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花颜,月貌 > 交战

交战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流月国以南是草原,以北是大漠,居中便是山谷。流月国以外是塞外边关。除了塞外边关外,草原大漠山谷都是流月国的管辖范围。流月国是一届小国,国中人口刚满六十万之多。除去受过训练的私兵十万,国中百姓也不过四十万人口。至于还有十万人都被流月国国王的弟弟戚赟带出了流月,在塞外边关生活。镶金刻银的殿宇中,气势宏伟。殿前的两明柱上,雕龙刻凤,殿内的宝座上,坐着一位身穿龙袍,睥睨天下的君王。他是流月国的君王,名叫戚嘉剌。戚嘉剌膝下只有一子,名叫戚瑄,今年二十三岁。戚瑄虽是太子,可却无心皇位。但文韬武略,却样样精通。朝堂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恭恭敬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戚嘉剌问道:“据探子来报,瑞军不出一日就会抵达月谷,攻我城池。瑞国派了三十万兵而来,但我国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你们有何办法可解月谷之危?”

一个肤色黝黑,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曾是戚嘉剌册封的中书令,名叫丘霖。丘霖行了一礼,“大王,月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而我军兵力也不足十万,若强制和瑞国三十万士兵开战,无疑以卵击石。最后不仅保不住月谷,就连将士也会白白牺牲。所以,依臣之见,不如就将月谷割让给他们,咱们派使臣去瑞国求和。”

戚嘉剌轻叹,“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一个身体健硕,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他是流月国的征威将军——屠茆。屠茆行了一礼,反驳丘霖的话,“大王,月谷虽不大不小,可毕竟是我流月疆土,若不战而降,就此求和割让,那以后我流月岂不变得人人可欺?”

戚嘉剌不解道:“哦?那依屠卿所言,可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屠茆行了一礼,“大王,月谷路途狭隘,地形逼仄。于瑞军和我军都不利于交战,但依臣所见,此不利之地形,只要我军运筹得当,便可将不利化作有利,进行交锋。狭路相逢勇者胜,大王,还请大王下令,让臣出战,臣要与瑞军一决雌雄。”

戚嘉剌微微点头,“好,那此战就全靠屠将军了。”

戚嘉剌话音刚落,一个颧骨高,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他叫闫威,是流月国的宣德将军。征战沙场已有二十年,屡战屡胜,没有败绩。闫威行了一礼,“大王,屠将军所言虽有道理,可还是轻虑浅谋。两军交战抢夺城池,每一战都是数月有余。月谷城池楼高城坚,一时半会,强攻不下。所以,为保万无一失,不如我们先派人绕过月谷,出了流月国,去半路上截断瑞国给瑞军所送的粮草,再派人去誉国求援。瑞国建国不过七年,虽是大国,表面强大,实则内忧外患,并不牢靠。但反观誉国,国富民强,带甲过万,兵马粮草充足。所以,我们不如与誉国结盟,让他们出兵,联手抗瑞。”

戚嘉剌细想之下,只觉闫威的话不无道理。戚嘉剌心下已有决定,便想着按照闫威和屠茆的话保下月谷。他正色道:“丘霖!”

丘霖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臣在!”

“本王派你前去誉国,说服晟王,让他出兵驰援流月。至于屠茆,本王派你带兵前去月谷,与瑞军一战,至于闫威,你派人去埋伏在瑞军送粮的路上,断截瑞军的粮食后,再立马回楼月坐镇,掌握大局。”

屠茆,丘霖和闫威三人同时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是!”

戚嘉剌与众位大臣商量好对策后,便下了朝。春季来临,大漠虽依旧黄沙漫天,但天气却不似平常那般炙热,清风徐徐,吹散了黄沙的热气腾腾,带来丝丝清凉。沙漠虽然贫瘠荒芜,遍地都是金黄色的沙粒,但也不乏有耐热的植物在沙漠里顽强的生长。像绿色的仙人掌,稠密的胡杨树,他们坚强勇敢,在面对风沙来袭时,也能不屈不挠的挺立着。花宸曦带着三十万大军,穿过沙漠后,便直达月谷。花宸曦命士兵在离月谷城外不足十里之处,安营扎寨。翌日,风卷云涌,天昏地暗。月谷城门前,两军对阵。城楼上站的是一白袍小将,手提一杆红缨枪。这小将是一直跟在屠茆身侧的副将,名叫张靖,今年二十有六。张靖从二十岁起就跟着屠茆四处征战,虽胸有大志,但他却是正人君子,每做一件事都是脚踏实地,规规矩矩。张靖不屑于小人为伍,为人也是光明磊落。因此他颇得屠茆信赖。屠茆膝下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他便拿张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很是重用他。往往两军对阵比的是气势。而那暂时的平静就如涨潮前时的海水,从上看,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可下面却隐藏着波涛暗涌和不为人知的凶险。花宸曦带领的瑞军站在城楼下,气势恢宏,阵势浩大。他们前排士兵身披铠甲,骑着战马,后排提剑,站的整整齐齐。每个士兵都威风凛凛,斗志昂扬,他们双眸坚定,恶狠狠的看着城楼上的流月国士兵。他们想像凶猛的虎狼一般,踏破这座高楼城池,显示瑞军的威武。良久,月谷城门大开,流月国士兵似豺狼虎豹般疯狂冲出。瑞军和流月国士兵激烈搏斗。一时间狼烟四起,尘埃漫天。锋利的箭矢刺进血肉,穿透骨髓,飞扬的沙粒直扑人面。鲜血在空中随意挥洒,割断的头颅掉在地上,被活着还在拼命厮杀的士兵或战马踩踏的脑浆四溅。但即便如此,士兵们依旧是一脸倔强的不肯服输。那一张张狰狞被血染红的面孔,他们带着不服输的信念,在战场上与敌军拿命相搏,死不回旋。铁汉碰击,肉薄骨并。凄厉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张靖从城墙上飞身而下,手中一柄长枪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闪,枪尖泛着点点寒气。张靖耍着一手熟练的枪法,与花宸曦对战。花宸曦手中的武器是一柄削铁如泥的长剑。只见他一挥剑,剑气凌人,纵横四方。花宸曦一剑刺到枪尖,两人将内力植入武器。僵持一瞬后,只听碰的一声炸开。周边死物碎成粉齑,还误伤到了周边的将士。两人被双方的内力震得连退数十里。地上又扬起一抹尘土,飞扬在空中。一场战争结束在一片电光石火中,双方士兵损失惨重。待鸣金收兵时,已是斜阳若影。花宸曦带兵退回营帐后,月谷城门外便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个月谷。去誉国的这一路上,丘霖马不停蹄的赶路。途中跑死了八匹快马,才换得不足八日时间赶到了誉国境内。翌日,誉国早朝上,众朝臣还似往常一般毕恭毕敬的站在朝堂上议论国事,虞重华漫不经心的坐在皇椅上。良久,丘霖一身蓝衣,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站在殿宇前,行了一礼,“流月使臣丘霖拜见誉国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虞重华应道:“平身吧!”

“谢陛下!”

丘霖直起身子。丘霖行了一礼,“陛下,我流月国遭三十万瑞军攻城,瑞军凶猛,我军不敌。外臣此次前来,是希望能求得陛下出手相助,若陛下肯出兵驰援流月,流月定当感激不尽。”

虞重华一脸为难道:“这可叫朕为难了。那瑞国为表诚意,将瑞国三皇子送到誉国为质,以求和平。若朕此时出兵帮流月攻打瑞国,那岂不是显得朕言而无信?”

丘霖行了一礼,刚准备辩解时,虞重华打断道:“使臣一路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朕以命人准备了驿站,使臣还是下去歇息吧!”

虞重华虽是面上和善带笑,但严肃认真的神情,却是令人不容拒绝他说的话。丘霖知道若再辩解就一定会惹怒虞重华,便只能借坡下驴,行了一礼,“那就,多谢陛下好意了!”

丘霖想着先住在驿站后,再从长计议。丘霖识趣的和宫奴离去。冷冷清清的公主府,因虞竹雪不受宠的原因,所以没有任何装饰。府里空空荡荡,除了红墙碧瓦外,就是空有一座豪华精美的庭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卧房内,虞竹雪正坐在榻上,手中拿着针线,和一个做好的香囊。她在香囊上绣着“岁岁平安”四字。虞竹雪的绣工是百里雅教的,百里雅的绣工天下一绝,可惜她还没有全部教给虞竹雪,就被虞重华用一杯鸩酒赐死。卧房帘子被掀开,顾寒舟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他走到虞竹雪身侧,和他一起坐在榻边。在公主府中,平时除了必要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外,就没有别的吃食了。那些下人奴婢因虞竹雪痴痴傻傻,所以经常会将宫里分发到公主府的银两偷偷分走一半。因为他们觉着即便分走了,这蠢笨的三公主也不会去陛下面前告发他们。顾寒舟拿了一块糕点,喂到虞竹雪嘴边,虞竹雪就着顾寒舟的手咬了一口糕点。糕点甜糯香软,虞竹雪只觉可口,便又咬了一口。虞竹雪记得上一次吃糕点时还是九岁的时候,如今一晃眼已有七年没有吃过了。虞竹雪疑惑道:“公主府每月发的银子只够每月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根本买不起糕点的。你这糕点是从哪来的?”

顾寒舟不解,“殿下怎么知道?”

虞竹雪低着头,胆怯的解释道:“之前我想吃糕点,就去与管事嬷嬷说了。管事嬷嬷说,宫里每月发到公主府的银子只够吃穿用度,衣食住行,至于别的可有可无之物,都是买不起的。”

顾寒舟只觉又心疼又气氛,这帮阳奉阴违的狗奴才,虞竹雪好歹是当朝三公主,竟被你们这般随意欺辱。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虞竹雪看着顾寒舟脸上阴沉气氛的面孔,见他紧握的双拳,将手中糕点都被他捏碎成渣,便有些胆寒,她轻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顾寒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明白是自己吓到了虞竹雪,连忙转怒为笑,“我没事啊,殿下,你放心,以后你再也不会吃不到糕点了。以后有我在,你想做什么想吃什么都与我说,我都能替你办到的。”

一瞬间,莫名的感动袭击了虞竹雪的心脏。但虞竹雪不是真的痴傻,自九岁后,爱她疼她的二哥虞懿楠上了战场,她一个人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孤苦伶仃的生活着,每日群狼环伺,她要与这群豺狼虎豹勾心斗角,每日都活的谨小慎微,十五岁她搬出了皇宫,将公主府建在皇宫外后,又遭奴仆欺负。七年的勾心斗角,受人凌辱,早就让她学会了冷心冷情。所以感动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虞竹雪下一秒就会将这份感动抛诸脑后。顾寒舟看着虞竹雪手中的香囊,问道:“这香囊,殿下是要绣给谁的?”

虞竹雪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是给我二哥的。我二哥常年在外征战沙场,我听轻羽说,二哥今日会抵达上京,所以,我想亲手绣个香囊当做礼物送给他。”

话音刚落,门外一个宠溺的声音传进屋内。“小公主就这么想我呀,嗯?”

这个声音,于虞竹雪而言,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他的亲哥哥,也是誉国二皇子——虞懿楠。虞懿楠的生母是百里雅,他比虞竹雪只大一岁。十一岁便带兵征战沙场,现有六年。语毕,只见虞懿楠身穿常服走了进来。虞懿楠生的灿若春华,皎若秋月。姿容绝艳,风姿秀逸。特别是那双眼灿若星辰,顾盼之际,勾人心魂。美的不可方物!虞竹雪将香囊握在手中,对着一旁的顾寒舟一脸抱歉道:“寒舟,我想跟哥哥说些家常话,就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顾寒舟微微点头,应道:“好,那我就在府里给你做好饭,等你回来吃饭。”

“嗯,好,寒舟,谢谢你!”

虞竹雪说着,还毫不客气的将脸凑到顾寒舟面前,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后,便快速翻身下床穿好鞋子。她拉着虞懿楠的手,跑了出去。虞竹雪离去后,顾寒舟还坐在床榻边,被虞竹雪方才在他脸上的那一吻愣住。她,竟然主动亲我了?被虞竹雪亲过的脸颊,只觉酥酥麻麻,还有丝丝热流从脸颊流到心里,温暖着心中的柔软。顾寒舟嘴角的笑越发加深,他都高兴到忘乎所以却不自知。公主府的地窖雅室里,一旁的烛台上燃着红烛,将雅室照的亮如白昼。虞竹雪和韩风倾对坐在石桌旁的软椅上。韩风倾不解,“殿下叫我来,可是有事相商?”

虞竹雪伸手,一边斟茶,一边笑道:“我来找你做交易。”

“什么交易?”

虞竹雪将斟好的茶推到韩风倾面前,“我放你回瑞国,但你要假死一次。”

韩风倾笑意加深,“我死了,晟帝就会派兵支援流月。不过,誉国可是强国,你怎知一向高傲的晟帝会将瑞国放在眼里?”

虞竹雪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这就不劳三皇子操心了吧?”

韩风倾端起面前的茶杯,用茶盖撇了撇浮沫后,抿了一口,茶香味浓,苦而后甜。“殿下,我若不答应你呢?”

虞竹雪轻声叹气,“如果不答应,那我就……”虞竹雪笑的阴狠,“直接杀了你。”

韩风倾叹气无奈道:“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殿下,这笔交易我做了。你想要我怎么个死法,直说吧!”

虞竹雪想了想,“被火烧死!”

韩风倾微微点头,爽快道:“好,我答应你。”

韩竹雪满意点头,“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从不离身的东西?”

韩风倾从腰间拿出一块翠绿色的玉牌放在石桌上。玉牌表面光润莹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样图案,刻功细腻,雕功精致。虞竹雪伸手从桌上拿过玉牌,“谢了!”

韩风倾不答,他知道这雅室内还藏了一人,但以虞竹雪的武功是不会不知道有一人藏在雅室里,所以这个人应是虞竹雪特意允许藏在暗处的。韩风倾嘴角勾起一笑,“殿下,既然你我的事情已谈完,那我就先告辞了。殿下自便。”

韩风倾语毕,便才从软椅上站起身,转身离去。待韩风倾走的无影无踪后,暗处,一个人影缓步走了进来。虞竹雪脸上的笑容又化作了纯真无邪。虞竹雪微微一笑,“二哥!”

虞懿楠走到虞竹雪身侧的软椅上坐好,笑的温柔,他宠溺的摸着虞竹雪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小丫头,一年不见,又变漂亮了不少。”

虞竹雪嘟噜着嘴,有些害羞,“哪有啊!”

虞懿楠面露古怪,“确实没有!”

虞竹雪本想自谦一下,哪知虞懿楠说话这么直白,虞竹雪刚准备闹些小性子,虞懿楠却解释道:“我家小丫头不需要变漂亮,因为我家小丫头天生丽质,本来就很漂亮。”

虞竹雪鼓着腮帮子,生气时似一只小狐狸一般,呲牙咧嘴道:“二哥,你戏弄我!”

虞懿楠哄劝道:“好好好,小丫头,哥哥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虞竹雪温顺的点了点头,才正色道:“哥哥,此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是想让我求父皇出兵驰援流月是吗?”

虞竹雪点头,“是!”

百里雅离世后,虞竹雪就是虞懿楠唯一的亲人。他心疼虞竹雪,也想担起做兄长的责任,所以,虞懿楠对虞竹雪一向都是千宠万爱,对她的要求从不拒绝。虞懿楠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等瑞国三皇子死在火中后,哥哥就去向父皇谏言。”

虞竹雪补充道:“哥哥,誉国的武将有顾家,段家和梁家。顾家被削权,父皇不信任顾家,所以顾家不可能再领兵出战。至于梁家,梁家长辈皆亡,只有一对兄妹远在塞外,驻守边疆。所以,你得想个法子,把这次出征的机会让给段家小姐——段轻羽!”

“你想给她一个立功的机会,让她入朝为官?”

虞竹雪微微点头,“是。”

虞懿楠明白,虞竹雪和段轻羽关系好,便应道:“好,我帮你。只是,女子入朝为官有些难。梁家小女梁淑磬跟着梁家长子梁澄在外征战已有五年,到现在都不能加官进爵,封王将相。”

“无事,你帮我就好,至于最后段轻羽能不能加官进爵,就全看天意了。”

虞竹雪将韩风倾给她的玉牌塞到虞懿楠手中,“最后,找几个死士,装作瑞国细作,进宫行刺父皇。切记,他们都是瑞国三皇子带来的人。”

虞懿楠紧了紧手中玉牌,轻笑一声,“若找人刺杀父皇,不管成不成功,都坐实了瑞国有造反之心。父皇本就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是迟迟找不到与瑞国开战的理由,你这么一来,父皇就可以光明正大与瑞国开战了。”

虞懿楠宠溺道:“好,小丫头,我答应你了。”

虞竹雪从袖中拿出她绣好的香囊递给虞懿楠,虞懿楠接过后,虞竹雪解释道:“你年年在外征战,每年生辰我都会错过。这个香囊是我在你今年生辰时绣的。公主府中,因我不受父皇宠爱,便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做礼物。所以亲手绣的香囊,你拿着他,望他能保佑你,岁岁平安!”

虞懿楠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香囊上虞竹雪亲手绣的“岁岁平安”四个大字,精湛的绣工让虞懿楠很是满意,让更令他值得欣慰的,还是虞竹雪这份关心他的情义,只这份情义,就能远超一切礼物。虞懿楠笑道:“这礼物我很喜欢,赛过任何东西。只是竹雪,你在公主府,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要不今年哥哥求父皇恩典,让你随哥哥一起去出征吧?日子虽苦了些,但却活的自在。而且,哥哥也不会让你受苦的,在那里,哥哥能护着你,这样你也不会受人欺负。如何?”

虞竹雪笑的温柔,“我的傻哥哥呀,哪有公主能随皇子一起去出征的呀?”

“可在父皇眼中,你就是个痴傻呆滞的废物公主,既不能和亲又不能联姻,你已经没用了,父皇看着你也心烦。所以父皇是会允许我带你走的。”

“皇家的儿女,都是笼中雀,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虞竹雪轻笑,“我虽无用,但我和顾家还联着姻呢,父皇削了顾家的兵权,又绝了顾家的后。若我一走,顾家就有理由退婚了,而父皇又没有理由去治罪于顾家。所以父皇是不会让我走的,不然我一走,谁来牵制顾家啊?”

虞竹雪伸手握住虞懿楠的双手,安抚道:“二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不中用呢,哥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保证,你年年征战回来,都能看到活蹦乱跳的我。”

虞懿楠被虞竹雪诙谐幽默的话语逗的笑出了声,虞懿楠抚摸着虞竹雪的小脑袋,“傻丫头!”

虞竹雪嬉皮笑脸,她关心道:“哥哥,你从沙场征战回来,这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现下应是饿了吧?走,我带你出公主府,去街上的酒楼,今日我做东请你吃饭。”

“你这不受宠的公主一月能有多少钱?”

虞懿楠轻叹,“傻丫头,还是哥哥请你吃饭吧。”

虞竹雪毫不客气道:“好!”

说着,虞竹雪便拉着虞懿楠的袖子,两人有说有笑的转身离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