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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篝火与男人与清晨的黑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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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嗞啪嗞啪嗞……”干燥的木材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声响,一处火堆在漆黑的成为唯一的亮点,十几块红砖简单地包围着火堆防止火势蔓延开来,少女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靠近火堆取暖,双手在火焰上方来回摩擦。周身都铺满了蓬松的稻草,门口已经上锁,虽然那并不能叫锁,但好在不漏风,同时火堆旁边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粥,锅真的不大,而且那几乎不叫粥,只不过是将一些少的可怜的米粒再加上一些水,一锅稀粥就做好了。少女把锅里的粥盛在一个两个小碗里,一个自己的一个磐岩的。少女将碗推到磐岩目前,然后自己低着头对着自己的碗喝了起来,磐岩楞着,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暖红色的火光,脸庞也被火光染上了暖红,温润的光芒充斥着小小的茅屋,与外面的漆黑隔绝开来,无论外面的世界是冰冷的、残酷的、痛苦的。这里简陋的一切却是那么温暖与单纯的,两碗稀粥、一堆火把、两个小人、以及温暖的,躺在地上就可以直接睡觉的茅草。磐岩接过少女的碗,也把头埋入碗里头,“嗦嗦嗦……”“咳呵咳呵……”少女急忙将碗放在地上担心撒了,然后将嘴里的粥咽了下去。少女不断咳嗽着,也打消磐岩喝粥的心情,少女背过身子,被水呛到的滋味可真的一点都不好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抚摸自己,等到缓过劲来,少女这才看见抚摸自己后背的正是磐岩,磐岩正看着火把,清澈的瞳孔里火光荡漾。原来这家伙不是傻子啊,只不过和哑巴也差不远了,一堆杂乱的茅草里少女不断地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少女从里面找出一块破布,破布包裹着一个东西,一点点地将其解开,还时不时回头瞅一眼磐岩,似乎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但磐岩只是盯着火堆,身边是两个喝的干干净净的小碗,和已经冷却了的并盖好盖子的锅,少女走到磐岩蹲了下去,怀中的匣子已经打开,几块巴掌大的大饼出现在她的怀中,“喏,吃吧,如果饿肚子的话可是很难受的,因为我也知道那种感觉。而且要是饿死了可就很难受了啊,你可是值十五铜板的啊。到时候还得替你收拾尸体,那样就更麻烦了。”

少女嘴角露了浅浅的微笑,脑袋微斜着,一侧的短发垂直落下,乌黑的眼珠像一泉黑湖,波光粼粼。明明是需要照顾的年纪,却出乎意料地在照顾人这一方面十分熟练。不吃饭就会饿,饿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死,这可真是一个真理啊。“你知道吗?”

“什么。”

少女似乎感到了惊讶,对已经没有磐岩不喜欢回答问题习惯了。躺在蓬松的茅草里,吃完饭后盖在暖和的茅草里真是幸福的一件事。她轱辘地转着眼珠,把头又往外伸了一点,为了靠在火堆旁的磐岩能够听的清楚,火堆已经快烧完了只剩下几块通红的木炭和灰白的煤灰,磐岩和少女背对背身上的茅草很温暖,因为刚才烧完的火堆余温犹存,刚吃饱饭的两人身上都十分暖和,睡意也席卷了少女。而少女则是在睡前的时候给磐岩带来了几句碎碎念“我听说京都的太阳比漠城还大,那里人很好,钱也好挣,而且有很多好吃的,虽然大饼很好吃,但是我也想吃其他好吃的。到时候在存钱在京都开一家小店,你就去给我干力气活,家里好不容易买了个可以干力气活的人,然后……”磐岩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想了不到半秒的时间便得出结论,让她说下去,反正自己也会当成耳旁风的。何况,她第二天醒来也应该不记得昨晚说的什么话,所以说倾听一个人的废话是解决废话的唯一方法。少女继续说着,然后磐岩接着听,不知过了多久,磐岩从瞌睡中回过神来,已经忘了少女是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了,也是够心大,不怕自己带着她的东西跑路吗。也对,她有什么东西值得带着跑路吗。此时茅屋外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火堆燃尽,连火星子都没有残留,少女的脸半埋在茅草中,嘴角还留着口水,凌乱的头发,甚至是呼噜,哪怕很微小,再加上是少女也多了几分憨厚可爱,即便如此磐岩很难对她有什么美好的情绪,真的没有,另外他觉得就算是要做春梦,梦见这个女人也一定很困难,如果真的梦到了那真的是无聊到天塌下来。至少现在还不知道,眼前的少女买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只是他猜想以后自己的身边肯定会有听不完的废话,在以后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里,磐岩肯定。翌日清晨。少女是被太阳的毒辣和灼热给弄醒的,而她醒来便看见坐在茅屋门口的磐岩,等待多时的磐岩看着茅草堆里少女衣裳凌乱的样子,扭过头,双手负背,起身向门外走去,过了一会儿少女一路小跑地跟上磐岩。“等一下,你知道路怎么走吗?可别迷路了。”

“哦。”

“哦,你个大头鬼啊!”

“嗯。”

少女气直跺脚,看到外面有一颗落单的小石子,得,你今天别想活着了,少女一脚将其踢开,石子飞出数十米,少女一脸得意,那副姿态就像对磐岩说:“今天你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它就是你的下场。”

“……哦。”

磐岩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脸几乎黑了下去,在看到磐岩的时候,几乎要杀了他一样,大早上的就发那么大的火,但那副场景还没来得及欣赏几秒,一阵急促的犬吠声突然传来,少女的脸色逐渐阴沉。“切!”

少女迈着大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磐岩眉头一皱,这指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跟了上去。“旺旺旺!”

三只黑皮狗正齐头对着少女狂吠,发黄的牙齿与飞溅出的唾沫,但一个个的都不敢往前走半步,少女则是站在原地,气势甚至还占了上风,三狗一人对位僵持着,而后少女一个凶狠的眼神,三头黑皮狗齐刷刷掉头跑开。忙完等待冷静下来,少女向磐岩说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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