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曾经你还不是帮你徒儿骗过朕！”

无尘大师讶然。“难道不是？你别说老四跟华妃那事，不是你在帮他骗朕？说什么天降异象，是为警告朝中有祸水出现，华妃便是那祸水，而异象显示，能除此祸水者，必须是老四，你为朕除害，给老四食了一粒丹药，老四神识被控，才做出与华妃苟且的事来，朕当时竟然就信了，朕真是信了你的邪！”

无尘大师：“......”“朕后来得知你是在帮老四骗朕的时候，还想呢，你跟老四并无交情、从无来往，怎会亲自下山来帮他，直到你跟朕说，薄霜是你徒儿，朕才明白过来，你是受人所托。”

“不是，你是怎么知道老衲是骗你的？”

这个男人可相信这些鬼神乱力了。“老三，桑无焰有写日志的习惯，他死后，朕的人找到了他的一本日志，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是他跟华妃有染，当日，老四是帮他脱身，才成了替罪羔羊。”

好吧。无尘大师什么都不想说了。这辈子，他撒得最大的谎，就这两个。一个已经被被骗的当事人知道了。只希望另一个不要被薄霜知道。......龙榻上，薄霜睁着眼睛躺在那里，听着距龙吟宫不远的广宁宫里面太上皇和无尘大师的对话，忍不住想笑。原来如此啊。她心里很释然，因为理解两个老人的想法。只是，她没想到，老皇帝跟她师傅私下里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都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想到桑无渊马上就要回了，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来。立马就有人过来：“娘娘醒了？”

“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多么熟悉的声音，赫然是张婆子和琳琅。薄霜欣喜：“你们......也进宫了？”

“我们早进宫了，娘娘离开那日，我们就随小皇子一起住进了摘星宫，今日是皇上让人去通知奴婢跟琳琅过来龙吟宫伺候娘娘起床的。”

张婆子回道。薄霜想起那日他们几个担心进不了宫，在隔壁你一言我一语的情景。“小蚊子呢？”

总不可能真做了太监吧？“皇上让他随靳世子一起参军了，他很开心，说定不会给娘娘丢脸，以后要做大将军，要保家卫国，报效娘娘和皇上。”

薄霜点点头，很欣慰。重要的是，他开心就好，就怕逼不得已去从军的。薄霜起床，张婆子和琳琅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衣物、盥洗用具、梳妆用具、首饰妆奁。见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暧.昧淤痕，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也都替她高兴。“秋秋还好吗？”

“娘娘放心，小皇子很好，第一夜见不到娘娘，一直哭，怎么也哄不好，是皇上去才哄好的，后来每夜皇上都会去陪小皇子，等小皇子睡着了才离开。”

薄霜默然听着，心中动容。盥洗梳妆完毕，有另外的宫女进来请示，是不是可以备早膳了。心里挂念着秋秋，薄霜当即拒了：“不用，本宫去摘星宫吃。”

主仆三人出了龙吟宫，外面阳光正好，晨曦大绽，橘黄色的朝阳透过宫殿的飞檐勾角投过来，明艳斑斓。薄霜微微眯了眼，望着远方，让自己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下，就感觉浑身的血液就像是都被这份暖意温柔地梳理过一般，身畅、心畅。“娘娘，皇上来了，抱着小皇子。”

身后的张婆子道。薄霜睁开眼，便看到阳光明媚处，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家伙，阔步朝龙吟宫的方向而来。薄霜眉目一喜，提起裙裾，欢快地拾阶而下，朝那片明媚，朝那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飞奔而去，青丝裙裾飞扬，如一只展翼的蝶。......一年后，霜妃诞下一对龙凤双胎，小皇子小公主满月那日，皇帝大摆宫宴庆祝，同时宣布封霜妃为后，母仪天下。三年后的中秋，在皇帝的精心布局下，靳冰墨带领护月军粉碎落雁国的阴谋，直捣黄龙，彻底灭掉了落雁国，将月盈疆土面积又外扩了一大圈。同年，靳冰墨被封为护国大将军，接管整个护月军军力，小蚊子为其副将之一。后来，月盈国的百姓谈起他们的帝后，都是这么说的。“我们皇上，武能安邦，文能治国。”

“我们皇上，知百姓疾苦，改革税收，让百姓生活富余。”

“我们皇上，雷霆万钧、果敢铁血，整顿吏治，让贪官坏官根本无处立足。”

“我们皇上，深情专一，六宫无妃，唯爱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们皇后，倾国倾城，天下无双。”

“我们皇后，医术超群，毒术一绝，能活死人医白骨，亦能惩小人灭奸雄。”

“我们皇后，舌灿如莲，睿智聪明，外辩他使，内帮帝王。”

当然，还有他们“离经叛道”的一些创举。比如，皇帝在皇后面前，不自称“朕”，皇后在皇帝面前，不自称“臣妾”。无论是茶馆酒肆，还是梨园戏院，都能听到帝后的传闻，他们在说书人的故事里，在唱戏人的戏文里，在世人茶余饭后的口中。一代帝后佳话，千古帝后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