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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疯批陛下总想以身相许 > 第120章 她的气魄

第120章 她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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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对养父的为人,燃起质疑。因此,人群中有双犀利的眸子将她所有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满意扬起。他知道,无需自己去澄清,沐晚对沐九针和对晋国的立场,已经开始动摇了。一凤一凰,凤迟早会飞回他身边;然而那只凰呢?又在哪里?弯起的唇角缓缓放下,苏孟德眸中燃起茫然。夜谨言的死讯来得太过突然,所以他不信此人真的死了。尤其是,如今邹奎也不见踪影,所以他严重怀疑:有人盗用了他的计划,已将真正的夜谨言掳走……而那个人极只有可能是,此刻在人群中冒充陈西奥的,完颜啸!当然了,赵繁霜也不排除嫌疑!隐身在人群中的苏孟德,暗暗腹诽。而那厢几个“唱戏”的人,竟没一个察觉到他的到来?也许是今晚人山人海,着实很难将每一张脸清晰分辨;但也许是,面对如此劲爆的说书,苏孟德已经不重要了……“别忙!”

但见台上,面对沐晚的真诚道谢,航叔却不买账。他傲然挺胸,严肃道,“我说这话可不是为沐九针,仅仅出于姑娘方才那句——大众需要真相!”

并不知沐晚的思维已经很深入,亦是没看出她的心虚。说这话,航叔单纯是为沐晚好。毕竟一旦认可了“为沐九针以证清白”,便是中了严佑山的下怀。航叔的这份心思,沐晚能理解,便也不再说什么。台下的严佑山却很大声一句:“哼,欲盖弥彰!”

沐晚懒得理他,低头思索了下后,又问航叔:“那后来的夏之清一案,是否跟镜月和陈碧落有关?”

其实想说,是否跟沐九针有关?如果刚才的推测都成立,那沐晚严重怀疑:沐九针是蜀人,来自夏府。当初上药仙谷,是带着任务的。至于任务失败后怎就来了晋国,是不是有更大的政治阴谋……沐晚不知,也不想去猜测了!今晚听了这么多故事隐私后,突然觉得“忠君报国”四个字很可笑。天下四国,有哪朝的“君”是值得“忠”的?又有哪国,值得子民去报答、去守护?蜀人可以变成晋人;晋人可以成为郑人;还有一个放浪形骸的燕国储君,不断变换身份,哪一国的人他都冒充过……从郑国陈仓到罗门陈啸,再到燕国皇子完颜啸,最后到这丐帮帮主陈西奥。他就像一个技艺高超的戏子,把每个角色都玩得游刃有余。可若要问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也许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暗暗唏嘘中,沐晚放飞的思绪,被航叔拉回。“老夫的确不知。”

但见他说道,“恐跟姑娘一样,只知那夏之清的罪名是——太子霁弘的党羽!”

这点沐晚是知道的,也并不怀疑。当初把自己的新娘献给太子霁弘,足以说明夏之清是太子党……可她想不通的是,为何夏之清的落马,要等到十几年之后?照说每个朝代,太子被废后,党羽都会立马受到牵连。轻者被贬官;重者被抄家、诛九族;为何夏之清能安稳度过十几年?不仅没被牵连,反还得到升迁?沐晚隐隐觉得,这里头有玄机,恐跟父相沐九针有关。再联想起太子霁弘的异常:面对臣子送来的美女,非但没有临幸,还让一群宦官折磨陈碧落……沐晚突然又萌生一个大胆推测:莫非夏之清对霁弘,是假意投诚?否则也不会派沐九针上药仙谷去劝说镜月,对吧?如果这思路成立,那洞房夜献上新娘,夏之清很有可能是让陈碧落去行刺太子霁弘的!可,问题又来了!如果当晚陈碧落是因行刺失败,才遭霁弘的折磨。那没法解释行迹败露后,夏之清还能安然无恙。毕竟当时霁弘掌权得势,他没有理由留着夏之清。乱了,思路完全乱了……谜!蜀国那些事,依旧是个谜!“行了,蜀国的事就聊到这儿吧!”

台下的严佑山似乎已有不耐烦,朝航叔冷笑催促道,“先生该回归主题了!”

航叔愣了愣:“怎么,老夫偏题了吗?”

“先生莫不是忘了,你今晚的主题是《赵后秘史》!”

严佑山直接戳破。航叔吸口凉气:“关于这个,老夫今晚说得不够多吗?严都尉还想听什么?”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装蒜,严佑山懒得再磨磨唧唧。等了一整晚圣旨还没到,他早已失去耐心……便将大刀往桌上一戳:“本都尉想听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不肯说,老子只能换个地方让你说!”

“哦?哪里?”

航叔泰然自若,依旧无丝毫惊慌。“大牢!”

严佑山拔出大刀,扬起,“来啊,给我拿下!”

话落,众士兵纷纷出动……眼看要引起一阵骚乱,沐晚当机立断。“且慢!”

她一声高喊,朝台下的严佑山凛然问道,“官府拿人,得有公文或口令。敢问严都尉,您奉了谁的命?”

严佑山正欲脱口吐出“襄王”,又觉不妥。一则因为他今晚的带兵围剿之举,纯属先斩后奏:怕这伙人跑了,他便先发兵包围,再让人去回禀襄王。尽管他觉得,夜幕山不可能不赞成他这么做。但想要的圣旨迟迟没到,也不得不说明一些问题。另外,他知道沐晚话里藏针。今晚的事接下来在朝中如何挑起风云,襄王都不宜出面。对峙的双方只能是赵繁霜和沐九针,一旦把夜幕山推出来,就会把事情弄复杂,让赵繁霜坐收渔翁之利……想到这里,严佑山阴阴冷笑,自作聪明的回答道:“京兆尹,范大人!”

京兆尹,即京城的地方长官。虽然这也说得过去,京城的地方治安归京兆尹负责,他有权让人把“聚众造谣”之徒拿下,交给朝廷查办。可还是被沐晚一语戳穿:“哦?区区京兆尹,能指挥你严都尉?”

好歹也是中央的官,属军中一职,怎能受地方官的指挥?“你?”

严佑山被噎住,顿有点气急败坏。当然了,如果他思想觉悟高一点,称“我见事情重大,主动配合京兆尹范大人来办案”,就能将沐晚怼住。只可惜,严佑山没那觉悟,大部分时候,他还是把面子放第一位。且自作聪明的禀性难移,所以,他眼珠一转,冷笑道:“甚好甚好!如此看来,今晚利用说书来聚众闹事,果然是你沐府一手策划的!”

认为沐晚对台上之人的维护,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沐九针乃幕后黑手。孰料台上的女人不惊不慌,深深吸口凉气后,昂首挺胸道:“与其说沐府,不如说是我沐晚一人!”

“……”严佑山愕住,没料到她会来这招。这算是,一个人揽下了?一边的陈啸也惊了惊,知道她聪慧,却也没料到她有如此气魄。更别说台上的航叔了,怔愣之余,他不由得对眼前弱女子刮目相看。唯有隐藏在人群中的苏孟德,倍感五味杂陈。女儿有如此气魄,他欣慰;可女儿的行为又是在为养父冒险,他难免妒恨。正如此刻,见严佑山愕住,沐晚激愤补充道:“我父远征在外,哪有功夫去策划这些?听着严佑山,今晚的一切乃我沐晚指使!”

说着,指向身边的航叔,“你要抓他,就连我也一起抓!”

航叔:……这算什么?老夫没护花,反被花护了一次?顿无限尴尬的看向台下某男,那眸光里的无辜,就像在说:不关我的事哦,是她主动要以身相护的!陈啸没空去理解航叔的无辜,他知道,沐晚不是在护“花”,而是要掌控这件事的主动权:今晚的事拿到赵繁霜面前,拿到晋国朝中,会有怎样的走向?会被人怎样利用?沐晚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在这一开始就拿住掌控权……因为没人会信,她一介女流敢策划“有谋逆之心”的说书局。肯定会有人逼问她,背后的主谋是谁。到那时,还不是取决于她的一张嘴?而逼问她的这个人,首当其冲是赵繁霜!毕竟现在,赵繁霜是不愿跟沐九针撕破脸的。兵权尚未拿回,加上沐九针在朝中尚有不少支持党,于赵繁霜而言,撕破脸没好处。且她对沐晚又如此偏爱,肯定会借口“背后还有主谋”,与沐晚联手。哼,台上的女人果然深谋远虑、气度不凡,陈啸只感遇上对手了!因此,他现在只期盼严佑山不要中招。可这个蠢货还是让他失望了,“面子大于一切”的严佑山虽倍感心慌,却还是选择愚蠢的跟沐晚杠到底:“呐,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到时别怪我……”“放心!”

沐晚狡黠打断,昂着下颚阴阴笑道,“到了皇后娘娘面前,我知道该怎么说。不就是背后还有更大的主谋吗?呵,这个人,我绝不包庇!”

话里似是有所指?这下严佑山更心慌了,他没法不拨开人群冲到台前,朝台上的沐晚阴狠眯眸,压低声音质问:“你想干什么?”

“还用问?”

沐晚毫不掩饰眸中的狡猾,她缓缓蹲下身,朝台下的严佑山阴狠逼近,亦是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谁敢泼我相府脏水,我就敢拿夜香往他身上淋!”

严佑山听得浑身一震,眉头紧了紧后,语气放缓:“幕山并不知,今晚是我自作主张。”

企图化解矛盾,让沐晚口下留情。女人却不买账,缓缓起身蔑视着他,冷冷赐他一句:“哼,欲盖弥彰!”

严佑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没法收场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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