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祤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他可能又想起了之前，陆廷宴手起刀落结束小猪崽幸福猪生的画面了。“弟妹，这银子，还是花在刀刃上的好，等这只猪长大了再买也不迟。”

李月很少能看到他这样窘迫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那就等它长大了再买。”

“现在我们把这些牙粉做了，得先赚钱过了这个冬天再说呀。”

陆祤可算是松了口气，他微微点头，便去拿竹子过来烧。为了能早日将这些牙粉做好，李月动用了全家的力量，包括两个小孩都使唤上了，陆倩儿自然不会放过。她让陆倩儿出去找枯草树叶，还有竹叶，这两个小家伙，便将花瓣和盐磨细。这盐不需要磨得像精盐那么细，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粗，所以随便磨一磨就好了。不知想到什么，李月忽然站起来去房子后面看了眼，果然，靠墙的地方，露在外面的竹管果然被人割了几道口子。不出意外，肯定是陆正阳一家干的。这家人还真是，自己没讨到便宜，就让别人也不好过。幸好他们昨天就已经关了所有阀门，不然还真有可能发生爆炸的事儿。李月回来后，跟大家说：“娘，大哥，屋里的灯这几日就先不要开了。”

陆祤倒是反应过来了，他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月点点头，“嗯，后面的管子被人割开了，点的话会发生隔壁那样的事。”

陆夫人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了。“这陆正阳，亏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如今却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娘，别生气，不过是破了个口子，无伤大雅，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就算做了手脚，我们的灯也不会爆炸，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来动手脚了。”

现在就假装不知道，让他们自己去猜，还能剩不少麻烦。不然整日去应付他们这些小偷小摸，也很烦。正说到这里呢，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李月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落人把柄的东西，这才起身去开门。打开门，果然是赵氏站在外面。“小月，这大白天的你们关着门做什么？”

赵氏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往里看。李月笑道：“外面风大，怕将灰吹跑了。”

盐她都拎里屋去了，虽然被看到了也没事，但那么多盐，叫人看见了难保不会被怀疑。“二婶来找我们是有事吗？”

赵氏也笑着走进来，路过李月时，身上依稀还能闻到那股酸爽的臭味。尤其是她用过什么熏香，这又香又臭的，实在是令人反胃。“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前两日我们家不是出了点意外嘛，当时在气头上，说话也有些不中听，今日特意来给你们赔个不是。”

李月眼皮跳了跳，她只要来赔不是，就一定有事。“没事，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二婶不必特意还跑一趟。”

“要的要的。”

赵氏走进去，在陆夫人身边坐下。身上的味传进陆夫人的鼻腔，陆夫人险些没呕出来，好在忍住了。“弟妹，你有实话就直说吧。”

陆夫人几乎是屏住呼吸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