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贼心不死啊。”
霍言心捂嘴笑得花枝乱颤，一蹦一跳间来到穆子湛身边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心儿希望本王和她说什么？”
穆子湛顺手捏了捏粉嫩嫩的脸蛋，摇头道：“若不是你阻拦，本王早就不搭理了。”
“真是绝情的男人啊。”
霍言心背着手绕到他面前笑问道，“若有一个四哥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也会这么绝情？”
穆子湛一手揽过她的腰，示意她看着点脚下的路，眼中带着戏谑说道：“那可说不准，要看心儿怎么花心思哄住本王了。”
小嘴撇了撇，还花心思哄你呢，霍言心张开双手道：“四哥，抱！”
“又要本王做苦力？这就是心儿哄人的法子？”
嘴上说得不情不愿，穆子湛行动上却没有半点含糊，直接把柔柔的小人拦腰抱起问道：“要去哪里？”
“南沁苑吧，我把七弟的聘礼放在那里了。四哥你替我看看，还少些什么东西了没有。”
自从和穆子湛在一起之后，霍言心发现脸皮也是越来越厚。王府中的下人，对两人时常搂搂抱抱的行为也是见怪不怪了，一个个的都是把头低到了胸口。“心儿，这个月给大家加些月例吧。”
“嗯？”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霍言心轻问了一声。“多给些月例，得空了看看脖子，免得都抬不起来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眼见南沁苑近在眼前。霍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子跳了下来。从红玉手中接过一条长长的清单，凑到穆子湛身前说道：“我能想到的就那么多，四哥你看看。”
穆子湛先是结果单子，侧身对隋风说道：“把子然叫过来。”
不一会，穆子然脚下生风，带着激动和感动麻溜地来到南沁苑。当看到满满当当一箱箱的物件堆满了院子时，这种激动极致化为了实体的泪水，握着霍言心的手就啜泣道：“四嫂，小弟这辈子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还轮不到你！”
穆子湛嫌弃地把人给提到边上，一甩清单冷冷地说道，“看看还缺点什么，自己到库房补上。”
穆子然丝丝啜泣，直接变成了鼻涕眼泪横流，一把抱着穆子湛就表忠心道：“四哥四嫂的恩情，小弟会时刻铭记，他日必定赴汤蹈火。”
“滚一边去！”
穆子湛嫌弃地一把将他推开，抱着他温香软玉的小王妃倒还行，抱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算是几个意思。霍言心也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给整懵了，不就是点黄白之物，这人好歹也算是个皇子，犯得着这样吗。火急火燎地把人招来，穆子湛又急不可耐地命令穆子然赶紧走人，顺带着把这一箱箱的东西赶紧抬走搬去康家。穆子然屁颠屁颠的走后，霍言心问道：“你这七弟的情绪是不是太过了些，搞得没见过什么世面，穷酸的很。”
“其实也不能怪七弟，他的俸禄本就不多，有没有母家的支持，只能勉勉强强养活府中的下人而已。”
“倒是你之前给了他一个印话本子的财路，才让七弟有了些周转的银子。”
霍言心不解地问道：“七弟没什么银子，那你怎么就有了，你的俸禄也没比他高多少吧。”
这又养暗卫，又挖密道的，应该都挺费钱的吧。穆子湛傲娇地扬了扬下巴说道：“本王善于经营，生财有道，七弟哪有这个脑子。”
真是个坏人，得意起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损。霍言心用手指划拉着他的心口问道：“那你怎么不知道接济七弟一点，就知道独自花销，独自美丽了？”
“本来是接济的。”
穆子湛耸了耸肩，拖着长音不在意地说道，“这不是王府中来了个女主人，本王恐妻的名头在外，也不好擅自做主，这几个月便只能委屈七弟了。”
“你胡说八道。”
霍言心抡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穆子湛这人就是这样，在外看着不近人情。殊不知在他面前本来好好地说这话，稍稍一不留神就被他套路调戏了。招呼了一阵子，见穆子湛也不躲闪，笑嘻嘻地挨了她几个软拳。霍言心把头一扭正色道：“四哥，和你说正经的，我想就趁着七弟成亲的日子，去宫里会会舒妃。”
穆子然的婚期是已经定下了的，按照大启的风俗，皇子的婚礼仪式届时会在宫里举行。一众大臣和妃嫔都会到场，此刻也是霍言心能找上舒妃的最好时机。“嗯，你决定吧，反正也没几日了。”
“到时候会不会看到启帝？”
穆子湛想了想，摇头道：“说不准，近几日本王也甚少见到父皇。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写折子递上去。”
看来启帝的病情真是不容乐观啊，只是也没见他召见太医什么的，难道这毛病还有隐情什么的。穆子湛点了点她的眉心说道：“在瞎琢磨什么呢，你的正事可说完了？本王也有正事同你探讨探讨。”
“哦。”
霍言心乖巧地看着他，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等着他后面的话语。没想到穆子湛只是邪气得笑了笑，弯腰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什么叫本王金枪不倒，让人接着几天都走路打颤？”
“轰——”得一下，霍言心的脑门嗡嗡的，只感觉气血倒流，整张脸都有灼烧的感觉。他这才回来多久，这么快这话就传到他耳里了。偏偏穆子湛还装作在思索的模样，摸了摸下巴叹息道：“接着几天走路打颤好像有些难，一两日的倒还是可以。”
“你别说了。”
恨不得扯一块布料塞住他的嘴。“怎么了，心儿可是失望了？”
穆子湛嘴上说得遗憾，脸上却带着揶揄的笑意道，“心儿的要求那么高，本王也是很无奈啊。”
“穆子湛！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一轮新的拳打脚踢，最后霍言心叉着腰问道：“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你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是不是？”
“嗯。”
穆子湛承认的倒挺快，点头道，“免得哪天有人把本王给卖了，走路打颤……”他呲了一身又道：“怪不得先前要本王抱，这等待遇怎么能给外人消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