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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小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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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马而行,李自敬四顾无定河两岸广袤土地,心中豪情顿生,自己的明天,就从这里开始。  两人策马一路南下,穿过米脂县城,再南行四十多里,就来到绥德州城。  绥德州城是绥德卫千户所的所治,是米脂县与清涧县的上署。  州城据记载,周长二十里又二百步,高三丈五尺,万历年间包砖,治所官军近千人,州城内约有军户一千三百,民户二千余,再加上其他商户,儒籍以及士绅,奴仆脚行打行乞丐等,人口两万二千多。  绥德州城没有南门,只有东,北,西三个大门,李自敬与马世泰,凭腰牌从北门进入,守门的门丁旗官验过两人腰牌后,脸上露出惊疑,让两人进了州城内,显然,他听说过李自敬的身份。  比起米脂县城,绥德州城确实热闹了不少,沿途主街上,两侧店铺多了许多,人流也密集许多。  同样的,这里的人,也大多都是面有菜色,即使上街,也都匆匆忙忙,且大多都是前来购买粮食与其他生活用品的。  李自敬留意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粮店,州城内粮店,大多都是上署府城镇城粮店的分店,存量不多,只能供应州城内两万多人口短时吃用。  李自敬找了一家店铺,花了近二十两银子,置办了一份厚礼,这才算着时间,来到了督粮衙厅门前。  向守门的小旗官递上拜帖,言说让他帮忙通报一下督粮参政洪承畴,就说下属李自敬求见。  其实,李自敬的上官,应该是知州刘思连,但他与刘思连不熟,今日前来打秋风,自然寻洪承畴,反正,洪承畴主管筹建新立乡堡,也算上他的上官。  守门小旗官,看了一眼拜帖,嘴巴一撇,右手三指搓动,见李自敬没有反应,横眉说道:“你就是李自敬?俺还以为能一战斩杀鞑靼青甲士的人,是身高一丈腰围八尺的好汉,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穷酸。”

李自敬暗道不妙,自己从后世而来,哪能不明白守门小旗官的意思,只是这次本就是为打秋风而来,身上所带银钱全买了礼物,余者空空。  眼下人多,又不能从中药空间商城商城内,凭空变出银子来。  本想着凭自己的名号,能省了一笔拜门礼,却不料自己的名号,在督粮衙厅守门小旗官眼力,不名一文。  李自敬干笑说道:“还请兄弟原谅则个,哥哥我此次来的匆忙,没带够银两,等下次我请兄弟喝酒赔罪。”

守门小旗官听闻,脸色变得阴郁,说道:“下次喝酒赔罪就不必了,咱只是区区守门小旗,可不敢劳烦试百户大人。...不妨告知与你,洪大人政务繁忙,曾吩咐过,闲杂人等求见,一律不见。”

说吧,守门小旗官把拜帖丢在递上,脑袋一扭,斜眼看天。  李自敬面色阴沉下来,心中怒火蹭蹭上窜,身后马世泰早已按捺不住,当胸一拳打去,骂道:“你这看门狗,竟敢如此消遣我等,找死不成!”

守门小旗官措不及防下,被马世泰打了个趔趄,他顿时震怒,为督粮参政大人守门这么久,来人无不是谄媚逢迎,低声下气,哪里见过如此野蛮的军汉。  他大声喊道:“快来帮忙,有人闹事。”

喊罢,从门内窜出几个军汉,手里拿着哨棒,大呼小叫道:“是谁敢在督粮衙厅前闹事,莫非不晓得老爷的威严?”

守门小旗官一指李自敬二人,众军汉纷纷围了上来,手里的哨棒链枷扬起,劈头盖脸朝两人打来。  李自敬怒极,见链枷哨棒打来的方向,棍棍不离脑袋要害,顿时脸色阴寒,这些卫所军士,与鞑靼厮杀不敢,但对自己人下手,却狠辣无比。  全是一群欺软怕硬,窝里横的废物兵油子。  见此,也不再忍让,手里龙雀刀刀鞘扬起,以刀鞘为枪,与马世泰背靠一起,对打起来。  这些兵油子,那里是二人的对手,只见刀鞘砸,拦,扫,刺,连绵不绝,身上犹带着凛凛杀气,只短短片刻,就把一众军汉打翻在地。  军汉们哎呦惨叫声,惊动了里面的人,匆匆脚步走来,督粮参政洪承畴与另一年轻副千户,脸色不善的出现在门口。  见到是李自敬,洪承畴面色和缓下来,他知道自家守门军士的德行,不问也猜得出,肯定是索贿不成引起的打斗。  年轻副千户却一脸阴沉,说道:“李自敬,不要以为立了微末军功,就敢肆意妄为,桀骜不守规矩,不把本防守大人放在眼里,你当这是你冠虏寨堡么?”

原来这厮乃是新立乡堡防守官,知州刘思连的侄儿刘淇,李自敬的直属上官。  李自敬陡然一股杀气涌上心头,这厮现在煽风点火,把小事上纲上线,莫非欺我刀子不锋利!  且先让你得意一时,李自敬忍者怒气,拱手依礼拜见了上官刘淇,然后转头看向洪承畴。  洪承畴细看倒了一地的守门军汉,脸上虽看不出风雨,但心中实在恼火,既恼火李自敬桀骜不尊上官,又恼火手下兵丁不堪造就,见此,觉得筹建督粮兵丁的计划,不能再拖延了。  他强自忍住心中不爽,笑了笑,问道:“李自敬,你打伤守门军士之事不提,我且问你,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李自敬回道:“回禀大人,属下今日前来,因为军屯初建,所需口粮,籽粮,耕牛农具甚多,特来求大人赐给一二,好让属下全力为大人屯田。”

洪承畴转头问道:“刘大人,正好你也在此,麾下前来讨要军屯所需呢?”

刘淇阴阴一笑,不满全在脸上,暗骂李自敬不尊自己,上官在此,你却向督粮洪大人讨要,置我于何地?  想来是没放在眼里!  “跟本官走吧——”  刘淇背负双手,冷冷招呼李自敬一声,转身朝知州衙门而去,洪承畴见了,不禁眉头一皱。  刘淇此去肯定给他小鞋穿,李自敬这厮桀骜,受点磨难也好,若是干不了军屯,自己正好将其收服过来,充任督粮兵丁管队官。  到了知州衙门,刘淇唤来一个家丁,带李自敬二人,前往知州后衙仓库领取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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