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可都在啊，今天难道就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两者都无法保留了吗？顾晓菲呜咽了起来，好好的为什么要半夜摸到他的床上来？这不是助纣为虐嘛！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哗啦啦地往下掉，浸湿了周围的一小块床单。席慕琛眉头紧锁，大掌握住顾晓菲的掀腰，扯着衣服双手往旁边一使劲，只听见“嘶”的一声，顾晓菲便瞬间不着一缕。顾晓菲“啊”的一声吓坏了，叫嚷着，“席慕琛你放开我！”

一边哭，一边使劲地拍打着他结实的臂膀。可是席慕琛是谁，他有多大力气顾晓菲不是不知道，她那细嫩的粉拳打在席慕琛的身上，就像是在挠痒痒似的。没辙了，只见顾晓菲一闭眼，一咬牙，伸出手来，冲着席慕琛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精准而又响亮。席慕琛的动作果然就止住了，他双手撑在顾晓菲的两边，汗如雨滴。刺眼的床头灯突然被打开，顾晓菲赶紧护住了胸口，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枕头下面。席慕琛看到顾晓菲的那一刻，虎躯一震。刚刚的自己明明感觉是清醒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做出这样的事情，瞧把这丫头给吓得，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是在做梦吧？刚刚，他清晰地感觉到，他将她的脖颈，连同着那两根魂牵梦绕的锁骨狠狠地欺负了一遍，还不管不顾地撕破了她身上的布衣。现在，水蓝色的睡裙被撕成了两半掉在地上，这丫头的肌肤，有红红的吻痕。席慕琛用被子将顾晓菲包裹好，随后身体一侧，自责般地倒在了顾晓菲另一边的床上，皱着眉头十分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小丫头的身体始终没有舒展开，处于一个防备的阶段。躲在被窝里，轻轻地抽泣。这丫头被吓坏了。席慕琛沉声道，“对不起，我刚刚，出现了幻觉。”

顾晓菲紧紧地咬住下唇，躲在被窝里，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你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是。”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姐姐？”

顾晓菲稚嫩的声音从被窝深处传来。席慕琛一愣，张了张嘴，最后却坐了起来，带着疲惫不已的嗓音，“我去冲个凉，你好好休息。”

听到此话，顾晓菲猛然从撩开一角被子，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别！”

已经下了床的席慕琛有些惊诧地回过头去，她垂着眸子，两颊绯红，“我……我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晚上？”

眼前是一片沉默。她咬着唇，突然抬起头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我睡哪里，也可以！”

说着，便独自裹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想要往沙发处走去。席慕琛眉头一拧，“我不走，回去好好待着。”

顾晓菲的眸子红红的，迷迷糊糊地，“啊？”

“回床上。”

干脆利索的需要冲击着顾晓菲的耳膜，她嘟着嘴，乖乖地重新上了床。席慕琛掉头去浴室，打开莲蓬头，冰凉刺骨的寒气体蔓延直下。哎……差一点，差一点就犯错了。若不是小丫头这一巴掌，今天晚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席慕琛挤了一撮洗发露在头上心烦意乱地揉着，心里却泛起无限的惆怅。也不知道小丫头的这一巴掌，扇得到底对不对。从浴室出来，小丫头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缩在角落里，有些惶恐地盯着从浴室出来的他。他裸着上半身，身上还挂着水珠。顾晓菲赶紧将脑袋别过去，倔强地不去看他。羞死人了。席慕琛走到镶嵌进墙里的衣柜，换上一件纯白色T恤后，又拿出一件T恤扔在远处的床上。道：“凑合一下。抱歉。”

顾晓菲伸出手来，躲在被子里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件男士T恤套在了身上。这件衣服很长，刚好可以盖住自己的大腿。此刻的席慕琛，已经半躺在整张床的边缘地带，一只脚屈着，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在看。顾晓菲有些错愕，惊叹于他的速度之快。想起来，还是第一次睡在男生的旁边呢。“壁灯整夜开着，会影响你睡觉么？”

席慕琛淡漠地问她。顾晓菲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开床头灯都可以！”

席慕琛翻过一页书页，却不看她，“睡吧。”

顾晓菲乖乖地扯过被子，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却怎样都睡不着。她闭了一会儿又睁开，身旁的席慕琛依旧在看书。顾晓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刚刚，真的很对不起。”

席慕琛一惊，放下书，毫不掩饰脸上惊诧的表情。顾晓菲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说，“若不是我深更半夜啪上你的床，你就不会把我……把我误认为其他人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是么？”

“知错么？”

顾晓菲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席慕琛启齿，“若你知错，为何还赖在这里不走？”

顾晓菲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蓦地，传来席慕琛温柔而又低沉的声音，“晓菲，感到抱歉的是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