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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无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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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灿烂的阳光在窗前跳着激烈的舞,将屋内的阴暗一扫而光,使房内闪闪发亮,散发着太阳的味道。于是,我让阳光撒满全身,欣赏它展示的热情奔放,将心灵间小小的因挫折而闪现的阴影,全部让阳光将其驱逐。我知道,阳光会陪伴我克服一个个挫折,跨越一个个壕沟。它会使我永远激情澎湃,热情向上。我敞开心扉,将阳光尽收心底。正午的阳光,仿佛是块噀人,清味纤雅的太妃糖,又恍若黏稠多汁的酸梅汤,其色味繄人餍享,堪使人飨舌湎溺其中而不能拔也。我唯喜将那自甘如蜜丰沛鲜盈的正午阳光想象成诸种令人可喜的美味肴馔,这是绚美如诗清鲜如画的遐思。从家里走出,来到猪圈,看着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家伙,自己微微一笑,还有几个月就能达到卖钱的标准了。喂完猪之后,清理环境,一大圈下来,也是全身微微发热,感觉正好,从猪圈里出来,就回家睡觉去了。俯瞰牛村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故乡的田园,从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黄昏是美丽的,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冈变成了暗紫色,好像云海之中的礁石。一团大火球似的夕阳,终于滚落到西山背后去了,晚霞也收尽了她的最后一抹余辉,天地昏暗下来。太阳把它最后的光辉照射在林子里一棵棵树枝上,一颗明亮的大星,在蔚蓝的苍穹上闪烁着光芒。昏暗的暮霭,渐渐低压下来,天地缝合了,无边无际的麦田由碧绿变成了湛蓝和暗灰。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小星星,一眨一眨地,仿佛在邀请人们到广阔的太空去遨游。窗外群星闪烁,夜景迷人。深蓝色的天空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灰。月光皎洁得好似一块白玉,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那是何等的美丽。我们呼吸到过滤的洁净空气,看到桃花上轻柔的白纱……,一直睡到晚上九点,父母已经躺下,自己刚刚起来,微风拂面,凉意上头,披着外衣就出去了。刚走出去没有几步,精神一震,就看见了远处的发小。“铁山!!”

嘹亮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一个男孩儿回头,我们的眼神对上了。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元跃!”

自己飞奔过去,正好看见阿姨正在给铁山收拾东西。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阿姨约莫四十来岁,身着素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直是秀美绝伦,蓝天、白云、绿叶的映衬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铁山是发小,生下来偏轻儿,父母怕养不活,所以按照传统起了一个小名。不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也差不多了。“呦,跃儿来了,你爸你妈呢。”

“躺下了,铁山要去哪儿。”

“正好,他叔叔是九玄洞末长老,就以他天赋,去了也是杂役处,你们两个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铁山,到了九玄洞,可不能再像家里了。”

我笑了笑,不去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告别了发小,自己出村了。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亮晶晶的星儿,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一阵阵微风吹过,满树的枝条,摇曳生姿,犹如长袖曼舞的少女,轻微的刷刷声,就是它们的欢快的旋律。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就是在父母怀里的孩子,都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两个世界。万籁俱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能百分之百清晰听见对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月黑风高,乌鸦鸣叫,一轮红月悬挂在天空,没有风,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嘿!诶诶。”

突然间,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回音。自己站在那里不动,向两边看了看,但是没有回头。停顿了几秒钟后,走了。“元跃。跃儿,我在这儿呢。”

还没有走一分钟,那个声音又来了。这一次可是听清楚了,一个女的在后面叫我。不对啊,人说话怎么还带着回音的呢,就好像从遥远的山洞里传出来一样,再说了,我们这里是鸟不拉屎,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真正有本事的,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个地方,那么,刚才叫我的又是谁呢。第二次也没回头。“你这个孩子,叫你怎么不搭理我呢,我能害你啊。”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这一次,那个女子的声音明显就是带着强烈的不满和谴责。金镜亮起,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十点四十。看完之后,我微笑冷哼了一声,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前世是地球人的自己,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吗,闹呢,地球承认那个东西存在?深深人静,夜像个沉睡的婴儿,又像个不被污染的森林。天空是毕加索刚挥抹上去的普蓝,还保持着水份,正蒸发在一片净土当中,细细的滋润着静土上的每一个熟睡的生灵,包括人们的心田和思绪。我喜爱夜,它是馨风起舞的时间。月亮依然残缺着悬挂在无星的夜空,颜色已渐渐苍白了,月冷空寂寥。慢步走进,整座小镇已经睡下,小城里一片寂静,好像生命的禁区,但是总是有一些地方,还在营业。一家门脸极大的烧烤店,店内一片灯火通明。服务员接待,老板亲自掌控全局,后厨的师傅们炒着各种主食小菜,在一片无声中,倒也是井然有序。火苗燃起,红柳枝上肥瘦相间的羊肉,经过火焰的无微不至的洗礼。撒上盐和辣椒面,肥嫩热辣。一串烤肉,一口冰镇啤酒,一天的疲倦劳累直接抛到九霄云外,九九归一。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只有在这一刻,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啊。吃完饭,自己就回家看书了。这是一幢三间茅草屋,它矮得白芸那不高的个子已快触到屋檐。看得出,由于太陈旧,它像个驼背的衰弱老人,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门板已烂掉几块。泥墙上的两个小窗户,堵满破席乱草。 靠窗放着 硬木大理石面书桌,靠墙摆着一架柜式钢琴,琴旁靠着那把大提琴。 屏风外面放了两张单人沙发,当中是一只小圆几,几后放着一个大落地罩灯,杏黄的大灯罩的边缘微微翘起,柔和的灯光使得室内显得十分安静。一个孩子正在看着诗词歌赋。早上八点,关灯,伸了伸懒腰,困意涌上心头,打了一个大哈欠。刚要站起来去卫生间洗脸,父母就过来了。“跃儿啊,书读的怎么样了,一年后就是镇考了,考一个榜上有名的好名次,家里就能再富裕一些了。”

我含笑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耳根子都腻烦的话语,自己只能这么做,毫无他法。“行了,天天磨叽是不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就你这样的,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怎么,儿子考不上你不认他了?从小习武练剑那个底子是白练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别在一根树上吊死。”

父亲不吱声了,一生老实的他没在说话,媳妇儿说的也对,但是还是读书才是最大的出路啊。吃完饭,就去离着村子不远处的小溪里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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