惯性的弯弓射箭。  箭矢如雨,迅捷如雷,一箭连着一箭,密密麻麻,当头朝昔日同伙身上射去。  曲骨翰猛然转头,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眼中全是痛苦,绝望!  他嘶声喊道:“刘洪才,你这狗贼,竟敢背叛我,我,我要杀了你!——”  刘洪才嘴角一撇,遥遥喊道:“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何来背叛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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