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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竹叶青、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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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葱茏,天空一轮圆月高挂;格外清冷。安静的夜晚有些冰寒,夜不是太深,街道上熙熙攘攘依然有行人走动。龙凤阁,陵川城最大的饭店。刚刚入夜,这时正是龙凤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饭店老板笑的合不拢嘴、小二却是忙的不分南北!这正是百里追风最想看到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的去酒窖偷酒喝。龙凤楼的酒窖可藏了不少好酒;当然,百里追风是没钱买酒喝,只得偷偷摸摸的趁黑摸到酒窖偷酒喝了……百里追风轻手轻脚地跃过屋顶,在后院停了下来;张望四周确认没人后便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轻跃过围墙;一条隧道口跃然于眼前。百里追风面色一喜,旋即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这地他可没少来过,那些安置的机关对他来说全是摆设。轻松绕过;毫无难度可言。进入酒窖之中,这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昏暗的地窖里大大小小地酒坛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没有一分杂乱。酒窖里没有任何异味,相反。各种不同的酒水放置在一起,不同的酒香飘出;相融在一起,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百里追风边走边深深地吸如空气,这其中夹杂着的酒香便是让人陶醉。不多时,百里追风已然来到酒窖的最深处!这里摆放着的酒坛子不像其它的那么巨大。相对精致得多!而且都是青花瓷酒坛。可以想象其中盛着的酒是何等品阶!百里追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脸便是笑开了花!“嘿嘿,不愧是竹叶青!依旧香飘千里,百闻不厌啊!”

百里追风拿出自己带来的盛酒葫芦,小心翼翼地取过一坛竹叶青,在坛顶红布上刺破一小孔!随即插入麦管。将酒坛中的酒引入葫芦中。如此反复取了数坛酒,方才装满了葫芦。他如此做倒不是一时兴起,每坛酒取一点点,不仅装满了葫芦。还能不被人发现!如此两全其美之事,白里追风何乐而不为呢!白里追风看了看盛满酒水的葫芦,旋即往腰间一系!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酒窖。当然饭店的伙计是拦不住他的,不过为了以后还能如此轻松地喝到好酒。他还是选择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百里追风三下两下地翻出龙凤饭店,站在大街上拿着葫芦,旋即举起手中葫芦对这饭店道:“多谢赠酒!”

话罢,百里追风转身向城外走去!不过他此时还不想回竹堂!陵川城北有一荷花池,池中修有许多凉亭,入夜之后安静万分,无疑是个好去处!此时百里追风正往哪里走去!星空月色清明,夜万籁俱寂!湖心亭静谧幽远,朦朦胧胧烟沙弥漫!城墙上灯火摇曳,映衬在湖面上却是别有一番风味!湖面波光粼粼祥和一片。百里追风轻身一跃,跃上亭顶!取出自带的简易酒具,自斟自饮。拈花一指轻取一杯竹叶青,仰头灌入、深入吼,酒香弥漫;一股暖流在身体里窜动,百里追风轻闭双眼,很是享受这种感觉!陶醉其中,仿若不能自拔。“酒中王侯竹叶青,就是这种感觉!”

百里追风不是一个会品酒之人,方才那拈花指取酒不过是学酒楼中人耍耍花样罢了!自是喝不过瘾。旋即抓过酒壶大口狂饮起来!“还是这样带劲!”

酒过数巡,百里追风面颊绯红,已然七分醉意三分醒!怕是走路都辩不清南北了!兀自地倚靠在亭顶上,赏月吃酒;好不快活!只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却少了佳人陪伴,实有些惋惜……“‘金盆盛酒竹叶青,三杯两盏不尽意。百杯之后使癫狂,一颠一狂多意气。’佳酿醉人,酒香飘千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兄台手中清酒必是出自龙凤阁的竹叶青!”

离百里追风不远处,一男子手持折扇面若陶醉。面容生得好生俊逸,一身锦服华袍。风度翩翩!男子的到来,百里追风尽丝毫没有察觉,眼神警惕地打量着长廊上这个锦服华袍的男子。对方悄然间出现,还一语道破自己手中之酒的来历!七分醉意早醒了三分。兀自在心底惊叹,眼前这个男子武功肯定不弱,不然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对方对龙凤阁的竹叶青又如此了解,必然与龙凤阁有所关联。自己手中的酒可是价值不菲的好酒,要是被龙凤阁的人抓到了,那可就大祸临头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到这里,百里追风哪点还有半分醉意。只想快快地离开此处,虽然摸不清对方的虚实!但还是信得过自己的轻功,翻起身来!百里追风轻点瓦片欲离开此处。“唉~兄台何必急着走,在下并无他意。只是见兄台兀自一人在此饮酒!在下也是爱好喝酒之人。正想找一个人一同品我手中这清酒,不期正好在此遇见兄台!”

男子见百里追风欲走,慌忙阻拦。随即举起手中两小坛酒,表明自己的目的!百里追风看了看男子手中酒坛,心中紧张也是放下七分,笑道:“我并非懂酒之人,兄台可能找错人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话罢,百里追风跃下亭顶。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陌生的男子实在有些神秘,他还是选择离开的好!“兄台,且慢”男子打开一坛酒,道:“方才兄台所品竹叶青自是上好的酒,不过在下手中之酒要胜过竹叶青!”

打开坛盖,瞬间酒香飘散而出。哪奇香实在独特,闻之都仿若要让人沉醉!本来决心离开的百里追风硬是被这奇香拽了下来。回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男子手中的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失声道:“这是什么酒,尽然如此之香!”

“如果兄台方便的话,何不到亭中畅饮几杯!至于这酒,在下慢慢为兄台道来!”

男子笑道。“方便,方便……”在好酒面前,百里追风算是把所有问题都抛之脑后了!湖心亭中,二人对坐!简易的酒具,浓郁的酒香!百里追风自饮一杯,不禁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忍不住,在次连饮几杯,方才缓缓收手!“我没骗兄台吧!此酒是否胜过竹叶青!”

男子自豪地道。“在没品到这酒之前,我自认为竹叶青以是天下间最好的酒,现在才明白,山外有山,酒外有酒啊!”

百里追风捏着一杯酒,由衷地赞叹“不知这酒为何名!”

“醉清风!”

“醉清风,好名字,好酒!”

“在下复姓北宫,名淼!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男子笑问道。“复姓百里,名庭,字追风。叫我百里追风便可!”

湖心亭中二人兀自饮酒,谈笑自若。明明初次相见却仿若多年的好友相聚一般。一切尽在把酒言欢中!夜渐深,酒饮罢!二人皆是九分醉意一分醒。基本上是喝断片了!“北宫兄,来日在……在聚!”

虽然喝得差不多断片了。百里追风还是没忘记要回落叶竹林这茬!“百里兄好兴情,酒香不留君。来日在聚!”

北宫淼笑道。“告辞!”

百里追风抱拳施礼,旋即蹿蹿倒倒地对着落叶竹林行去!至于北宫淼多话不说,一头栽在凉亭中便睡了过去,那还有来时的偏偏君子之风!此刻这睡相颇为滑稽……百里追风一路跌跌撞撞地,好在平时练功没偷懒,不至于栽倒在半路!一路上冷风瑟瑟,九分醉意便是在醒了一分。竹堂,竹堂前,百里追风盯着前面的大门。摇了摇头,“咦~怎么那么多门啊!”

百里追风胡乱地用手一推,却不料,正好与紫衣面对面撞了个正着,那双手不高不低正好压在紫衣胸前。好在百里追风要高出紫衣半个头,不然这一撞要出“大事”不过此刻事也不小……“师姐,早啊!”

百里追风连忙收回手挠了挠头,尴尬笑道。本来还有八分醉意的;此刻却是全醒了!“百里追风!”

紫衣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俏颜的脸蛋此刻‘恐怖森森’。仿若要活剥了百里追风一般:“去死吧你!”

“不好!”

百里追风苦笑!连忙向后退去:“师姐,师姐!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啊!别打脸,啊!师姐,别打脸啊!……”落叶竹林,清晨;阳光明媚!却是一个好天气!竹堂前,百里追风满头缠着绷带,只露出眼、口、鼻却是无暇享受这大好的天气了!“唉~命苦啊!”

脸颊缠着绷带,看不清百里追风此刻的表情,不过想必也不怎么好看!不远处,紫衣端着碗汤药慢慢走来,看着百里追风此刻的模样!却有些可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不笑,毕竟那是她的杰作!“唉声叹气的,赶快把药喝了吧!”

紫衣的打扮还是偏男儿模样,俏脸本就生得倾国倾城;再如此装扮更多了几分异样的美!美中带俊……“师姐,你说我会不会毁容啊!”

端着药,百里追风‘泪眼汪汪’地道。“怪我啊!”

百里追风:“…………”轻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林中竹叶莎莎作响!和风绚日天气尚好!“你们这是在干嘛!”

突然间响起的声音让追风、紫衣皆是一惊,不过看清来人后到是高兴得紧,数年过去;钟离子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地,没有笑容。背负着双手,犹如出鞘的长剑。看着满头绷带地百里追风,钟离子问道:“追风,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呃……”百里追风稍稍迟疑地看了眼身旁的紫衣,此刻紫衣面部表情分明写着‘你找死啊!’。旋即道:“没事,师父。练功的时候不小心自己弄伤的,都快好了!您不用担心!”

钟离子点头,随即向竹堂内走去!“师姐,你可以放手了吧!”

百里追风呲牙道,只见紫衣狠狠地掐着追风后背的肉,那疼得追风直呲牙咧嘴!“哦!”

紫衣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了哈!拍拍手扬长而去……百里追风苦笑:“最毒妇人心!这话不假啊!”

——————————————————竹堂内,钟离子坐于案前,在他的脸上看不到过多的表情。永远都是古井无波!百里追风、聂紫衣各自坐在他前方左右面!“师父,都进来老半天了。您怎么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啊!”

百里追风道。“心浮气躁,武者大忌!”

钟离子教训到。“是,徒儿知错。”

百里追风咧嘴道。看了看两位徒儿,钟离子道:“在这落叶竹林隐居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你们到江湖上去闯荡、游历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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