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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书剑来去天地会 盟会决计白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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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堂下的栾英跨前一步,向着潘凤娇和彭万春各施一礼,昂然说道:“前日清晨,小徒带着几名师弟在山门前的樟林里练武……”“正酣时,忽听头顶上天空里传来纵声长啸,我等皆停下操练,四下查看,却不见一个人影,便喝问是谁?只听那声音又在空中道:“今有书信一封,特致于贵派门下,交掌门人亲启!”

“此时便有一飞镖自空中打来,钉在一棵树干上,小徒过去摘下飞镖,见镖头上扎着一信笺,而那人自始至终也未露面,只留下了这枚飞镖……”,说着栾英将飞镖呈给了彭万春。彭万春接过那飞镖,见这枚镖打制的精巧至极,通体金光闪亮,镖头锋利无比,此镖从镖头至镖身呈六棱渐宽,镖尾呈短小柱形,后制一孔,孔里系着黑穗。彭万春隐隐看到镖身上面打有字迹,凑近看时却原来不是字,而是打的日月图案,彭万春不禁恍然:“难道是他?”

“谁?”

,潘凤娇姹异地问道。彭万春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道:“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听闻江湖中的传言而已,如果我没有料错,这枚镖当是天地会之物,而且是专为“黑衣圣使”所配用……”。彭万春此言一出,立时引得众人面面相觑。潘凤娇道:“这又是为何?“黑衣圣使”又是些什么人物?”

彭万春没有即刻回答潘凤娇的话,他把那镖轻轻放于桌上,立起身,左手捋着下巴上大约两寸来长、稀稀疏疏的胡须,在厅堂内慢慢踱起步来。须臾,他叹息一声,缓缓说道:“要说起这件事,还得要从满清入关,攻打南明的那个时候讲起……”“那时南明政权抵不住满人铁骑,节节败退,最后退守在福建沿海地区,清兵随之掩杀而至,国姓爷郑成功为保存实力,便欲率大军退守台湾,伺机反攻。临行前,手下谋士陈近南突然献计说,可在福建一带成立一组织,秘密吸纳反清志士,为日后反攻积蓄力量。国姓爷觉得此言有理,便把这事安排给了陈近南去办,陈近南不负重望,成立的这一组织拜天为父,拜地为母,以反清复明为号召,迅速在沿海地区扩大蔓延开来,这一神密组织,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天地会”。“到得康熙年间,天地会人马空前盛大,江南几省数以万计,各省又设立分舵香堂,这么多地区人马,总要有传送号令和实施行动的人在。他们则在会中精选了十二名武功高绝之士,分为红、黑、白三衣使者,各执令旗,每旗四人,四人中又设一旗主,称为圣使,这十二人行事诡秘,神出鬼没,直接听令于总舱主,也就是说除了他们的总舵主外,没有人见到他们的真面目,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又叫什么名字”。彭万春说到这里,踱到桌旁,又拿起那枚飞镖仔细地端祥了良久,说道:“就在三十多年前,红衣圣使在完成他们的一次重要任务时,处事不机,被清廷觉查,导致他们的两湖分舵损失惨重,数百人马被直接擒杀,香堂也被一锅端了……”。“于是总舱主一怒之下将红衣四人武功尽废,除其会籍,所以直至现在天地会中再无红衣圣使,只存有黑、白使者八人……”。彭万春顿了一下,放下手中飞镖,又从桌面上拿起了那信笺,转过身,朝着众人道:“你们可知这上面署的名字是谁?”

彭万春继续道:“其实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知道,这结尾署着的“龚道安”三个字,其实即是他们的白衣圣使,这件事情原本我也不知,也不闻听过这个人名,只是今年春上他被天地会总舵派往两湖分舵做了分舵主,这件事才被人传知”彭万春见潘凤娇一脸疑惑,又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微微一笑,道:“啊!大家不要误会,这些事情都是江湖传言或道听途说,老夫一件事也没经历过,属不属实尚无从知晓,只是这“龚道安”在做白衣圣使时诡计多端、喜怒无常,又专着白袍、白面示人,所以江湖人送“白无常”或“玉面杀手”。说道这里,彭万春遂将那信笺放在桌上,坐回椅中,向着潘凤娇道:“潘夫人,老夫所知的也仅这些,至于天地会为何定在九月初八日江城会盟,这个…这个…老夫还真是捉摸不透……”。“嗯…彭掌门言之有理……”,潘凤娇也从桌上拿起那信笺,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放下道:“按说武林盟会,也不足为奇,十多年前,白莲教也曾会盟过,那时先夫也曾参加,无非就是号召天下武林仁人志士,同心同德、誓死反清之类,如今,白莲教已趋势弱,天地会又组织会盟,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有意思的紧,这难道又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娘,孩儿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说吗?”

潘凤娇见是自己儿子晏康宁在堂下揖礼发问,遂笑道:“宁儿有何事?尽可以说来……”。那晏康宁生得唇红齿白、长眉细目,面貌随极了他母亲潘凤娇。他向众人略施一礼,说道:“孩儿幼时,爹爹给我讲《春秋》,曾说起春秋五霸中齐桓公小白故事,又讲到《三国》中袁本初会十八路诸侯故事,这齐桓公和袁本初皆乃历史上的帝王英豪,名垂青史,他们提出会盟,天下群雄当然一呼百应”。“孩儿愚钝,对当今武林之事知之甚少,适才听彭伯伯说起天地会诸事,既然那龚道安只是一个什么圣使,既使成为两湖分舵主,那他又有何威何德号召武林各派聚众盟会?又会何以服众呢?所以这封信的真伪问题还请母亲和彭掌门三思……”。彭万春听了晏康宁的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正是自己所疑惑的地方。以前他只是对晏广海的儿子有所耳闻,被他们夫妇两人视若掌上明珠,悉心教导,可从未谋过面,今听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不由得抬眼向他看了一下。当下,偌大的厅堂里一片肃静,彭万春轻咳两声,端起桌上的香茗呷了一口,然后放下,说道:“少庄主所言,也正是老夫所疑之处,但以天地会行事诡秘而论,为避清廷奸人而托名龚道安,只要经总舵应允,这也无可厚非。另外,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龚道安本人以天地会名义广发邀函、聚众会盟,但这样也要奏请总舵方可,除非他本人即是总舱主……”。“那不这样就自相矛盾了吗?”

,堂下一人忽然说道。彭万春见说话的正是自己儿子彭玉麟,笑道:“哪里矛盾了?”

。彭玉麟瞧出爹爹面有愠色,于是恭恭敬敬地向着潘凤娇和爹爹各施了一礼,然后又向着双方众同门见了礼,说道:“既然这龚道安工于心计,行事诡谲,那为何在信中书明了时间、地位,倘若这封信落于清廷之手,那可就大祸一桩喽!”

“对,不错,玉麟说的很有道理,掌门,这封信的真伪还需要认真考量考量”,站在彭玉麟身边的娄永泰说道。彭万春摆了摆手,笑道:“你们都还有所不知,送书传信之类的这么重要的任务,只要到了黑、白圣使的手里,一般是不会出现差池的”。彭万春又道:“至于机密的信件更不会落于清廷手中,除非他们自己内部出了奸细那当然要除外”。站在一边的栾英听了彭万春的话,又将那日清晨收信的经过在脑海里迅速回思了一遍,不由得点点头。这时,彭万春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叹道:“以老夫度之,这封信和这枚飞镖确系天地会之物无疑,这一点,大家大可不必担心,为今之事应该是……”。他看了着潘凤娇,又继续道:“应该是考虑如何参与盟会这件事了……”。“是啊!”

潘凤娇接口道:“彭掌门,你心思缜密,处事稳重周全,着实让人佩服,现在我们确实是要考虑考虑如何去参加这么一个盟会了,因为这对我们白鹤门来说,也是在中原武林扬名立威的大好契机,所以我决定还是遵照我们的门规择优而选,又因事牵我们两宗,虽说同门,但仍亦有体现”。她看了一眼彭万春,说道:“彭掌门,所以本妇决定,此次盟会要以您为首带领着,然后其他人选由两宗弟子中选拔,您说这样可好?”

。彭万春沉吟道:“虽说可以,但是那龚道安在信中说的明白,要我们白鹤门只能遣三人可往,您说他们天地会虎踞龙盘、手眼通天,怎的做起事来也这等分金瓣两、数米而炊的,真想不明白”。潘凤娇听出了彭万春话中之意,哂然一笑,道:“无妨、无妨,这个我自有主张。彭掌门,那下面就请我们两宗门里各选一人一较高下,比武而定如何?胜者而优,自然可以代我们门派出入武林,负者嘛…更当惜时奋进,勤于武功”。“好!”

彭万春朗声说道,其实他等两宗比武已经很久了。二十四年前,先师还在世时,他曾经就在两宗重阳比会上败于晏广海,后来他和晏广海分别做了南北两宗的掌门人,带领各自弟子又比了两次,都均以南宗败北收场?彭万春一直耿耿于怀,终究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年来,他督促南宗弟子厉兵秣马、勤于练功,为得就是以期在和北宗的比武中取得优势。因此,当潘凤娇一提出比武,彭万春顿时便来了精神,可当他再次站起身来,面对堂下的一众南宗弟子,他不免又犹豫起来……彭万春究竟犹豫什么呢?欲知后面精彩故事,请朋友们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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