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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酒楼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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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眼望去,二十来张桌子坐满了人。掌柜的忙着算账,无暇接应。店小二看见叶红妆很有眼色,从肩上抽下抹布,往胳膊上掸了掸,鞠躬问道:“客官几位?”

叶红妆竖起两根手指说道:“两个,拿坛红曲。”

“得嘞!您里面请!”

小二摆出请的姿势,带头朝着最角落走去。“客官您看吃点什么?”

小二边说,边擦着长椅,擦完长椅又接着擦桌子,然后把桌上的水壶提起,翻起两只碗,先后倒满。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酒楼有什么好菜各来一份!”

李洛城往墙角一坐,靠在墙面上长舒一口气,叶红妆坐其对面,把其中一碗茶水推向李洛城。“得嘞!您先坐着,酒菜马上就来。”

店小二客气的说完话,弓着身子退下。没过一会,店小二提着一坛酒放在桌上,嘹亮的喊了一句:“客官,您要的酒!”

叶红妆揭开封盖,拿起两个大碗倒满,其中一碗递给李洛城。李洛城接过,闻到酒味心中一颤说道:“小姐,我不会...喝酒。”

“你不会?上次不是见你喝的挺多吧。怎么跟我一起喝酒就不会喝了?”

叶红妆调侃着。李洛城被说的哑口无言,场面一度尴尬。叶红妆打破尴尬的气氛,端起大碗对着李洛城,示意他喝酒。李洛城无奈只得照做,举起面前的大碗,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皱着眉头一口气闷完。店小二陆续将下酒菜上齐,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整整摆放了一大桌子。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李洛城大口喝完两碗,酒劲瞬间上头,他一言不发,不停的夹着菜往嘴里送,就像是外面饿了几天的乞丐一般狼吞虎咽,丝毫不顾及任何形象。叶红妆看的是哭笑不得,张口说道:“你吃慢点,又不急。”

“小姐,看样子你酒量还...嗝...还不错啊。”

李洛城嘴里塞的满满的,说着话突然打个嗝,惹的叶红妆笑出声来。“你看看你那样子,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小姐,我告诉你,这不叫丢人,这叫实在。”

这酒劲一上头,李洛城似乎完全的释放了自己的性格,想说什么直言不讳,反问道:“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什么事?”

叶红妆优雅的拿着筷子夹菜。“你懂酒吗?”

李洛城的话,一下问住了叶红妆,她右准备夹菜的动作像是定格了一般,望着李洛城笑了笑说道:“这么说,你好像很懂酒啊。”

“不瞒你说,我不会喝酒,但是我懂酒的故事。”

“酒有什么故事?”

叶红妆问道。“就比如说,酒是怎么来的。”

叶红妆白了一眼说道:“酒还能怎么来,不就是酿的吧。”

“不对,不对!我说的意思是最开始,酒这个饮品是怎么来的。”

“说说看。”

这个话题一下吸引了叶红妆。自认为酒量还可以的叶红妆,但从来也没了解过酒这个东西,更没有与人交谈过这些。“在我们那边,有个故事。”

李洛城把花生米端到自己面前,抓起一把往嘴里送,一遍嚼一遍模仿着说书的人:“话说很久很久以前,黄帝打仗大获全胜,与众臣在一起吃庆功宴,可是光吃鱼肉、喝水、看跳舞实在太单调,众臣又过于拘谨,很多话也不敢说,所以气氛不活跃。于是黄帝决定张贴官榜,官榜上写到‘普天之下,寻找能人异士。倘若能造出上好的饮品,定当重重有赏!’官榜张贴出来没一会,四周围满了人,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人一把扯下官榜。”

李洛城说的来了劲,端起酒对着叶红妆说道:“小姐,喝一个。”

叶红妆听的心急,端起酒表示一下,然后连忙说道:“别墨迹,往下说。”

“别急,这就继续。”

李洛城说的像模像样,还不忘再抓把花生,继续说道:“这个人揭下官榜,一旁的士兵严厉的对他说道‘揭下官榜,三天之内完成不了任务是要砍头的!’这个人并未理会,摇摇头消失在了人群。连着两天,一直没有任何的头绪,第三天的时候分外焦急,倘若在酉时之前不能把饮品做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寻思着出门转转。路上,碰到了一个书生,这个人就把要做饮品的事叙述了一遍,书生也没有任何办法。此人心想,既然与书生有缘,那不如要他一滴血。书生同意,轻轻咬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来。这个人装好血行礼之后又继续寻找。忽然间又碰到一个武夫,他把所有的经历说给武夫听,武夫拿起匕首很豪爽的在手上划开一条口子,血直往外冒,此人再次装好血行礼继续前行。直到傍晚时分,看到街边有一个乞丐,乞丐浑身脏兮兮的躺在地上,这个人找他又要了一滴血。回到家中离交差仅剩半柱香时间,这个人急中生智,把家中的醪糟盛了一碗,然后把三种血按顺序倒入其中,交给了黄帝。黄帝喝完大喜,问之此饮品的名字。此人心里盘算着,三滴血,酉时,喝完后久久不能平静...那就称之为‘酒’吧!从此以后,酒这个饮品就流传在人间。”

“为什么是这三个人的血呢?”

叶红妆好奇的问道。“传说嘛,就当做是个故事听。你想想,人喝酒之前基本都是文质彬彬的,你推我让;喝酒之后就像是个像武夫一般,拍着桌子各种吆喝;再喝直到醉倒,就像是乞丐一样瘫卧在地上。”

李洛城像是饿死鬼投胎,说完不停的吃。“哈哈,有意思。”

叶红妆不经笑出声来。李洛城酒足饭饱,摸着自己的肚子,嘿嘿直笑。“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有机会再带你来吃就是了,别整的我们叶府好像亏待你了一样。”

叶红妆开着玩笑。“小姐,我...”李洛城刚要开口,却又戛然而止。“我什么我,你可别说什么感谢的话。”

叶红妆说完,见李洛城好像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刚要呵斥,只见李洛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背后,把手指放在嘴边。“嘘!”

李洛城突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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