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无奈，不过嘴角却是不自觉上扬，默默看着乔素素掏出蒙汗药把那老虎药翻，然后再由几个衙差绑在棍子上抬走。送一只老虎也这么高兴，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谢清持盯着乔素素那盈满笑意的脸，心中感慨。……“大人！鱼儿上钩了！”

谢清持送乔素素回乔家村，刚回小河村的农家院子里，师爷就满脸激动的迎了上来，嘴里的话瞬间勾住了他。“当真？”

谢清持的呼吸也不免急促了些。他也没失去理智，让几个衙差出去看守，自己带着师爷进屋去了。“哪儿来的消息？”

刚进去，谢清持转身便问，语气难得有了情绪波动，迫不及待。师爷满面红光，不过说话倒是清楚，“大人，知道您之前故意放跑张生这个人证后，小人便按照您的吩咐派人跟踪，那张生逃出村后，在小镇上一家破落院子躲着，自以为安全，却不知我们的人一直暗中盯着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知是那张生故意往外传话，还是那些人也在暗中盯着他，几日后，便有人和在那张生出去买干粮时和他接触了，是个卖柴火的樵夫，盯梢的不肯放过一丝线索，分出两人跟着那樵夫，两日后，果然有了发现！”

说到最后，师爷明显兴奋了。谢清持没好气道：“别卖关子了，到底如何了？幕后大鱼浮出水面了？”

师爷点头，表情严肃了几分，“那樵夫两日后便带着张生离开青山县，路上张生似是察觉不妙，想跑被那樵夫发现打晕，两人共乘一辆马车，一路朝着随州府城去了，最后进了江汉省巡抚大人的府邸。”

“什么？江汉巡抚佟玉年？”

谢清持表情微变，明显被这个结果惊到了，佟玉年可是节制江汉省的朝廷命官，巡视军政，民政，从二品大员，可以说是江汉的一把手。随州和并州皆属江汉省辖内，若佟玉年都参与了私盐的事，随州并州底下估计都不干净了。还有随州爵爷……他的食邑地就是随州，爵爷府邸也在随州府城，他知道这件事吗？谢清持突然冷笑，眼皮子底下，不知道才有鬼吧？师爷见大人许久不说话，讪讪问：“大人，您怎么了？”

谢清持回神，眸色幽深的盯着师爷道：“你说，若佟玉年就是这私盐买卖的一把手，随州并州底下的大小官员以及商户世家屁股会是干净的吗？”

“这……”师爷额头渗出冷汗，虽然查到巡抚佟大人的头上，他也很吃惊，可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师爷谨慎的回答，“大人，或许也不是所有人都与私盐有关，毕竟这是大罪，一旦被发现，那是要满门抄斩的，大人您不就没被牵扯进去。”

“更何况，我们虽然最后查到佟府去了，可也不能因此一口咬定佟大人就与此事有关，或许佟大人不知道此事——”师爷后面的话，在谢清持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吞了回去。谢清持嘲讽道：“堂堂巡抚府邸，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去的吗？这话我不信，佟大人若是不服气，便去圣上面前亲自自辩吧。”

师爷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太过荒唐，表情讪讪的，可若佟玉年真的掺和进来，大人查案的难度不是更大了？师爷这么想，便也这般说了，“大人，这个烫手山芋您当初就不该接，您只是个县令，升官后也只是个正七品，如今揪出来个从二品的官，以您的手腕，怕是撬不动啊。”

师爷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谢清持并不放在心上。他冷笑一声道：“这个案子是圣上亲自交给我查的，上书不必层层递交，而是直接写折子给皇上。”

“估计咱们英明的皇上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碍于无凭无据，又不能大张旗鼓，所以才暗中交给我，我自是不能让圣上失望。”

师爷听得满头大汗，若真如大人所言，一切尽在皇上掌握之中，大人这不是也被皇上套进去了？大人就成了皇上割掉恶疮的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