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民医院。（注：一个人来，不许带任何录音设备）怎么看都像小广告的格式，林奈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奈何真相太具有诱惑力，她换好衣服，把这件事转述给了江川年。“老规矩，半个小时后没给你打电话就报警。我猜对面是林香寒，她应该不会伤害我，别担心。”

林奈扬起嘴角。江川年支持林奈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答应道：“好，你先去，我让人随后去附近等你。”

第三人民医院，刚进大门，一个身材瘦小的老人走到了林奈身前，“跟我来。”

林奈没想到医院里竟然也有这么多暗道，她跟着老人从一个房间穿到另一个房间，终于来到一条狭窄的小道上，小道前方闪着微弱的亮光。老人忽然从身后推了她一把，随后锁上了门。林奈别无他法，只能沿着小道往亮光处走。尽头是一扇鹅黄色的门，上面装了一个巨无霸门铃。林奈按下门铃，门应声开启，入目是刺眼的白。她走进屋内，咔哒一声，身后的房门自动上了锁。一身红裙的林香寒正坐在椅子上削苹果，一连串的苹果皮从她雪白的手背垂到鲜艳的裙角，果香弥漫，林奈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椅子旁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毫无生气的男生，周叙白露在外面的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痂，他裸着上半身，纱布在胸口缠了一圈又一圈。林奈自知她跟周叙白已经毫无关系，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不是林怀志害死了我爸？”

林香寒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怜惜地看了周叙白一眼，“你都不关心一下他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林奈嗤笑一声，“跟你沾上关系的多半没有好下场。”

林香寒畅快地笑了两声，她削完了最后一寸苹果皮，赞赏道：“说的不错，可惜太冷血了点。我真为他感到难过，毕竟他是因为你才伤成这样的。”

林奈神情一滞，重复道：“因为我？”

林香寒不置可否，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神情忧伤地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解药是怎么来的，我可没这么好心。”

林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抱歉？林香寒观察着林奈的表情，不客气地往她心口又戳了一刀，“他一直求我救你，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替我挡了一枪。他昏迷前只说了一句话，字字都离不开你。太可怜了，他的债还没还完，人生才刚刚开始呢......”“这就是你要的报酬？”

林奈打开折扇，半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聪明，你也知道，这伤不难治，可枪伤终归不好跟警察解释。放在私人医院里治疗那就最好不过了，林小姐意下如何？”

林奈又看了周叙白一眼，他手臂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新伤旧伤叠在一起，一看就很疼，“没问题，川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不会介意。”

林香寒扇了两下，“没意思，你们夫妻俩真没意思。刚刚是跟你闹着玩的，我真正的要求是要你每周至少过来看他五次。”

“可以。”

林奈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林香寒合上扇子，冷不丁说道：“你爸是林怀志杀的，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没有证据，想查证只能自己努力。”

林奈恭敬地对林香寒鞠了一躬，“谢谢，有这句话就够了。”

林香寒别过脸，不耐烦地道：“少摆这些虚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