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刻玺和沈聚宝告诉祖结绳：他们打算成立一个组织，吸收各年级有能力的班长书记参加，通过这个组织从学生会手中夺权。“当学生会的部长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文的方法，听部长的话，帮部长做事，以此得到部长的赏识、推荐；另一种是武的方法，也就是我们现在的方法，直接拉拢同学，让同学在选举时投我们票。”

营刻玺说道。“直接拉拢同学，让同学在选举时投我们票。这是很正常的方法呀，中学就是这么选的，复兴大学的选举方法也是这么规定的，怎么到了你们嘴里，成了阴谋诡计、见不得阳光了？”

“你呀，书生气太重。在复兴大学，学生会选举早走样了，基本成了学生会部长、还有辅导员的私相授受，他们想让谁当就让谁当，选举成了摆设，为他们的私相授受背书的摆设。”

“这样呀……好，我加入你们的组织，我们一起努力，让复兴大学的选举回到正常轨道。”

“太好了，来，干杯。”

营刻玺和沈聚宝举起酒杯。沈聚宝跟着告诉祖结绳，为了不引起学生会的注意，他们这个组织的名字定为“科技”，简称KC，明面上的业务是鼓励学生搞科技创新，对学生的创新成果予以奖励，并负责向公司推荐。“很好，这个业务很好，不仅能拉拢同学，搞好了还能赚钱，可是这个业务相当费钱，这个钱从哪来？”

“他，从他那里来。”

营刻玺指着沈聚宝，“他们家相当有钱，虽说比不上马云，排在前列没有问题，前几年想在复兴大学搞基金会给学生发奖学金，被复兴大学拒绝了。”

“被复兴大学拒绝？复兴大学居然把财神爷往外撵？”

“复兴大学是名校，上门送钱的排成长队，没点门路根本送不进来，他们家门路还差一些。”

他们继续吃喝，一直吃喝到深夜。几天之后的周末，沈聚宝来找祖结绳，请祖结绳出去喝酒。“有美女出席，比林若雪漂亮十倍的美女。”

沈聚宝说道。“漂亮十倍？”

祖结绳顿时激动起来，说话有些结巴，“太好了，我……准时到。”

喝酒时间是下午，地点是校外的豪华餐厅，祖结绳和沈聚宝先到，美女后到而且是两个，沈聚宝没有吹牛，的确比林若雪漂亮。美女给祖结绳和沈聚宝递了名片，最漂亮的叫范沉鱼，次漂亮的叫徐薇薇，都是上海戏剧学院表演戏17级的学生。祖结绳和沈聚宝把自己的名片给了美女，范沉鱼接过名片看着，随后看着祖结绳。“最聪明的人……后面少了两个字吧，应当是最聪明的人之一。”

范沉鱼说道。“没少，就是最聪明的人，先入席吧，慢慢跟你们说。”

入席之后，祖结绳给美女说起了智商测试、DNA之父，还打开手机让美女看智商证书、与沃森的合影，他满意地看到，美女脸上出现了崇拜。不过很快，范沉鱼卸去崇拜，仰起脸告诉祖结绳：自己是名门之后，著名美女西施的后人。“西施的后人？西施的后人应当姓西，怎么姓范？”

“历史没学好，吴国灭亡之后西施归了范蠡，跟着范蠡范大夫归隐乡里，西施的后人当然姓范了。”

“哦哦，是这样，怪不得你这么漂亮，西施的后人呀。”

范沉鱼拿来一份剧本，名字是“悲伤流淌千里”，她把剧本递给沈聚宝，希望沈家出钱拍这部戏。她告诉沈聚宝，这是一个相当有名的作者写的，讲的又是社会非常关注的校园霸凌问题，拍好之后肯定大火，沈家能赚很多钱。沈聚宝翻起剧本，范沉鱼把椅子移到他旁边，伸手在剧本上指指点点，介绍着剧本。沈聚宝看得很快，十来分钟就看完了，然后把剧本递给祖结绳。“帮我看看，给我把关，到底好还是不好？我对校园霸凌不是很了解，我读的学校没有霸凌。你对霸凌应当很了解，我听说了，你因为治理霸凌成绩突出，被评为上海市优秀学生干部，”“好，我看一看。”

祖结绳接过剧本。看到祖结绳接过剧本，范沉鱼把椅子移到祖结绳一边，开始对祖结绳介绍剧本，祖结绳看得比较认真，看的时间是沈聚宝的二倍，看完之后笑了起来，把剧本还给沈聚宝。“喂喂，笑是什么意思，这个剧本很好？”

范沉鱼很焦急看着祖结绳。“这个剧本不好，他的笑是轻蔑的笑，鄙夷的笑。”

沈聚宝说道。“这个剧本不好，不可能吧？我看过剧本，太感人了，看一次哭一次，还有她。”

范沉鱼指着徐薇薇。“你们的哭……女主的哭，是男主太蠢造成的，这个蠢男主根本配不上美丽的女主。如果男主有能力，完全可以轻松管好霸凌，给女主一个幸福温馨的中学生活。”

祖结绳说道。“轻松管好霸凌？好大的口气！”

范沉鱼的眼睛盯着祖结绳，眼神变得非常不友好，“校园霸凌是中国难题世界难题，中国管理不好世界也管理不好，你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居然说管好，而且轻松？”

“的确是轻松管好，在金山中学，由于管理霸凌成绩突出，各个班纷纷请我当班长，我当了三个班的班长，不是学校拦着，全中学的班长都让我兼了。我当班长的三个班，霸凌全部消失。嘻嘻，由于我的班长做得好，一些学生的家长，甚至走后门把子女送进我的班。”

“吹牛！吹得没边了！‘三个班的班长，走后门进你的班’，有证据吗？”

“有，马上给你看。”

祖结绳打开手机，点开上海市教育厅的网站，“看，站在上面领奖的是我，下面有介绍，我的先进事迹就在里面。”

“真的？”

范沉鱼接过祖结绳的手机，“嗯……确实，你因为治理霸凌得了先进，可是‘三个班的政长，走后门’，有证据吗？”

“有，手机给我。”

祖结绳拿回手机，点开金山中学的校园网，“看，这个班的班长是我，那个班的班长是我，第三个班的班长也是我。”

看了一阵校园网，祖结绳又点进班级论坛，上面有同学的发言，有同学提到了走后门。“居然是真的，复兴大学居然藏龙卧虎，藏着你这么一只大老虎。”

范沉鱼一边看手机一边看着祖结绳。“复兴大学本来就是藏龙卧虎，清北复交，中国顶级学校。”

祖结绳洋洋得意地仰着头。“我还是不信，霸凌可是世界难题，我看过好多霸凌的戏，中国、日本、韩国、还有美国，所有主角都对霸凌无可奈何，提供的解药只有眼泪。你一个小娃娃居然说有灵丹妙药，你说，你用什么办法解决霸凌？”

“不是我有办法，是我的老师有办法。我受过培训，暑假时参加了上海市组织的班干培训班，老师向我们介绍管理霸凌的办法，老师这样说：”祖结绳拿过一杯水润润嗓子，站起来模仿老师的神态、语气，“一个流氓横行、欺男霸女的地区，背后必然是一个涣散无力、甚至与流氓团伙同流合污的党组织；反过来，如果党组织坚强有力，流氓就销声匿迹，百姓安居乐业。这个论点放在中学同样成立，所以，中学管好霸凌的关键是建立坚强有力的班组织团组织。”

“他说的对，我读高中的时候，我的那个班长就很不错，把那些坏同学收拾得服服帖帖。”

徐薇薇插话道。“喂喂，怎么站到他那边去了，注意立场，立场。”

范沉鱼用手指戳着徐薇薇。范沉鱼仍不死心，继续劝了沈聚宝好长时间，但是没有效果。酒席结束之后，沈聚宝叫了出租车，和祖结绳一起把范沉鱼和徐薇薇送到上海戏剧学院门口。范沉鱼没有进学校而是去了“四大美女艺术中心”，入校不久的她签约了“四大美女艺术中心”，“范沉鱼”这个名字也是“四大美女艺术中心”起的，她的学籍名并不是范沉鱼。“沉鱼”取自美女西施的传说：西施是西湖边的浣纱女，因为长得太美，湖里的鱼儿见到她的绝世美颜都会情不自禁忘了游泳，傻傻沉到水底。进了四大美女艺术中心，范沉鱼找到董事长，董事长正在大镜子前面跳舞，身子不停旋转着。范沉鱼垂头丧气向董事长汇报：推销没有成功，沈聚宝没看上“悲伤流淌千里”。“没看上？哼！你的女一号没了。说说看，你是怎么失败的，是不是没按我们的安排去做？”

董事长停止了旋转，她叫杨羞花，刚刚上戏毕业，创办这个四大美女艺术中心不到一个月，对外宣称自己是杨贵妃后人，“羞花”取自杨贵妃的传说：杨贵妃因为太美，艳丽的花儿见到她的绝世美颜都会感到自卑，然后把开放的花朵闭合起来。“我呀，完全按照董事长的安排去做，可是……出了一点意外，沈公子带来了这个人，把我的事情搅得一团糟。”

范沉鱼把祖结绳的名片递给杨羞花，把前后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