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鼠尾草 > 第39章:星币侍从逆位

第39章:星币侍从逆位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秘书长工作繁忙被赶出来的一行人被赠了几张邀请券到一家餐厅。这家店位于国都的正中心街道,夹在街道上各放异彩的网红连锁店之中,黑色橡木搭建的老英格兰风外墙反而鹤立鸡群,似乎二三楼还是自住屋。店内的装潢也不必多说,深浅暖调搭配的软装卡座和铁艺圆桌椅,轻轻飘荡在耳边的钢琴曲,整个空间几乎没什么人声,只有餐具碰撞的叮叮当当,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收敛言行的氛围感。店里用餐的客群,穿着也是得体素雅,几乎每一桌的旁边都会站着一台待机的家政型机器人。跟着票根上的编号找到了最角落被刻意垫高五厘米的卡座,一张暗红色带着细闪的珊瑚绒L字形沙发卡在墙角,九十度直角的椅背上用白漆做旧的细铁做出了个开放的鸟笼状。屁股刚贴上椅面的赫巴手机忽然来电,电话铃被擅自设成了专属的语音,肯定是momo那小子带的头。将头顶有两簇小短辫的女服务生递来的餐牌先交给并排坐的小朋友,接着走出餐厅接起电话放到耳边 年迈的嘶吼震天动地。“赫巴!!好赫巴!!我的好店员!”

“不要这么肉麻好吗小老头你几岁了?什么事。”

“你现在在国都对吧?”

“是?我刚要回你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momo带着一位长卷发的灵媒来店长里了。”

“啊……所以呢?什么事?”

“我听老九和momo说,国都最近开了一家新餐吧,人挤人!”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国都帅哥美女多啊?”

鼠尾草吧台边。戴没什么反应,淡淡抿下一口浮着玻璃碴的龙舌兰,身边的黄毛刚揪上半寸衣袖就被人面无表情的又扯了回去。“总之!帮我去探探那家店的底!我要偷师学艺…!我也想要店门口的队伍从早排到晚!”

“那不得累趴你这把老骨头……”“那我也会趴在人声鼎沸的吧台上!总之,你们的饭钱我包了!帮帮鼠尾草吧好赫巴!呜呜呜”“我现在带着孩子呢……”“哎呀好嘛!好嘛!那家店不会有什么儿童不宜的我上网查过了。”

“?那你直接上网查不就好了吗?!”

“诶……那家店叫嘿……俺的……”“……直接说中文翻译吧…”“榛子与橡树,钱我发到你手机了哦!么么~拜拜!”

“小老头……”被挂断了电话,聊天界面立刻弹来了定位和转账。准备将手机放回口袋的时候一眼瞄到了被无意夹手机壳上的邀请券店名。转身抬头看了眼天上那块用金属编制的像是英文又怎么也拼不出来的鸟语。“不是吧……这么巧?”

回到座位,下意识往桌边看,直到哈勒递来沉重的皮封菜牌。“有重要的事吗?”

哈勒似乎有点不安。赫巴盯着那双赛博眼睛心领神会,往两人的方向挪了几寸,掀开几页硬纸壳菜单,冲哈勒笑笑。“没有,鼠尾草的店长,可能最近经常外出他有点寂寞了吧。你们点完了是吗?”

看着被菜单盖起来的桌面,刚掩上菜单往人手边送就被轻轻的推了回来,同时,撂在一旁的手机来了消息。“邀请券上已经指定了菜式了。”

有点犹豫的将菜单放下,看着人不寻常的直视也不好忽然挪开视线,一手捏过手机看了眼消息。正是哈勒发来的,瞄了眼人同样藏在桌底的荧光屏,解锁屏保,在对方发过来的私聊请求下回复。坐在最边的吉玛看着身旁两个人的交流,不自觉的回访起电梯里的记忆储存,没有任何观察目的的,挪开了视线,合上了眼睛。“那个…您好——请将桌面空出来一点好吗…?”

一名土黄色梨形短发的年轻服务生,两只耳朵前的鬓发像是被特意定型过的向外翻成两条线,一侧刘海上别着一只玫粉色的三角发卡,两手连着手臂端了五六盘菜之余头顶还顶了壶柠檬水,摇摇欲坠的样子都快要急的哭出来了。这样的景象也一瞬间就吸引了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手里摩擦的吱吱响的盘子心跳加速。这时候高低差就害死人了,不熟悉店内环境的新人一下子没抬起脚,整个人直直冲着椅边的吉玛扑了下去。高楼倾倒一刻一只手抓住了餐盘间露出的一寸手腕。惊魂未定的人睁开了一厘眼睛,左手上捏着的白盘正往下滴着红汤,被染成褐色的一角百褶裙正被湿巾擦拭,其余菜品全军覆没,万幸没有撒在客人身上。用力支撑起吓的瘫软的身子,眼睛就算没睁开也嗖嗖往外淌着泪,几乎是抖着将手里两盘还算幸存但卖相不在的菜品放上桌。“抱…抱歉……我马上收拾……”服务生单手将地上的盘子揣到怀里,抬头扯了扯被架着的手,带着满脸花斑斑的泪水和发丝小声询问。“那个,客人,谢谢您,但能放开我了吗?”

稚嫩的和哈勒一般大的脸让赫巴哈勒两人背后一凉,这是,童工?但,会是基因畸形的国家婴儿吗?一直盯着服务生的吉玛这才缓缓松开人手腕上的手,但落在那串八毫米黑曜石手串上的视线是再也挪不开了——上头拴着的银质三玄月圆牌。将湿巾收回包里的赫巴立刻注意到了这家店的异样,虽然店面不算大,但客人确实人挤人,却只有这么一个服务生,厨房出菜口边的厨师脸色难看的皱眉,一直低头捣鼓什么,刚才递菜单的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带着警惕,将要收起来的纸包又拿出来,悄悄蹲到人旁边,一边递着纸一边将大块的菜和肉抓到盘子里。“我来吧,客人多的情况不能慢慢来。你擦擦手去拿拖把过来。顺便把你的同事叫来代替上菜”“客人,您不需要做这些的我来就”“快啦。”

遮光性能极好的蓝色窗帘将四周所有的窗户都盖了起来,除了那扇根本照射不到工作台的天窗。细节繁琐的铁皮兔腿在椅子上晃悠着,一手撑着咀嚼巧克力的脑袋,盯着监控的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仰头打了个哈欠,将电脑椅转到阳光底下,橙光照耀着那擦的比镜子还亮的义肢,克莱因蓝色的指甲来回打着椅把,举起对讲机。“从小道绕到后厨,提醒那些家伙冷静点,然后回到C区待命。”

话音刚落隔了大概两三秒延迟,身后的屏幕中间,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褐发女服务生的身影又出现在店面内。“你是,威卡的信徒吗?罗斯”稳定过后,吉玛向露出黑曜石手链的罗斯发问。罗斯笑脸相迎,将手上的杯装冰淇淋放下后将带有首饰的手腕展示在众人面前,黑色的串珠之下,还有规律排布的褐色仿真草药纹身。“是的,不过我刚接触没有多久。您也认识母神的标志吗?”

“是的。”

一旁将餐后甜的递给哈勒的赫巴没有出声,只是在嘴里反复咀嚼着从进这家餐厅到现在还萦绕着的隐隐约约的,说不出的异样。“对了,要加个联系方式吗?”

“嗯?为什么……?”

还没等吉玛问完,罗斯就已经将聊天软件的个人二维码递了出去,似乎认定对方不会拒绝。“没问题,但,我只有电话,我说号码你保存到通讯吧。”

“当然没问题!抱歉,我没想到这个…抱歉,我不擅长和陌生人交往……”“别紧张。”

罗斯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样慌慌张张的将手机收到怀里,头上又开始冒起汗。总是有哪里说不出来的诡异…“对了,过了今天就是满月夜了,能请您指导圆月仪式的事宜吗?我还没有独立支撑过这种仪式。”

离开前罗斯叫住了吉玛,威卡的巫师都会刻意在意满月吗?赫巴这样想着,与回过头询问的吉玛对上眼。“可以吗?”

“你们的信仰活动由你们决定,不过要问问戴吗?”

“戴不会参与,他没有信仰体系。”

“那由你决定就好。”

看着两人继续交谈,抬头看向周遭,不自在的怪异又走到眼前,但这次倒是有清晰的缘由,大都市的饭点,客源一批批来又一批批走,要走的客人急着结账,新来的客人急着点单,而服务员依旧只有那位女服务生,和在这聊天的罗斯。“罗斯,你是在这家店打工吗?看你好像还没到法定年龄的样子。”

赫巴出于提醒的目的还是发问了。“不,我是老板的侄子,最近没上学了来帮忙的。!已经来了这么多客人了吗?!找时间再聊吧!抱歉!我来了!!”

又是这样,忽然的手忙脚乱起来,该说,这家伙是太迟钝了吗?这样想着,便匆忙的告别了。第二天晚上,圆白的满月挂在空中,夜幕比那块圆盘还干净,除了月亮一颗星星也找不到,罗斯果然按时来了游乐园,远远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远离了那家餐厅果然就自在很多,但看见那头橙黄色的短发还是不禁会回想起那种潜意识里的毛骨悚然。“这个又是什么植物?我记得第一次进到花棚,它就在那了。”

昏暗的树屋内,只有几扇面向月光的窗户敞开,射进一些光来。壁炉周遭的地板和橱柜上都点上了颜色长短各异的蜡烛,两根母神父神的大蜡烛下方摆上了孤零零一支的仿真百合。“是阿拉伯胶树。”

一盆巴掌大,歪七扭八的树枝上零零碎碎的叶片两只手也数的过来,但每一片叶子都能看得出照养人的付出。吉玛似乎对这盆植物尤为念念不舍,自打从温室搬回室内,他的眼睛和双手就没有离开过花盆或枝叶。“我把他带回来的那天,它只有7.63厘米高,叶子全部都枯萎了。”

记者的本能让赫巴第一时间抓到了这句话里的重点,平日里因为各种私人原因,基本没有敢和吉玛提起绿女巫的犯罪记录。这是个好机会,打起精神。“全部都枯萎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带走他?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带走快要死掉的植物吧?”

“简单来说,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怎么说?”

吉玛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赫巴那只已经抽出笔纸的迫不及待的手。将手掌和指关节里的土渣尽数剔回花盆里,走到水槽边,将土绒洗干净。“……不行赫巴,你在套我的话。”

“还是不行吗?”

“不行,我说过了,你要自己发现答案。顺便,能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吗?”

“诶?”

“他已经长到17.9厘米了,过两天要归还到国家森林公园。希望这次更换土壤和环境,他能活着。”

吉玛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腕暴露在空气外的浅痂用绷带缠绕。17.9,是国家分配给民众志愿者料养的幼苗“成年”的长度,成年后的植物都会收归当地的植物公园。赫巴自己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一点,自己以前虽然天天看着这些花花草草,但对于尺寸还是不敏感,但……对于肉体的触碰,还是很敏感的,两个人独处的现实终于慢慢被身体感知到,被对方触碰过的地方都痒的抓心挠肝,这家伙真的手太轻了……睫毛一眨一眨的…人已经尴尬到临界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的检查整个房子,不对啊为什么要检查房子,很正常的伤口护理而已!“说回来,感觉我像植物一样,被你捡到身边精心照顾,所以什么时候将我还回去?”

夏天没有空调的树屋真的热的要命,这个玩笑酝酿了半天说出来反而更尬了。汗珠从脖子后面都流到了锁骨前,黏在卫衣的布料上。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心整理整理,却在抬起手的一瞬间磕在了吉玛的手肘上,吉玛系绷带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一直在活动的睫毛也忽然盯着那一片新痕旧疤,一动不动,赫巴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这时候,吉玛缓缓开口。“…你……想让我,把你还回去吗?”

“什么?怎么了?”

吉玛沉默了很久,默默的将两半绷带系好,默默的整理褶皱,默默的将手下滑,没有松手,也没有进一步牵扯。是个正常人,都能够知道这个氛围和这个反应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是人类共通的常识,赫巴也不例外,屏息凝神的等着吉玛的下一句话。但毕竟对方还是机器,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即使在发生前的一刻一切皆有可能,但,若是美梦成真,自己又要怎么回复呢?“赫巴,我不想……”“咳…!本来我想给你们多一点相处时间的,但你们再不松手,就要十点了。”

楼上的戴探出了身子,一手托着腮像是欣赏一出好戏。“罗斯也已经在外面站很久了。”

大门隔壁的小圆窗后,罗斯正笑着向赫巴两人打着招呼。“我可惨了,被堵在这里全程看下来,本来想带上耳机给你们一点私人空间的,可耳机落在外面了”戴的话音刚落,赫巴就已经咻的一声夺门而出,连影都抓不到。戴提起裙子从楼上一路小跑下来,一把勾住心思早就跑到外头去的吉玛,在人耳边掩声笑到。“你小子,阿拉伯胶树~有别的意思啊~”“戴,我不会将他用于爱情咒的。”

“为什么?阿拉伯胶树的爱情咒很适合你们俩啊?”

“…因为,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而且,当我知道什么是人类私欲的喜爱,我第一个应该回应的,是诺瓦。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你不喜欢赫巴吗?”

虽然是属于那三位女巫的节日,但节日氛围似乎人人都喜欢凑个热闹,凑个亲近。两个老头叹着酒气,习惯了学校作息的小孩已经爬在座位上被每人一件的外套包成了只乌龟。“终于轮到你了得里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赫巴盯着自己在百来张的牌堆里抽到唯一一张空白卡片暗暗认栽,看momo这个家伙阴险的表情,一定是要趁机把上两局的仇报回来了。赫巴这样想着,想象事后对方那张最乱,眉尾的神经不经意抽了抽,咬牙切齿的说道。“真心话……”一团红色的篝火一群眼熟的闲人们坐在满是灰土的粗水管上玩真心话大冒险打发夜晚时间,扑面而来老剧情的温暖。“那我问咯——!!你和吉玛的进展怎么样了?!”

“***momo!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进……进展?你们误会了吧?我和吉玛不是那种关系。”

恰巧的气氛暂停,让从树屋出来的罗斯格外瞩目。“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并没有,你怎么出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赫巴让出一半的水管,让罗斯坐下。“不,我只是新人,只会给魔杖和水晶充电。”

之后不就又跟出了抱着水晶球的戴,不情不愿的被momo近乎‘请’到了身旁。“不是那种关系吗得里斯?其实~吉玛他好像,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哦。”

戴一手撑着头趴在膝间的水晶球上,一脸带着套话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赫巴的脸。“怎么可能……吉玛应该连意思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可不一定哦~这种‘意思’连人有时候都说不清吧?”

“实在不行,你教他啊!你不是最会说了吗大记者?”

“对啊,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赫巴老弟你早就沦陷了,什么时候表白啊赫巴老弟?不如现在吧?”

你一句我一句的怂恿下,同一阵营的人都大声的笑起来。赫巴在三两逗弄中无奈的喝下一口罐装啤酒,胆怯的视线只能锁在易拉罐的环扣上,和布满小石子的沙地。脸颊被火光烤的发红,发烫。“……就算,他亲口对我说,他真的对我有意思,我也不会到告白那一步,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他完全理解了喜欢的含义,在他人暂时没有能力作出决定前,尽量不让他做决定才是尊重。”

这郑重其事的茬倒是没人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得里斯这个人有自己独特的一套逻辑,钻话里的空子几乎不可能,这点就算是普通交流中也能看出,但感性和理性不同,是不受控制的脸红和忽然的懦弱,这点,也早都被看出来了而此时,树屋铁门的开关声像是安排好一样恰巧,将话题的中心立刻撬走了。“我来搬吧…”赫巴近乎是抢着接过吉玛手里的幼苗盆栽,两人在月下并肩绕到了树屋后方,消失在看席的外头,一群开始各做各的人中,只有那头土黄色的头发依旧盯着那一双人影,渐行渐远。“这个要挖起来放到这个盆里吗?”

“是的,因为密集种植不适合植物后期成长,需要移盆。”

“我也来帮忙吧?我会小心的。”

小小的塑胶布温室里,今晚格外的高温,刚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空白问题卡牌时才发现自己把这玩意带过来了。一瞬间看着那无限可能的空白,起了转瞬即逝的恻隐之意。带上了塑胶手套一点点轻轻扒拉着植物根茎垂着的大块土结,再提着幼苗的枝干,将其放进预留好的土坑,填土“那个……吉玛。”

“嗯?”

“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会玩这个吗?”

“当然,很经典的桌游,网上有大量的文献。”

一边为幼苗正好身子,一边压实土渣。将近不到几平米的温房,让站立的空间变得有限,和,挤迫。不到一扎的花盆两人的手同时工作,时常相互磕磕绊绊,温柔的月光撒不进满是水渍的屋顶,却慷慨的给予了看清对方身体的轮廓,和低垂的眼眸。“那……你知道问题卡和任务卡的空白牌吗?”

“知道。但关于空白卡牌的使用方式文献过多,你们正在玩的是哪一种?”

“就是,由上一个回答问题或做任务的人提出问题或惩罚。例如,你那句不想后面是什么。”

“不想后面是什么?”

暧昧到窒息的冲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