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隐约还能从层层云朵中望见昨晚的月亮。宁元白起得比湛王府的任何一人都要早，拿着一摞经书，顶着黑眼圈，步步直逼南沁苑。“哐当！”

一声，经书直接砸在了房门上。惊得睡梦中的霍言心一个机灵，不由自主地抱住可身边人。“霍言心！你给小爷听好了！”

宁元白请了清嗓子，叫嚷道：“小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绝对看不上你这个有夫之妇。你和你那破面鬼王爷好好处着，有事没事谈论下能生不能生的问题，少在来找小爷的麻烦。”

匆匆赶来的隋风，一脸的黑线。这就是宁神医昨日说的“当面说清楚”？真是够强，够残暴。昨日还有些怨言的隋风，今日都觉得要成为宁元白的拥趸了。气势汹汹地讲完，宁元白一甩袖子，一个华丽的转身就扬长而去。霍言心惊得不能自己，都忘要从穆子湛的怀里退出来。三哥是一早上吃错药了，还是一晚上抄经书脑子浆糊了，这是发什么疯。还说穆子湛是“破面鬼”……他是活腻了吗？霍言心扬起小手，揉了揉穆子湛脸上的小绒毛，说道：“王爷你别听他胡说，我就喜欢你毛茸茸的脸，一点都不难看。”

像是为了证明她说的话不假，霍言心抬起小脸还蹭了几下细毛。“你看，软软的多可爱。”

软软的……多可爱……穆子湛胸腔起伏，窝在怀中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整个人像是安慰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很饱满……他拢住霍言心，你才是软软的可爱的很。一早的，霍言心就被两个男人闹得七荤八素。三哥说看不上她。哼……搞得自己就很看的上他吗？但穆子湛……为什么把她抱得那么紧，是怕她难过伤心吗？霍言心的小手摸了摸穆子湛的胸口，微微推开了她一些，说道：“王爷，不必如此的，我也看不上那宁元白，天天没个正经。”

“心儿，喜欢正经的？”

穆子湛手掌松了松，心底暗想，近来他心底常有一些龌蹉的想法，会不会太不正经了。也会不会，惹了她不喜。霍言心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觉得他的气息靠得自己那么近，有些心烦意乱的。“王爷，该起了，我还要去沐浴呢。”

“沐浴？”

和他睡了一晚上，还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醒来就忙不迭地要去沐浴，穆子湛心里一片哇凉。“嗯，皇后娘娘说了，晨起沐浴之后才能去抄经，也是对佛祖的尊敬。”

往日这时候，红玉都会准备好热水放入房内。迷迷糊糊的霍言心，口里说着话，手下却无意识地开始宽衣解带。直到敲门声响起，红玉在外怯懦地问道：“王妃，可以送水进来了吗？”

“嗯，进来吧。”

屋外一阵冷风袭入，霍言心被出的一个颤抖。这才想起来，她先前在和谁说话。此刻衣衫已经褪去，只留下一件月白的肚兜挂在身前，而身后的穆子湛一脸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啊！红玉你先出去！”

霍言心一声惊呼，连忙跪到了床上，想也不想地抱住了穆子湛的头。“唔……”一声闷哼，怕穆子湛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两人贴的严丝合缝，视线恰巧落在那女子独有的地方，直让人移不开眼。这丫头在干什么，大清早的他如何能忍受这般挑逗。见红玉害怕地捂住嘴，放完浴桶后，手脚并用地逃了出去。霍言心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她没见到王爷的面孔。”

原来是，怕人见了他的脸……穆子湛心里五味陈湛，有喜悦，又有些懊恼。“不许看了，臭流氓。”

扯过被子蒙住他的头，霍言心通红着脸装作极为淡定地说道：“事急从权，王爷你千万别多想。”

穆子湛轻笑，她都不知道那声“臭流氓”叫的有多娇羞嗔魅。让他何止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