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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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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那可是兵门主管,和军事总督平起平坐的存在,在政务上可是统管的全国兵马要事。从某种角度来说说,是他常战扬的顶级上司!如果是江州州尉掌管的是江州的军权,那么陈冲几乎掌管的就是全国的,仅次于武王。不过到底还是没有直接统领的军队,在这一点上远比不上统御全军的总督。陈冲把他扶起来,笑道:“昨日来襄州时,我怎没看到你?”

“回主部大人,末将不过区区大尉一名,哪有进见主部的资格。”

常战扬依旧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答的同时,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前方,心头一震。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是痕迹还在,官道都被打裂了,陈驰和那刺客交战的主战场更是被打出了一个大坑。陈冲不置可否。常战扬这话说的不假,一个七品官,若是没点本事,还真难以入他的眼。襄州并不发达,地理位置亦不优越,军队本就驻扎的不多,校尉也就那么区区几名,仅有的一位将军还被武王临时遣去了别地。不过他倒是听说过此人,家世平庸,能坐上大尉这个位子,全都是凭自己一刀一枪实打实拼出来的。他拍了拍这位常校尉的肩膀,笑眯眯道:“小伙子,好好干,用些真才实学。军中亏待不了你,以后一定大有前途。”

常战扬赶忙再度躬身,却是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陈策和陈驰转眼间也收拾完残局,回到了陈冲身旁。陈冲看着二人,颇为感慨。“没想到我也到了需要孩子保护的年龄喽。”

那离去的几个身影去而复返,对陈冲行礼道:“禀大人,那刺客速度实在狡猾,一直把我们往城中引。等要追上时,已经乔装不见踪影。”

陈冲捋了捋不长不短的胡须,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一旁的常战扬听到,不禁说道:“大人,要不要封城抓贼?”

“不必,封城动静太大,再也未必能真起到什么效果。”

陈冲摇了摇头。“走了,免得一会儿还要应对你们襄州那些大人物们。”

若是再待下去,估计等会他就得被那些热衷上位的本地官员们团团围住。襄州城内一处屋边角落处。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正倚在墙壁上,在屋缝里大口地喘着粗气。“娘的,差点把小命陪在这。”

若是陈策在这,必然能认出这青年的身材,和那刺客头目一模一样。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喘息够,一道人影从他侧边的阴影缓缓出现。青年瞬间警惕起来,喝问道:“谁?”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一掌毙命,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想到,作为一名刺客,在对手面前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陈府。父子三人一进家门,便看到了杨淑香等候的身影。见三人神色如常,才不再焦急踱步。“回来得这么晚,我还以为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陈冲歉意一笑,打趣道:“你啊,越老越操心。”

杨淑香白了他一眼,转而跟陈驰说道:“驰儿也回来了,你说,义母老了吗?”

“不老,不老。”

陈驰看着养母,由衷笑道。下人把马车中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杨淑香见此不禁埋怨丈夫破费,脸上却是乐开了花。陈策想到自己给母亲买的礼物还放在屋里,一直忘了拿出来,急忙回房将那对金樽凤钗取出一并送给母亲。“臭小子,怎不给爹带一份礼物?”

陈冲吹胡子瞪眼。一旁的陈落看到精美的玉瓷哨,知道又是哥哥给自己带的礼物,顿时吧唧亲了一口陈策,蹦蹦跳跳地把玩上这小玩意。入夜。陈策坐在床上,正聚精会神地领悟那一闪而过的玄妙。凝气境和聚窍境都才算上是刚入武道一途,实在称不上有多奥秘。凝气境最大的好处便是带给武者内力,打通四肢经脉。而聚窍境要更厉害些,会帮修武者凝聚灵窍来辅助修炼,大幅度提高修炼效率,也是修武一途上的第一个大根基。琢磨了好一会儿后,陈策只觉得体内的内力更加充沛凝实,再只有一种若隐若离的感觉,仿佛怎么也捉不透一般。想不通,他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回忆起今日白天的事件,他不禁有些疑惑。父亲为何要隐瞒将三哥召回来的消息,还让他打扮成车夫?至于那些刺客,后来在马车上三人倒是说了几嘴。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冒充影刺来刺杀他们,要知道这可是死罪。若不是那刺客头目中间开口,再加上后来逃跑,陈冲都得掂量掂量这其中蹊跷。要知道影刺执行任务时有三不,不言不退不弃。倘若真是朝廷派遣的影刺,陈冲袖里的穿云箭也只能成了摆设。还有一点,影刺不会这么弱。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陈冲和当今武王极为紧密的关系。所以最后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要拿影刺挑拨陈冲和武王的关系。而胆敢冒此大不讳之人,不是权势滔天的宫中近臣,便是敌国的高层授意。显然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若是本国贵人,很难不了解影刺的体制。他摇了摇头,不再考虑这些让人头疼的麻烦事。徽州,平安府。若说整个徽州的权力中心,约莫除了此地就再无其他。一方侯爷,兼任徽州州尉,可以说平安侯就是徽州的话事者,民间都传言徽州更像是武王赐封给他的郡城。府内,正有一大一小父子俩酌月对饮。“父亲,事败了?”

少年终是沉不住气,恭敬朝着一旁的身影问道。那身影还能是谁?自然是当今武王的胞弟,封地徽州的平安侯。平安侯并未马上回答,只是随意的看了儿子一眼。少年顿时打了一个寒战,不再言语。良久,平安侯终于开口道:“败就败了,与我平安府何干?”

听到这句话,少年双眼一亮,似是明白了许多,连连点头称是。“人不是我们派的,主意也不是我们出的,自然和我们无关。”

他拿起一旁价值千金的金玉樽,小心翼翼地给父亲添酒。平安侯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轻轻一叹息。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耍些小聪明,城府太浅,总是想把什么都看透。这一点,像极了他小时候。可最终看得越透,看的越假,看的越无味。平安平安,自己那位兄长赐下这个封号,又何尝不是意味让自己收起野心,安安稳稳告老。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明白,哪怕是诸侯是州尉,也扰乱不了武王的任何事务。自己那位兄长,野心可是大得可怕。他举起酒杯,却没有入嘴的意思,只是微晃杯身,看着价值连城的琼浆荡漾。“今日那兵门主管的亲儿子,你怎么看?”

平安侯长子听后,嘴角微微一撇,却没将心中的不屑全表现出来。“回父亲,我看那家伙不过是装模作样,最后却搬起石头砸在了自己脚上,那推脱之举算不上有多明智。”

“只要个百人将,倒却是不太明智,少说也要牺牲个一年两载的时间”,平安侯不置可否,自顾自说道,“要知道,无论是仕途还是军旅一路上,光阴就是官位啊。”

他饱含深意地望了一眼长子还较稚嫩的脸庞,心里少见地有种别样的情绪。平安侯将手搭在长子的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回到边关,你可要好好努力,不要让人瞧不起。”

少年一愣。“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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