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他宁愿代替她去承受这份痛苦。沈清知的手原本是那么纤细白皙，他甚至还记得她给他上药的时候指尖上微微的凉意，可现在，那双漂亮的小手竟然变得这么……惨不忍睹。陆穹川人生第一次红了眼眶，因为一个女人。他第一次痛恨自己没用，不能替她分担。“别怕，我在这儿呢，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穹川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沈清知的体力严重透支，真的撑不住了，陆穹川的声音太温柔，他的怀抱也太温暖，沈清知抗拒不了，只能任由自己一点一点的沉溺。“他们，撑不了多久。”

沈清知靠在陆穹川的怀里，沉痛的说：“你知道吗，我学医七年，这七年里我研究过世界上已经发生过的每一种大型疫病，每一种的病原、救治方法我都背得滚瓜烂熟。”

沈清知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没用，都没用，我救不了他们，我根本救不了他们。”

明明他们都那么努力了，可是还是挽回不了局面，在这场瘟疫面前，他们连蝼蚁都不如。“不，只有你能救他们，相信我，会撑过去的。”

陆穹川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力道，“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定撑不过去，所以，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可是，可是我好累啊，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