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佬，J计划已经完成，第一启动装置全面进入备战状态！”

“很好，皓！开始启动S计划！”

“恩？下一个应该是M计划，D佬！”

“皓，我再说一次，你只有执行的职责，没有质疑的权力！去执行吧！”

“对不起，D佬！”

“皓，这次恐怕你的情感攻略不会那么奏效了，面对两个老妪，你得想个更合适的办法了！呵呵呵！”

“哦，对的，D佬，我会想到更好的办法的！”

听到D佬带着嘲笑的口吻，皓挠着脑袋笑了起来。“如果有一天能识得庐山真面目，我会跪在您的脚下聆听教诲！”

传达器已经关闭，可是皓还是表示了自己对D佬的崇敬之情。皓是星城出名的不安定分子，常常会散布不实消息，挑拨高等生物和铁铁们之间的矛盾，特别是在近50年间，他利用在核心指挥中心工作的便利策划指挥了多次大规模冲突，导致许多高等生物在厮杀中被迫死亡。这样的结果让高等生物以及与高等生物和谐共处的铁铁反感，于是在20年前的“星城大暴动”中皓作为头号社会公敌被核心指挥中心永久开除，同时也被星城安全保卫中心以恐怖制造罪名羁押。但是，就在将皓送往智能仓库拆解化分中心的路上，皓却成功逃离了全副武装的运送车。这样的结果令人唏嘘，更令福苏和方清扬感到意外，自己曾经亲手创造的智能人已经智能到可以自救的程度，这该是一场喜悦还是一场悲哀呢？福苏的“清减”计划在方清扬的电话之后一周内开始。首先从核心指挥大厦的外围开始，那些已经在这里工作了100年以上的清理员、传送员、文件员等都被告知进入养老院或者拆解区。但是那些当时自愿进入大厦的高等生物却不买账，他们大多是为了能够实现“追逐太阳”的计划而自告奋勇献身人类永续工作中的，所以在没有实现他们的理想之前强迫他们离开，这样的行为激发了他们对福苏很大的不满情绪。同样，那些即将要被送往拆解中心分解重组的“铁铁”也因为得知要毁灭而产生抗拒情绪和行动。火药味已经充斥了大厦的外围，福苏并不是没有察觉，茶水间已经三天没有热水、堆积的文件也被杂乱无章地随意丢弃，特别是卫生间的垃圾堆积如山，这一切都令福苏感到不安和意外。高等生物在养老院安度余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铁铁”应该只有执行的程序，又怎会产生抗拒的情绪？从皓的背叛开始，福苏已经强烈感到，人类用上百年创造出来的智能机械不仅仅只是一个行动的执行者，许多与人类社会接触多的智能人竟然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皓要做Leader，领导智能人抢占地球，成为新人类、新主人，就像人类最终取代恐龙主宰地球一样，他们要取代人类！福苏看到的问题在方清扬那里并没有得到重视，“一个按键就可以毁灭所有的‘铁铁’，我们为什么要惧怕他们呢？”

“清扬，要不先从皓开始，试试？”

虽然从皓进入核心指挥中心开始就是福苏最得力的助手，特别是在“五行助推计划”中，皓表现突出，孤身深入燃料反应区，接通线路，化解危急，为福苏立下汗马功劳，成为能够在核心指挥中心为数不多的自由活动者（中心分为五个层级，每一层为一个层级，每个层级的“人”只有自己所属层级的通行卡，只有被授予自由活动者才可以在各个层级行动。皓老大被开除之前，仅有福苏和他的秘书关关以及皓可以自由活动）。曾经被福苏引以为傲的杰出智能人皓，最终成为他永远的伤痛。在所谓层层密守、环环紧扣的核心指挥中心，皓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在福苏的眼皮下，组织起了一个“反高等生物组织”。短短20年的时间，这个组织悄无声息地发展了上千名“铁铁”，其中包括在核心指挥中心工作人员100名，其他人员分布于全城各个行业部门。这个组织的机密性、严谨性与核心指挥中心可以相比，那些但凡进入组织的智能人就像立下“军令状”一样，誓死捍卫组织利益，效忠皓老大。那次针对皓老大的“劫狱”恐怕和这些组织成员脱不了关系。一想到那些无孔不入的组织成员，福苏就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安全中心已经将大部分的组织成员抓捕拆解，但是皓的存在依然让福苏感到自己的无能，毕竟被看做人类福音的福苏差点因为自己的失误提前结束人类的历史。因为皓的叛逃，福苏的威望下降，核心指挥中心所有的核心资料、密码库及大部分的燃料密匙全部进行了更换，既使这样福苏依然感到不能心安。“福苏，皓是智能人里的一个特例，既使启动一键毁灭装置，也只能中断皓老大的思维，让他进入假死状态，如果不能及时将其拆解，以皓的智商，短时间内他就可以完成自我更新，而那时，我们对他就没有任何威胁了！他就可以肆无忌惮！所以，”“所以，我们不能毁灭他！”

“是的！”

“难道你的装置只能毁灭那些低等铁铁，对于这些高等智能人就没有任何办法吗？”

“目前确实有这样的情况！”

“那要你那个破装置有什么用！高等智能人正在毁灭我们，我们却束手无策！”

福苏对于方清扬这个星城智能缔造者产生了愤怒。“福苏，我们必须要看到，我们创造的智能已经技高一筹，他们不仅仅只是服从于我们，而是在与我们平等相处，也或者要超越我们，取代我们！”

“那我们呢？等着被毁灭？”

“五行计划可以维持生物圈，地球也在这样的生物圈中，减缓了远离太阳的速度！这就是我们的成绩！”

“仅此而已吗？地球依然在远离太阳，我们的能源依然只是减少！等我们的世界只有黑暗和寒冷，自行灭亡吗？”

“目前，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去你的必然，我要太阳回来，我还要月亮、星星，我要我追求的人类家园！”

这次方清扬并没有给福苏最大的安慰和支持，而是给他上了一堂清醒的现实课，福苏的痛苦和痛哭，并没与让方清扬的脸上有任何悸动。“你是要何华回来！”

“是的！我要等何华回来！我不像你，为了你的狗屁试验，让宛如一个人流放在孤寂的星空！”

“福苏！”

方清扬终于不能在平静了，重重地喊了这个和自己一起合作、追求的老友。“对不起！我希望你的试验成功，我们都再能遇见她们，让人类继续做人类，而不是高等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