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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命大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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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星期三管控第三天,外面飘着小雨点儿,降温来得太突然,下楼做核酸冷得直打哆嗦。整个滨海市各个街道一反常态,没有人烟。以往川流不息的滨海大桥,此刻也是空荡荡。政府宣布管控升级封控,城市按下暂停键,“封城”防止外溢。白雪飘看了手机上的健康码已经显示为红码,显示自己所属地区为高风险地区。小区物业在招募志愿者,招募条件健康码为绿码,白雪飘心里非常渴望加入志愿服务,此刻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放弃报名。白雪飘从事的是服务行业,基层管理主要负责现场服务处理各种紧急突发事件居多,现居家办公反倒是清闲下来;文先生每天基本都要开5个小时左右的视屏会议。婚姻多年,白雪飘和文先生虽各有主见,偶有针尖对麦芒的时候,但也早已形成默契,各司其职,相互扶持,这也许就是亲情。家庭成员有的在视屏会议,有的在网课学习,搞好后勤工作后,白雪飘倒上一杯咖啡,打开笔记本电脑,望着雨点飘打着窗户,思绪再次拉回了小时候……1990年的时候,在飘飘3岁生日过去差不多3个月的那个秋天,海珍在家里生下了飘飘的弟弟,至此白家金梅阿奶建的小平房里住了整整五个大人,五个小孩。孩子从大到小依次是雪涟、晨远、雪飘、晨颖、远康,雪涟和晨远相差一岁,雪飘、晨颖和远康依次相差一岁,相当于1985-1990年间,白家添了5个娃娃,好不热闹。雪涟和晨远年龄相仿,经常一块儿玩,也经常一言不合就吵架绝交,最终都是以年龄较小的晨远哭哭啼啼结束闹剧。次数多了,亭昆媳妇海琼对雪涟颇有微词,觉得这孩子怎么老管她儿子,惹得她儿子经常哭,非常不讨喜。那个时候农村幼儿园很少见,5岁的雪涟和4岁的晨远的算得上是童年玩伴,3岁的飘飘则是“妈妈的跟屁虫”,不哭不闹跟着妈妈,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六角孔编婴儿篮上摇啊摇,不哭不闹安静懂事。或许是雪涟刚出生还在哺乳期的时候,经常“夜惊”半夜突然哭醒,怎么哄都哄不住,眼睛常常盯着屋顶角落位置,农村迷信八字轻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让新手妈妈海珍时常不知所措,胡思乱想,身心俱疲。飘飘反而吃完睡,睡完吃,形成巨大反差。小时候的飘飘还是比较讨人喜欢,原因就是如此。那时候家里贫穷,荤菜和零食平时几乎都不可能有,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有。这不年刚过,每天晚上海珍对出来逛吃的老鼠不胜其烦,打算用过年的时候炸猪油后剩下的猪油粕碎渣沾上老鼠药,药死老鼠图个清净。趁着晚上哄好孩子们入睡,海珍把沾上老鼠药的猪油粕碎渣放在一张咸梅干的包装纸上,把这准备给老鼠的“美食”悄悄放置在门后就洗洗睡去了,静等明天给老鼠“收尸”。没曾想第二天一大早忙前忙后,竟忘记这茬事,也忘了收拾“作案工具”,刚从外头回来走进里屋,正看见飘飘用舌头舔着咸梅干的包装纸,顿时五雷轰顶,脑袋一片空白,急得都哭了出来。一边把飘飘手里的包装纸抢了过来,一边带着哭腔大声喊婆婆。婆婆见状,连忙让海珍用手指去抠飘飘的喉咙,只见飘飘干呕了两声,兴许早上还未进食,没有呕吐物。婆婆又拿来一杯清水,一边示范漱口,一边让飘飘跟着学漱口,飘飘愣是没学会,竟把水给喝进肚子里。婆媳两人商量着观察观察,有中毒迹象就马上去诊所。海珍一整天惴惴不安地盯着飘飘,观察着蛛丝马迹。心里十分自责,原想药死老鼠,阴差阳错差点毒死自己的女儿,越想心里越难受,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回。所幸,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安全渡过,至于飘飘到底有没有吃到沾有老鼠药的猪油粕碎渣或是只是吃到少量不致命的猪油粕,至今还是未解之谜。从那时候起,就算老鼠半夜开派对,海珍都不管不顾了。邻居听说此事,都说“这孩子命大!”

。一眨眼中秋节到了,海珍一大早就开始准备炸物所需的食材,油炸些许芋头片、油酥炸、炸枣等上贡品桌拜拜用。芋头切成薄片,包裹着拌有白糖、蒜泥、花生碎渣的口酥等等食材都准备完毕,海珍开始在土灶台生火热铁锅上的油,等她添加好柴火烧得旺了起来,洗洗手就开始准备油炸。海珍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到处飘香,各种炸物出锅引来了直流口水的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厨房不大,还放着餐桌就显得有点拥挤,以前可没有地方来做餐厅,都是在灶台的屋内放一张四角桌就成了。柴火灶的氤氲烟火,便是过去“家”的味道。海珍把刚炸好放凉中的炸物挑拣一些放在盘子里,拿出去让孩子们洗洗手分着吃,孩子们每个人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厨房里只有飘飘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海珍后面,拿着个油酥炸半啃半舔着吃着。海珍炸好最后一锅,就把灶膛内未燃尽的柴和烧得通红的铁制烧火棍撤出来用少许清水浇灭火苗后放到灶台的出灰口冷却。简单收拾一下,就听见还没满周岁的远康睡醒后的哭声,急忙跑出厨房出去察看。正在安抚着小远康,听到传来厨房“铛铛”的声音,接着是飘飘的哭声,海珍估摸着飘飘指定磕碰到哪,用绑带背着小远康来到厨房,眼前一幕直接惊呆了:飘飘身旁掉落着烧火棍,左手举在半空,手背上有一条烧破皮的伤口,哭得声嘶力竭,泪眼模糊……海珍急忙一边安抚一边拉着飘飘出去门口,打了桶井水,给她轻轻冲了冲伤口处,然后挤了牙膏在伤口周边涂抹了几下,吹了吹伤口。飘飘疼得手不停的抖动抽走,一直不停地哭,直到哭累睡着了。金梅从地里回来,看着熟睡中的飘飘,眼角依旧挂着眼泪,翘起来的眼睫毛上满是泪水打湿的痕迹,心疼地说道:“这指定是得留疤了!”

带孩子的不易,她心里最是清楚,她转身对海珍又安慰地说道:“幸好福大没有烫在小脸蛋上,幸好幸好!”

长大后这条宽5毫米长达2厘米的疤痕还是非常明显,正如金梅阿奶说的幸好福大。如此磕磕碰碰的4岁,终于过去了,果真“命大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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