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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顾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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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烧饼!此刻他什么都抛却在了脑后,狼吞虎咽地啃着烧饼!这个烧饼的浓郁甜香在这条街上已经弥漫扩散了开来。过往的行人,公交站台等车的人,心中颇为急切,不停扭头找寻着连他们魂都要勾出来的香气源头。就连同做早餐的摊贩都好奇到底是哪家的东西这么香,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渐渐的,最终大家的目光都锁定在了街尾那个狂啃烧饼,穿着校服略显稚气的摊主身上。摊贩们惊诧不已,这么浓郁好闻的香气,怎么会是他摊传来的呢?他的烧饼在这条街上可是出了名的难吃。在街头卖烧饼,摊前排着长队生意好得不行的黄大牙不屑冷笑:“这小杂毛肯定是在烧饼里面放了什么香精,来吸引别人来买他烧饼!”

“你以为做烧饼放点香精就可以了?垃圾做出来的东西永远是垃圾!”

他在这里做了好几年,位置和烧饼生意都是这条街最好的。林乐当初刚来,占的位置就是他的位置,把他给气得要死,要不是别人拦着,他非要把这小杂毛打一顿不可。于是他便带动他自己的熟人摊贩排挤他。他对林乐突然变得浓香四溢的烧饼也没什么害怕的,他的回头客多得很。抬头一看面前排着长队等着买他自己刚出炉烧饼的客人,再看看那小杂毛摊前依旧冷冷清清的样子,他扬起了一抹轻蔑不屑又得意的笑容,继续忙着摊饼去了。刘勤是一个在附近写字楼上班的白领,早上上班在公交站台等车时,在旁边的摊子上买两个烧饼就当早餐了。这条街摆早餐的挺多,但他独爱吃烧饼。在街头摆的这个胖子烧饼铺味道还可以,平常总在他家买。“下一个就是我了。”

刘勤抬头望了眼,收起了手机。就在他准备掏钱包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浓郁的甜香。这香味钻进鼻孔,直冲脑门,好闻得不得了。早上一般没什么食欲,但他的肚子居然在咕咕叫!他猛吸了好几口这食物香气,馋得他直吞口水,感觉饿得不行。他边吞口水边到处张望,看这香味到底是从哪来的。最后他视线锁定在了街尾那家一直被他忽略,毫无存在感的烧饼摊。“嗯?味道是从那散出来的?”

刘勤面露惊奇。在他印象中,那家烧饼摊的烧饼可难吃了。不少买过的人吃了两口就面露嫌弃地直接扔垃圾桶里了,上车的时候还跟告诫朋友千万不要买街尾那个学生做的烧饼,纯粹是浪费钱。于是那家烧饼难吃的名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经常在这条街上买早餐的人都不会去那买。碍于那学生烧饼之前的坏名声,刘勤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了。“嘿,来吃饼啦,今天是不是还来一个韭菜馅一个牛肉馅的?”

黄大牙一脸笑容地对刘勤这位老顾客说道。还没等他说话,他就翻开两个烤好的烧饼准备打包。刘勤听到老板的招呼,愣了愣,心里面颇有些纠结。这胖子家的烧饼吃了这么久,真的吃腻歪了,而且他家烧饼这么油,跟这清新的烧饼甜香根本没法比啊。但现在都到他摊前了,这样走掉会不会不太好?诶,管他的,自己是客人,想去哪就去哪吃。大不了那学生烧饼不行的话,再回胖子这来吃。他心中下了决定。“下次再来吃,今天换换口味。”

刘勤对胖子老板笑了笑,然后快步朝林乐摊位走去。黄大牙刚打好包,正准备收钱,听到老顾客这番话顿时愣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在他这吃了好几年烧饼的老客人,着急地大步朝街尾那小杂毛的摊位走去。他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些,恼火得不行!我都给你打好包了,居然还说走就走!而且去的还是那小杂毛的摊位,不知道那他做东西出了名的难吃?真是他妈眼瞎。你就去买吧,有你哭的时候,老子的客人这么多,不缺你一个!还有那个小杂种,放香精还他妈有点效果啊,等着,有你哭的时候!黄大牙嫌弃地朝林乐摊位方向使劲吐了口唾沫,冷笑了声,准备忙活后面的一大堆客人。接下来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少妇,还没等他说话,小孩在少妇的怀里指着街尾林乐的摊位哇哇大哭:“我不要吃这烧饼,我要吃那家的!”

少妇只好是尴尬地朝胖子笑了笑,转身走开,往林乐的摊位走去。她暗暗咽了咽口水,也是被这诱人的香味给勾得不行,正好小孩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离开。胖子当即黑了张脸,可当他抬头往前面望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离开的两人像是点燃了导火索,本来排得好好的队伍,此刻一大半人离开,纷纷快步朝林乐的摊位走去。而且他们互相看到不少人都朝街尾那个烧饼摊赶,下意识地加快步伐唯恐落后。刹那间,胖子刚刚还排着老长队伍的摊位前,此刻就只剩寥寥几人。黄大牙气得咬牙切齿,面色通红,望着林浩的眼睛气得快喷火了!气急败坏的他狠狠地一拳擂在了案板上。做了这么久的烧饼生意,积累了如此多的回头客,居然在瞬间就被手艺臭得出奇,刚来摆摊没几天的小屁孩都抢走了!这种情况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不仅仅是他烧饼摊位的生意被抢了,就连旁边准备买油条包子炸酱面热干面的人,都走了许多人,边吞口水边林乐的摊位赶去。这股烧饼甜香仿若是有神奇的魔力,勾出人们的馋虫,驱使着他们去往香味的来源处。好些个摊贩都是气急交加地瞪着林乐摊位,搞不懂他到底是下了什么迷魂药。“喂,老板,给我来俩个烧饼,你这有啥味的?怎么卖?”

最先赶到的刘勤立马朝林乐喊道。林乐听到这声音愣了愣,旋即是心头大喜,想不到这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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