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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疯批陛下总想以身相许 > 第93章 “智慧”母亲

第93章 “智慧”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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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山似乎找错了时间,今日不适合“坦诚相对”。这不,轿子刚抬起,就被几名赶来的御林军挡住。木槿从后面走上前,昂首挺胸高声道:“娘娘口谕,请沐夫人韶华殿相见。”

轿子都没进宫,就知道她来了?赵繁霜可真神啊!但令夜幕山更关注的是,木槿这微妙的措辞:为何是“相见”?而非“叩见”?连赵繁霜都要给三分薄面,看来夏姬的确来路不凡,夜幕山在心里暗暗思忖。闻言,夏姬自是满心失望,便悻悻走出轿子,朝木槿微微欠身:“臣妇,遵旨。”

轿帘掀开的那一刻,尽管夜幕山竭力躲藏,也逃不过木槿灵巧的目光。但见她乐呵呵一笑,狡黠道:“哟,襄王还没走?”

扰得夜幕山心一慌,脱口而出:“微臣……”暗生恼羞,立马改口,“本王偶遇沐夫人,便打算同她一起回相府,看望晚儿。”

“襄王有心了,沐小姐得夫如此,实乃三生有幸。”

木槿不嫌事大,话里话外尽是嘲讽,“奴婢在这儿祝沐小姐早日苏醒,和襄王喜结连理。”

说完还长袖掩唇,吃吃一笑。分明就在暗讽他和夏姬的“僭越伦理”,扰得夜幕山恼羞倍增,却也只能躲在轿子里生闷气。见场面越来越尴尬,夏姬便开口,对木槿不卑不亢的说道:“谢姑娘好意,晚儿已经醒了。”

“是吗?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木槿语气不阴不阳,眼神里的冷笑也格外讽刺。夏姬被木槿带走后,夜幕山本想去相府看看沐晚,可转念一想,见面后又能跟她说什么?夜谨言之死?陈啸的真面目?哪一个他都不想提及,也知有翠娥在,这些沐晚迟早会得知……罢了罢了,还是冷一阵吧!况且眼下,尚有另一桩事他得操心:妹子已被人认出,擅自离开了延庆寺。虽说刚才赵繁霜并未提及此事,但这个屁股,他得擦啊!尽管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准备:让轻罗假扮夜朗星,留在延庆寺。却也知,撑不了多久。这女人天生不安分,“假完颜啸”的消息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得知被骗,轻罗指定会弃他的大业不顾,跑去找陈西奥算账!所以,他得去稳住轻罗。有关“靖康县分粮”的流言若在京城越炒越大,迟早会被人抬上朝政。因此,为防止夜家被祸及,他得找个机会让轻罗以朗星的身份出来亮个相,令流言不攻自破。另外,“分粮”一事被苏孟德劫走,夜家有脱不掉的干系。就算赵繁霜偏袒夜旷海,不会将此事拿出来做文章,也难保别人不会。比如:沐九针!这老头现在去北疆打仗了,暂时不足为患。可一旦回京呢?怎么跟他交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母亲的建议比较稳妥:把一切都推到失踪的谭管家身上!但话说回来,谭绍忠为何会失踪?是遭遇不测?还是投敌了?还有朗星,她为何要自作主张的在晋国,以苏婳身份亮相?是被苏孟德胁迫,还是跟其达成了什么共识?如果是后者,为何不派人跟他这兄长汇报下?最令他看不懂的是赵繁霜,照说此趟南下,他已身负两桩罪:夜谨言之死和“苏婳”分粮。随便哪桩都可定他死罪,即便某些内情不能说开,令赵繁霜有所顾忌。但以她的手段和城府,避开重点只就事论事,也能轻而易举的搞死他……为何没有?甚至连“苏婳分粮”这事,她提都没提?莫非朗星的行为,是陈西奥(陈啸)蛊惑的?来自赵繁霜的密令?这女人在下好大一盘棋?放长线钓大鱼,要将夜家一网打尽?陷入深深的疑惑中,夜幕山不得不有此怀疑。所以他觉得,“夜谨言之死”暂且不论,“苏婳分粮”一事不管是不是赵繁霜的阴谋,关键人物都在谭绍忠……只要这个人不开口,那自己和夜家,都有得推脱!所以,谭绍忠一定不能活着回来!想到这里,夜幕山果断让轿夫把他送去夜府。他迫不及待要见见母亲,看对方有没有打探到谭绍忠的下落。——夜府。一见到赵惜花,夜幕山就火急火燎的问:“母亲,有谭管家的消息没?”

似是并无他这般焦虑,赵惜花稳如泰山,将屋内的下人打发走后,问他:“延庆寺那里怎样?”

“无碍!”

夜幕山随口敷衍,“儿子找的人,靠得住!”

实则对轻罗并不放心,毕竟十几日前在九里县的别苑,自己的机关秘盒被延庆寺的人盗窃过。所以他觉得,朗星的事恐已经穿帮,但延庆寺里没人把这事掀开,他便也继续装糊涂。闻言,赵惜花深深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但靖康县分粮一事,肯定会被人大肆炒作。所以母亲,谭绍忠不能不除啊!”

夜幕山焦急劝道。赵惜花却平静如水,转身回避着他的目光。顿了顿后,道出一句:“你就当谭绍忠已经死了吧!”

夜幕山一怔,走过来犀利直视她的表情:“何意?”

赵惜花不回答,继续转身回避他的目光,对着窗外的黄昏凝思。可夜幕山不死心:“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没有。”

赵惜花平静摇头,“但他不会乱说。”

“母亲怎知道?”

夜幕山很是惊愕,再度走了过来,见母亲十分平静,他眼珠一转,“莫非谭绍忠的来历,并非母亲说的那样,乃夜旷海老家的远亲?”

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过谭绍忠的底细,只因此人跟他牵扯不深。夜旷海身边的一条忠犬而已,即便给过他父爱,他也不会领情。可现在,一连串的诡异之事,令他不得不从头开始怀疑了。赵惜花长长一声叹,继而微微转身看向他:“你真想知道?”

夜幕山点头,眸中疑惑甚浓。很担心母亲给出的答案,会是“奸夫”一类。否则没法解释,夜旷海不待见他这儿子,谭绍忠反给了他些许父爱。却见赵惜花阴冷勾唇,很是得意的回答道:“没错,他不是夜家远亲,而是为娘派去夜旷海身边的探子!”

“啊?”

夜幕山狠狠一惊,没想到父亲身边的狗,却是母亲的眼线。秒意识到“奸夫”不成立,毕竟夜旷海就算再粗人,也不会那么大条神经。所以他推测,只可能是母亲让谭绍忠冒充了夜家远亲,潜伏在夜旷海身边,帮她盯着丈夫。毕竟自他懂事起,夜旷海就很少回夜府,以“统管御林军”为借口,每晚都赖在皇宫“执勤”,实则是远远看着自己心上人赵繁霜……父母的感情纠葛和长期分居,他是知道的,便不痛不痒的叹了句:“唉,一世夫妻搞成这样,何必呢?”

却见赵惜花冷冷一笑:“呵,谭绍忠的任务可跟夫妻恩怨无关。”

夜幕山听得一愣:“怎么说?”

赵惜花幽幽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举到唇边。不回答他的问题,却是笑着问道:“今日进宫,看到木槿了吧?”

夜幕山点头,满脸疑惑的走了过来。“她也是为娘的探子!”

赵惜花表情阴冷又得意。“什么?”

夜幕山却听得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母亲竟有这般城府,连赵繁霜身边都有她的眼线?如此说来,今日宫门口和夏姬的“僭越礼数”,木槿也不会乱说了?甚好,甚好!思及此,夜幕山长长松了口气,很是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位“智慧”的母亲。但较之这个,他更关心母亲是怎么做到的……而赵惜花也不再犹豫,未等儿子开口,就说道:“叫下人准备酒菜,是时候该跟我儿,唠唠旧事了。”

那么,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视线转向沐晚,与此同时,她那里也有揭秘。——“谨言真的死了?为何我还没有?”

站在闺房窗口,凝望黄昏夜色,沐晚思绪缱绻的叹道。镜月先生的诗里很明确的写道:凰殒凤亡。上一世已经上演,为何这一世她还能苟活?其实沐晚知道,并非“凤”能苟活,只是死期未到。毕竟上一世也是在夜谨言死了的一年半后,她才被浸猪笼的。所以她猜,如若这一世继续在今年的除夕夜走入新婚,必招来杀身之祸。照说,她该当机立断的去避开这一劫,可现在,她想不按常理出牌一次……只因谨言的死留下太多疑惑,沐晚不知是夏姬没说清,还是一切另有内情。只知“两军交战中突然冒出来”,不像夜谨言的风格。如若铁了心要牺牲自己,谨言只会用更加光明磊落的方式。比如上一世那样,城墙自刎。且,至今都不见谨言的尸首运回京都,朝中说发丧,也只是拿他生前的衣物做替……这不得不令沐晚怀疑,谨言是假死!所以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也借鉴一下,假死一次?正愁思满怀的想着,窗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是啊,公子死了,你也活不长!”

紧接着,女扮男装的丫头映入眼帘。只见她一副英姿飒爽的少侠装扮,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朝窗内的沐晚冷冷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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