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你果然看中我的美貌。”

穆子湛啧了一声，提醒道：“本王若没记错，那时心儿还不长这样吧。”

先前霍言心把赤狐环尾戒碎片前几块的功能告诉了他，当然也包括了耳坠子换了容貌的事情，没现在现在倒被这人拿来说事了。“那是哪次？”

“你说叫唤两声，帮本王涨气势的那次。”

真想一口茶水喷他一脸，穆子湛记得的怎么都是些乱七八糟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就不能记自己一点好嘛。霍言心当场就伸出了小爪子，往穆子湛的腰间挠了过去。“穆子湛你今日是来找晦气的吧，亏得我花了一整日的时间精心打扮，搞了半天你是来消遣我的吧。”

穆子湛腰身精瘦，捏了一下竟然纹丝不动，惹得霍言心更加恼了，整个人就想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扑过去。一时间小小的乌篷船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穆子湛在避开爪子的同时，还要稳住没轻没重小姑娘的身子。最后只得无奈地翻了个身，一把将人按在了身下。仅用一只手就把霍言心的小爪子按得死死的，穆子湛伸出另一只手刮着她的鼻子说道：“我发现心儿你变了。以前说涨气势的时候那多雄赳赳气昂昂，怎么现在到害羞起来了。”

“那能一样嘛……”先前霍言心才不管他是谁，在这里也只是本着完成任务，顺带着看看别人的好戏。如今成了戏中人，还是他的人，自然没有了先前的洒脱和口无遮拦。穆子湛人就在她眼前，墨色的头发垂下来，有几根还划过了她的脖颈。两人靠的那么近，霍言心心跳加快，呼吸都有了些急促。偏偏穆子湛还有意无意得拨弄着她的衣襟，笑问道：“打扮了一日？嗯？”

霍言心最终还是又找了件月牙白的衣衫，在朦胧的黑夜里，月光照下两人的衣衫重叠，到有几分情侣装的味道。虽然羞涩，但霍言心还是向他问道：“四哥，好看吗？”

穆子湛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道：“本王的心儿是最好看的。”

“嗯，我的王爷也是最俊朗的。”

小船摇摇晃晃，也不知飘到了那里，霍言心缩在他怀里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笑道：“早上七王爷还说明日要约康小姐游湖呢，当时我就在想，四哥都没约过我……没想到这么快心愿就实现了。”

穆子湛揉了揉了她的发丝，脑中出现早上七弟一张臭显摆的嘴脸。也亏得这张嘴脸，才让他意识到自从遇到了霍言心，两人不是在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各忙各的。好像……从来没有一次正儿八经的单独约会。“这么容易满足，说说还有什么心愿，本王一并帮你实现了。”

这要她怎么说，穆子湛真是个大直男，惊喜说出来还叫是惊喜吗。和自家三哥比起来，穆子湛就是块大木头，怎么追女孩子还要当事人来教，这叫是个什么事儿。见她闷声不语，穆子湛直道她还没想好，也不急着催促。小船顺着水流一路飘荡，渐渐地到了岸边，揽住霍言心的腰下船问道：“可要放花灯？”

之前还埋怨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问道：“这里有花灯？”

“心儿想要，便就有。”

这一晚上霍言心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壕气，也不知穆子湛准备了多少的东西，像是变戏法似的一样样拿出来。最后就着夜色下，竟然引来了满天的星星点点，仔细望去却是成片的萤火虫。霍言心仿若一直欢快的小蝴蝶，在成群的萤火虫间转来转去问道：“萤火虫是夏天才有的，你哪里弄来的？”

“为了你，本王无所不能。”

他将霍言心的双手环在自己颈肩头，在她唇边用气声说道：“让本王看看你的月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