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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命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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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秋捡起掉落床下的枕头,一下罩住了那个橡胶人。她死死地抱住了林海青,颤抖不已。“海青,海青,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呀!……”她哭出声来,充满了哀怨。她向林海青道出原委:原来她的父亲是当时重庆知名的资本家,在1955年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运动中,由于贪污和腐蚀干部,罪行暴露,畏罪上吊自杀。当时楚韵秋已经18岁,正在上高中,当她看到父亲的尸体从楼上的卧房里抬下来时,惊呆了,母亲哭得泣不成声。有的工人闻讯赶来,往父亲的尸体上吐唾沫,还有一个干部用脚踢了父亲的尸体。从那以后,她恨透了这个社会。林海青听了她悲愤的叙述,心花怒放。他向楚韵秋道出原委,说明梅花党组织的任务和重要性,楚韵秋如鱼遇水,破涕为笑,感到真是雪中送炭,终于找到自己的组织了。从那天起,她成为林海青正式发展的第一个梅花党成员。楚韵秋的母亲是重庆市某单位的会计,当见到林海青时,也喜欢这个举止沉稳的未来女婿,特别是对他在公安部门工作的身份颇觉满意,虽然林海青比楚韵秋大13岁,但是林海青的政治身份,让这个资本家太太对他们的婚姻坚定不疑。不久,楚韵秋怀有身孕,于是她和林海青很快步入结婚的殿堂,楚韵秋也从重庆调到北京一家文化馆工作,主攻绘画。他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是一个时髦的年轻女人,风尘仆仆,一身华侨时髦装束,戴着墨镜,涂有口红,身穿咖啡色短裙,风度翩翩。她自称是新加坡华侨,是林海青的远亲,林海青起初也觉纳闷,他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亲戚,当他看女人胸前佩戴的梅花像章时,心下一动。女人说出暗语:“乡愁春思两欹斜,那得看梅不忆家。”

这是明末清初秦淮歌妓、诗人柳如是的七律诗句,是梅花党人又一接头暗语。林海青听了心潮澎湃,随即对出:“折赠可怜疏影好,低回应惜薄寒赊。”

时髦女子又说:“穿帘小朵亭亭雪,漾月流光细细沙。”

林海青马上对道:“欲向此中为阁道,与君坐卧领芳华。”

时髦女子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渴死我了,看茶。”

林海青赶紧给她斟了一杯茶。“上等好茶,碧螺春茶。”

时髦女人问:“说话方便吗?”

“方便,方便,夫人上班去了。我可把你们盼来了!”

时髦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俏丽的瓜子脸,“我爸爸向你问好。”

“你爸爸?”

他听了有些疑惑。“就是黄飞虎副**。”

林海青听了,顿时喜形于色。“您是黄将军的千金,幸会!幸会!”

林海青激动地上前要和她握手。她没有伸手,“我这次来向你布置一项重要任务……”原来这个时髦女人是梅花党副**黄飞虎的小女儿黄妃,她的公开身份是香港大公报的新闻记者。梅花党总部接受蒋介石指令,要迅速搞到中共正在秘密研制的歼40型新式战斗机的有关情报,这一情报非常重要。届时会有梅花党人配合他的行动。林海青当即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此次重要任务。黄妃听了微微一笑,说父亲还留有林海青和他的合影。林海青心内明白,这是黄飞虎在要挟他,生怕他有变。黄妃临走时,林海青问她住在哪里。黄妃脸一沉,说:“这是党内纪律,怎么可以打听我的住处?”

林海青赶紧陪笑说:“如果不方便,可以住在我家,大树底下可乘凉。”

黄妃像一阵风刮走了。林海青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思索着怎样完成任务。傍晚楚韵秋回家后,立刻闻出味来。“海青,今天是不是有女人到咱家来了?而且是时髦女人,她身上喷的是法国香水。”

林海青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假装没有听见。“海青,你别装糊涂!你别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这是哪个女妖精来了?我可是孙悟空,要三打白骨精了!”

林海青瞥了她一眼,“你别说话那么难听,都是孩子他妈了。”

“孩子他妈怎么了?!这是女人的光辉历程!”

楚韵秋气呼呼地甩掉皮鞋,换上拖鞋。“韵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看你那鬼样子。”

“海外来人了!……”他故意拖长了声调。“真的?这是真的?!”

她听了,不禁喜形于色。林海青把黄妃到来之事讲了。“哎哟,我们可有盼儿了!今晚我下厨,咱们得喝两盅!”

林海青很快打听到是凌雨琦的父亲凌云飞在主持歼40型新式战斗机的研制工作,夫妻俩很快想出一个美人计。妻子楚韵秋要献身于著名的外科专家骆泊,把骆泊拖下水让他就范;又用钱买通地痞马六,让他奸淫凌云飞的小女儿凌雪琦,造成她**破裂,由林海青英雄救美,打死马六灭口,送凌雪琦到外科专家骆泊所在的医院,请骆泊亲自动手术,感化凌雪琦,并让骆泊与她产生暧昧关系。在这个过程中,骆泊弄假成真,爱上了楚韵秋,结果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为了表明真心,他不与凌雪琦发生性关系,以精神恋爱自诩,又使凌雪琦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这样,骆泊成功打入凌府。楚韵秋走出施展美人计这一步确实不易。这是林海青经过几天几夜的冥思苦想,想出的一个绝招。这个绝招是有效之举,却是无奈之为。林海青深爱楚韵秋,这个人间尤物是他踏破铁鞋寻觅来的,也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韵秋的气质、个性、姿容,都符合他择偶的标准。特别是床上云雨,更是鱼水同欢,配合默契,恰到好处。如今他想出此策,实是出于无奈。当他把这一想法透露给妻子时,楚韵秋一下怔住了。她觉得这种交易太残酷,她甚至怀疑丈夫是否红杏出墙,有了艳遇。因此她伤心地大哭,哭湿了枕巾。林海青毕竟是有城府之人,他晓以大义,摆出中外历史上若干为了救国大业舍妻献女的实例,也举了王允献貂蝉等实施美人计的壮举,甚至双膝跪地,对天发誓,为了党国的利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党国志,二者皆可抛!在林海青的感召下,楚韵秋最后以泪洗面,点头称服。于是他们夫妻又设计一套征服骆泊的方案。先让楚韵秋借口到医院请骆泊医治痔疮,接近骆泊,以后又邀请骆泊当楚韵秋的人体绘画模特勾引他,让他“下水”。紧接着,林海青扬言出差,让楚韵秋引骆泊到家里,形成通奸、捉奸的事实,逼骆泊就范。在整个操作过程之中,林海青以极大的毅力承受着痛苦,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爱情的幸福,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也是情感带来的痛苦。楚韵秋起初是含着泪水,咬着牙,和骆泊共度云雨,可是渐渐地她和这个纤瘦含蓄的外科大夫有了更多更壮烈的感觉;她被对方压抑已久的疯狂,歇斯底里的真诚,快乐的真实感人的吼叫所感染所征服,他感到一种新鲜的快感。她又离不开骆泊了。她惊喜地发现:一个女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男人。这真是重大的发现!骆泊没有林海青厚重、深邃、城府幽深和果断,林海青没有骆泊幽默、青春和情欲的爆发力。二者互相补充,各益其彰。这一天是星期三,骆泊倒休,凌雪琦为了和他会面,开了一天病假,没有到杂志社上班。凌府里静悄悄的,凌云飞和洪雪妮上班,保姆英姑到菜市场买菜去了,除了警卫班的战士,只有骆泊和凌雪琦两个人。客厅里,骆泊翘着二郞腿,又在大谈他的爱情观:“爱情是两颗灵魂的结合,爱情是人类所有感情中最复杂微秒而又强烈的一种。恋爱能使生命燃烧,使生活充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爱情常常是从友谊开始的,但是绝不能把爱情当作友谊。不能做朋友,也就不能做情人。两性相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应该保持它的自由、神圣、崇高,不可强制它、侮辱它、歪曲它,使它在人间社会丧失了优美的价值。爱情里面要是掺杂了算计,那就不是真的爱情。一见钟情是唯一真正的爱情,稍有犹豫就不是真爱了。”

骆泊牵起凌雪琦的左手,脉脉含情地说:“雪琦,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我这一生是属于你的。当你脸色通红,忧郁地半卧在医院的病床上,向我敞开玫瑰之门时,当你受到摧残的花蕊向我哭诉,希冀赢得我的修补、料理和养护时,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觉得上帝赠送给了我一个女神,虽然她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匆匆,但是我悟到了。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颤抖……命运竟是这样神奇,它竟然给了我一个全部的你,赤祼祼的你,使人销魂荡魄的你,……我太幸福太快乐了……”凌雪琦疯狂地扑到他的怀里,泪如雨下,“骆泊,我的白马王子,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心都要碎了!……”骆泊也紧紧拥住她,“我的心肝……”骆泊又说下去,“不是因为漂亮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才漂亮。爱是一种甜蜜的痛苦,到了一定时候,痛苦要多于幸福。爱情确实有一种高尚的品质,因为它不只停留在性欲上,而且显示出高尚的心灵,要求以生动活泼、勇敢和牺牲的精神和另一个人达到统一。只有不存在任何希望还会去爱的,才是真正懂得爱的人。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凌雪琦抬起头,“这是唐朝诗人李商隐的诗。”

骆泊吻了她一下,点点头,“对,是李商隐的杰作,你不愧是中文系毕业的。”

凌雪琦问:“你口渴吗?我到冰箱给你拿一瓶汽水吧?”

骆泊用手拦住她,“不渴,你不用去拿。”

“你饿吗?我屋里有饼干。”

骆泊再一次拦住她,“不饿,秀色可餐。”

凌雪琦用手头指戳着他的脑门,“你坏,肚子里尽是坏水。”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雪琦,我想找一本书。”

“什么书?”

“《青春之歌》。”

“哦,是女作家杨沫写的,爸爸的书房里肯定有,但是他的书房是不能随便进的。”

骆泊抬起脸,“他老人家未来的女婿也不让进吗?”

凌雪琦说:“当然可以了,我带你去。”

凌雪琦带着骆泊走进凌云飞的书房,只见三壁立有书柜,屋角有个保险柜。凌雪琦在书柜里翻弄着。骆泊从兜里悄悄摸出一个类似图钉的东西,把它粘在保险柜的对面墙上。这是一个微型摄像仪。“找到了,找到了。”

凌雪琦快活地举着《青春之歌》的图书,递给骆泊。骆泊高兴地说:“就是这一本。雪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研究这本书吗?”

“为什么?”

“我问你呢!”

凌雪琦俏皮地说:“我也问你呢!”

两个人回到客厅的沙发上,骆泊对她讲述原因:“林道静前后喜欢3个男人,第一个是余永泽,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第二个是卢嘉川,中共地下***人。第三个是江华,又一个中共地下***人。我在剖析,她的一生为什么喜欢上3个男人,这些男人的哪些品质和魅力,深深地吸引了她?”

凌雪琦歪着脑袋想了想,“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随缘吧。”

英姑喜孜孜回来了,她左手挎着菜篮子,篮里装着黄瓜、西红柿、菜花、胡萝卜等蔬菜,右手提着一条黄花鱼。她见到骆泊高兴地说:“骆大夫,中午在这儿吃饭吧,我给你炖黄花鱼……”稻春阿菊这些天魂不守舍,她在等着歼40型新式战斗机的情报。台湾梅花党总部在催她,白薇神不知鬼不晓地在给她下指示。她几次来到时北京城东南龙潭湖公园袁崇焕祠堂右侧房屋北壁的下面,扳开一块活动的砖头,可是空空无也。白薇获悉:研制歼40型新式战斗机的试验基地在河南省某地,她几次试图接近这个空军军事基地,都因戒备森产“碰壁”而回。骆泊的卧底终于有了一些进展,他安装在凌云飞书房保险柜对面墙壁上的图钉微型摄影仪,终于拍摄到保险柜的密码。几乎每天晚上凌云飞携带的皮包都要由洪雪妮负责装入保险柜,早晨又由洪雪妮打开保险柜取出皮包交给凌云飞。而这个黑色皮包中就有骆泊送给凌云飞的笔记本,笔记本书脊里藏有一颗小小的夹扣,这是一个微型录音机,里面装有电池,足够1年用的电量。凌云飞和他的同事在研制现场所有的谈话内容,研制会议讨论的发言,都会录入其中。稻春阿菊这天晚上在北京东单土地庙下坡3号那幢法式别墅后花园最大的一棵老槐树树洞里,发现了白薇写给她的指令。用药水涂抹后,一个小纸条浮现白薇秀丽的字迹:20日晚10时男装到华侨饭店701号房间。第二天晚上10时,稻春阿菊身穿灰色中山装,戴着墨镜,准时来到华侨饭店701号房间门前。她有节奏地敲了3下。门开了,白薇身穿饰有花纹的丝绸睡衣现于门前。她点点头。稻春阿菊走了进去,门被锁上。这是一个只有一张双人床的客房,弥漫着法国香水的香气。桌上有一个花瓶,插着一束白菊花。白薇示意稻春阿菊坐到沙发上。“阿菊,我找你来,是找你商量一个重要的事情。”

白薇脸色凝重。“什么事?”

稻春阿菊显得有些紧张。“咱们的行动有了进展,可能在几天后会有一个理想的结果。可是咱们唯一的一部电台被破坏了,无法向台湾梅花党总部发报,传递情报,只能偷越边境送出去。”

“偷越过境?”

稻春阿菊睁大了眼睛。白薇点点头,“如果从南方出境,风险会大一些,我想出其不意地从北方出境。”

白薇从皮包里找出一张中国地图,摊在桌上。她指着靠近北部城市海拉尔的边境线说:“中苏边界,额尔古纳河的界河,这里会有许多空隙,从这里偷渡。”

稻春阿菊注视着这条界河。白薇又说:“如果我去送情报,恐怕有更多的不妥,一是我要主持大陆的梅花党全局行动,二是我的目标太大。想来想去,只有你去比较合适。一是你可以化装成男人,二是你通晓日语、俄语,三是你到了台湾,可以和你父亲和姐姐团聚,待机再返回大陆。”

稻春阿菊说:“现在中苏关系紧张,属于对抗状态,苏联人会接纳我吗?他们也想急于得到这种情报。”

白薇笑着说:“我的妹妹白蕾会派人在边境接应你的,她的情人是苏联克格勃的尤金少校。本来应该让她到北京取货,她的目标也太大,中共有关部门已经盯死她了,妹妹她们见过你的照片,接头暗语照旧。”

“情报什么时候交给我?”

“还有一段时间,是一个笔记本书脊的夹扣。我建议你带在身上时把它藏在你的私处,这样不容易发现。”

稻春阿菊点点头。白薇说:“你在这里洗个澡,今晚就住在这里,咱们姐妹俩好好聊聊,你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里暂时非常安全,饭店里住宿的多是香港澳门的游客。你住在那里,潮湿,荒僻,委屈你了,干我们这一行,没有办法。”

稻春阿菊脱个一丝不挂,走进卫生间。她把浴缸放满了温水,然后躺卧在缸内,感到由衷的舒适,任水流恣意地滑过纤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浴液呈现出杏仁的香味,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胴体。她想起了楚红,想起和楚红如胶似漆在一起的情景。她再也按捺不住,匆匆用毛巾擦了身体,走出卫生间。白薇已经脱去睡衣,盖着被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在思忖什么。稻春阿菊脸色绯红,扑向白薇。“你这是怎么了?阿菊。”

“姐姐,白薇姐姐……”她伏到她的怀里小声地涰泣。白薇掀开被子,拥紧了她的身体,“阿菊,想家了吧?”

稻春阿菊浑身颤抖,热泪簌簌而落,她感觉全身都在落泪。白薇她这般模样,顿生几分爱怜。“怎么了?阿菊,心里有委屈告诉姐姐。咱们白家和黄家虽然恩恩怨怨,但是目标是一致的。你有什么委屈,跟姐姐说。”

白薇用纤纤玉手抚摸着她的头。稻春阿菊已然忘情,恍恍惚惚,她发狠地掀去白薇的背心,用樱桃小口拼命吸吮白薇的乳头,就像孩子在吃奶。白薇见她一副认真忘我的样子,起初还深为感动,以为她从小在日本缺少母爱,在寻觅深情的母爱。渐渐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用手滑向白薇的内裤。白薇明白了,她愤怒地打了她一个耳光。“混蛋!你要干什么?!你是个同性恋,我可不吃这一套!……”白薇这一耳光把她打醒,她滚到一边,双手捂脸,“呜呜”地哭起来。“你怎么有这一爱好?”

白薇大声地喝斥道。她一声不吭,两腮通红。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过了有半个小时,两个人的心情都平静下来。稻春阿菊抽泣着说:“白薇姐,对不住了。”

她给白薇磕了三下头。“我是个双性恋者,既是同性恋,又是异性恋。我从小就喜欢扮演男孩的角色,堆雪人,打雪仗,有时站着尿尿。我经常剪短头,穿男服,有时还偷偷混入男厕所。”

白薇说:“你要是那么喜欢做一个男人,可以做变性手术。我母亲以前有个男部下,经她改造成为两性间谍。”

稻春阿菊说:“现在世界上的同性恋者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同性恋的产生其说不一,有人说是天生的,有人说是后天的。前者认为同性恋人的脑子有的地方比较特异,人脑中有一个叫下丘脑的部位主导性机能,下丘脑前部有4个神经核,其中有一个叫INAH——3,和人的性取向有关系。一般来说,男人的INAH——3要比女人的大一至两倍,但是同性恋男人的INAH——3比一般男人的小,尺寸和普通女人差不多。而女性同性恋的INAH——3则偏大,尺寸和正常男人差不多。还有人认为同性恋是因为激素分泌紊乱,如果补充激素就正常了,但是试验结果证明,男同性恋者越是被注射睪丸激素,并没有变成异性恋者,只是性欲更加强烈。后天说的主要是同性恋跟人所处的社会环境、心理因素、后天性格等有关,就是说一个人成为同性恋,与后天境遇有关。同性恋有许多类型,有偶然同性恋,就是有过同性恋,但没有成为生活的永久成分,这种人的比例相当高。还有境遇同性恋,在某些特定环境里,因为没有异性,所以用同性来填补,或者是为了追求时尚。还有人格化同性恋,我就属于这一种。”

白薇说:“其实中国春秋以来就有同性恋的历史记载,晋朝更是同性恋通行的朝代,尤其在上流社会,非常时尚,那些腮若桃花,肤如凝脂的帅哥就是男风盛行的产物,美男子比美女更受男人欢迎。士大夫们都追逐这个风尚,男色风靡天下,因此有不少女人闹离婚,或者在家里守活寡。南北朝时期,一个官员骄傲地宣称自己德行最高尚,根据就是自己从来没有和美男子上过床。”

稻春阿菊说:“在古希腊时期的斯巴达,同性恋被认为是很高雅的事情,比庸俗的异性恋更受人尊敬。但是基督教进入西方社会后,同性恋成为一种严重的罪恶。”

白薇说:“我可不喜欢同性恋,我追求神圣的异性之恋。我的灵魂中,总有一个男人的影子,挥之不去……”稻春阿菊说:“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中共第一神探龙飞……”白薇叹了口气,眼圈泛红,“是啊,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想当年,我正当妙龄,刚刚进入南京中央大学新闻系读书,就和他一见钟情。我和他是同桌,像他那样英俊的美男子,而且才华横溢,真是世间罕有。他就像一块美玉,埋藏于美丽巍峨的紫金山里。这真是上帝的安排,命运的安排。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他英俊、纯朴、勇敢、坚毅、温善、博学,我们两个人在学校话剧队。一次新年排练英国剧作家莎士比亚的话剧《罗蜜欧与朱丽叶》,他饰演罗蜜欧,我饰演朱丽叶,真是惊天动地,感人肺腑。暑假时我们一起开车去山东旅游,晚上路过一条大河,我下去裸泳,他在岸边帮我放哨,真是妙不可言。后来我的脚被水草绊住了,他奋不顾身跳下河救我,把我抱上岸。当时我躺在河滩上,一丝不挂,我多么希望他扑到我身上,与我作爱;我当时热血沸腾,身体抖个不停。可是他却把衣服扔给我,扭头走了……”稻春阿菊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白薇摇了摇头,“没有,我看到了他雄性力量的**,但是他忍住了。他在抱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这样做是尊重我,他想在教堂的婚礼后完成这一移交。可是,时过境迁,谁能想到他是一个中共特工呢?当然,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我是梅花党的精灵!这就是命运,命运在捉弄我们!”

稻春阿菊叹了一口气,“是啊,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每当关键时刻,他总是不忍向我开枪,我也不忍向他开枪。他总是苦口婆心地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也劝他,脱离中共,脱离铁幕统治,投向自由世界。我甚至提出,共同奔赴第三国,过一种宁静致远的桃源世界的生活,但是他断然拒绝了。他说,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可是这个共产主义社会在哪里呢?共产党的一种宣传,乌托邦。”

稻春阿菊说:“其实,过一种真爱的生活也很充实。”

白薇的脸上已挂满晶莹的泪珠,她用手拭去泪珠,“在我的内心深处永远矗立着这个男人形象,后来遇到的几个男人,比起他要逊色多了。为了掩护自己,我嫁给了山西五台山台怀镇的一个中学教师,他叫柯山,为人厚道,长相委琐,心地善良。我们的生活还算安稳,他有个瞎娘,能掐会算。可惜这个男人阳痿。“反右”时,我被打成右派,以后乘机摆脱了他,设置一个跳河自杀的假象,逃入五台山出家为尼,潜伏下来。”

稻春阿菊笑道:“你逃到庙里,整天跟和尚尼姑打交道,你那个方面怎么解决?”

白薇缓缓地说:“后来我慢慢物色到当地村里的一个还算魁梧的男人,相对固定,这是我的隐私,你就别问我他是谁了,我是至死也不能说的。他的功力非常强,有时一夜能与我做3次,我被彻底征服了,就像在云里雾里。可是我们在作爱时,我总是把他当成龙飞……”稻春阿菊说:“我能理解,一些男人和女人作爱时,总会把对方幻想成他(她)日思暮想的人。姐姐,你这是移花接木,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龙飞,你对他的情感真是太深了!可惜,他是共产党的魔头,与咱们不共戴天!”

白薇小声地说:“阿菊,你听,门外好像有人偷听……”稻春阿菊听了,有些心惊肉跳,她唰地滑下床,抄起内裤穿上,又套了一件衬衫,然后蹑手蹑脚来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谛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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