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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嚣张公主学乖点 > 第175章

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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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宫里的年没什么新意,但阿棠任然觉得有好玩的。特别是她看到一群御前带刀侍卫带着有红丝绒的小帽子,冷若冰霜地从她身边经过时。这宫中过年,吕君思命令每一个宫人都得穿的喜庆点,于是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大红色饰品。今日小年,除了个别苦兮兮的家伙在加班,其余官员都放了假。阿棠想,现在公孙家、赵家、乔家这些官员之家,肯定都张灯结彩地过团圆节。不过,步桑榆家可能有点惨,因为他就是加班人员中的一个。这家伙这一年有点水逆,剿匪被人剿,保护王上让王上受了伤……啧啧啧,希望他来年转运吧。阿棠同情了一秒钟步桑榆,转身就看到一身黑色蟒袍的吕君思拿着个小红灯笼看着她。阿棠从坐着的桥墩上下来,接过灯笼,说:“二哥,你刚刚是不是想吓我?”

吕君思看了一眼脚下的桥,答非所问道:“今年格外的冷,这护城河都结冰了。”

这王宫的议政殿前有五道汉白玉的拱桥,桥很小,就起个装饰作用。桥下上一条小到可以直接横跨过去的河。但直到如今,敢这般放肆直接跨过去的人只有阿棠和吕君思。此时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看着让人有一种‘踩一脚’的欲望。阿棠没这么无聊,她指着桥梁柱子上的雕刻,问吕君思:“这是什么?Unicorns?”

汉白玉雕在桥梁头上的异兽,左右不同,右边这个马面牛鼻龙角鱼鳞,左边的更是个丑陋的四不像。阿棠觉得有些像抽象版本的独角兽。吕君思有点哭笑不得,说:“这是狎鱼,那边的是斗牛。前者是海中异兽,兴风作雨治火灾;后者是镇水虬龙,镇压水患。两只神兽属性相克,却又和平相处,一起刀宅邱祈福、避灾。”

阿棠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封为神论者,可阿棠对神佛之事简直一窍不通。吕君思又指了指远方房脊上的雕塑,说:“那边有两只角的是龙吻,这个香炉脚下的是狻猊,那边殿脊上的是天马,那边那个骑着凤凰的就是骑凤仙人。”

“哇,二哥,你好厉害啊!这么多东西,你全知道!”

阿棠这回是真心佩服吕君思了,在她看来就是一块石头,而且顶多是一个比一个丑的石头,吕君思都能清晰地辨认出那玩意是什么,以及典故由来。吕君思道:“小意思。我如果没生在帝王家,估计会是个宫中掌事。”

“那你一定是最称职但同时最不敬业的掌事。”

阿棠补两个刀,吕君思敲了敲她的脑袋,走到桥边,朝水里看。河面本就又细又长,此刻还结了冰,看起来就更狭窄了。“这河下面,还有一座十尺宽的功德碑呢,我记得啊一只石刻赑屃驮着……”“吹什么牛!”

阿棠用手比划了一下,说:“这河面最宽四尺,什么十尺宽,还赑屃,骗子。”

吕君思忙拉阿棠下桥,在桥根处蹲下,指着冰面,说:“我可没撒谎,这河虽然表面上窄,但下面可宽了,是连着潼京城外面的护城河和伶人宫旁的河流,能直通到城外二十几里的地方呢!”

“那为什么修这么窄?”

“还不是怕有人从宫外游进来嘛。”

“我觉得,这个宽度还是有点吃紧,除非游进来的人是个三百斤的胖子,否则这河道绝对能让人轻松爬上来。”

吕君思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同时预备再准备一层汉白玉加铺在桥下的河道上。“我听宫中稗官说,这功德碑是在造好了桥后才修的。当时工匠发现无法塞进去,就断了河流,在河底下修凿,足足花了三个月才修完呢。”

阿棠有点奇怪,问:“既然这么费力,为什么要修功德碑啊?”

“你知道功德碑上写的是什么吗?”

“我连这下面有个功德碑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这个?”

吕君思指了指冰面,说:“碑上刻着的,是我父王那一辈发生的所有事情。”

“哦。”

这次阿棠没有回话也没追问,仅仅回答了一个“哦”,这让吕君思觉得十分奇怪。“阿棠,你在看什么?”

此刻阿棠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冰面,或者冰面之下。“二哥你看。”

阿棠微凉的指尖指向冰面,说:“那是什么?”

阿棠手指的地方在冰面之下,那是一片两双鞋底大小的黑影。此刻没有太阳,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无端地觉得诡异。阿棠问:“垃圾?”

吕君思摇摇头,“宫里的河流与外界的交界处有栅栏,绝不可能流进来什么东西。而这宫里,你觉得有谁有这胆子扔东西在里面?不过既然如此,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吕君思还在猜测,阿棠就已经把手伸向了河面。那冰只是薄薄的一层,很容易被打破。阿棠破冰取出那黑影,水面发出了一阵小的哐仓声。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阿棠才感受到手掌的刺痛感,这是冰水给予她的。换了只手抓住那东西,摊开,阿棠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张已经发紫的动物皮肤。吕君思要接过去看,阿棠没给。因为她觉得这东西分明就是一张呗冻紫了的皮。吕君思问:“这是什么东西?”

阿棠捏了捏,软的,滑的,冰凉凉是,她说:“人皮。”

“人皮?!”

吕君思大吃一惊。阿棠点点头,说:“找哥哥。”

议政殿上,吕君思屏退左右,只余他们三人以及被匆匆叫来的赵望尘和步桑榆。赵望尘猜想道:“这张皮难道是……是某个凶杀案的凶手剥下来的?”

步桑榆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些什么。南诏堂却摇了摇头,说:“不对,王宫流水有拦截杂物的栅栏,人皮不太可能是从宫外流进来的。”

阿棠反对,说:“人皮的柔韧性很强,即使有一条小缝隙,估计也能钻进来。”

“哪儿有这么巧?一块人皮,恰巧钻进了王宫,又恰巧被我们发现……”“如果,城外的水里全是这种东西的话,飘进来一两片是不是可以解释了?”

其余三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道:“全部?!”

让人相信前几天还漂浮着满河花灯的水里现在漂着大量人皮,这的确十分艰难。阿棠却异常冷静地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没准就能发现她额下的冷汗!“人皮上面的紫色,不是冻伤,而是生前就有的。只是被冷水一冻,变成了深紫而已。”

南诏堂摸了摸下巴,“紫色斑点,胎记,我立马吩咐下去找!”

阿棠忙拦住哥哥,说:“不是胎记,谁的胎记会满背开花?这块皮肤可不小,上面全是这种紫斑,几乎覆盖了整块皮肤……”“难道是……”赵望尘突然瞪大眼睛,指着人皮,惊恐地后退两步,道:“这,这难道是……”阿棠点点头,意思不言而喻。正在这时,殿外突然有人来通报,吕君思宣人进殿,那人是新任的宫门侍卫长——齐飞南已经被南诏堂调到连函关去了。他穿着一身类似飞鱼服的加厚衣裳,跪地抱剑,说:“王上,大将军,护城河里有大量…大量人皮浮起。城内河流也均有人皮浮动。”

阿棠指了指放在案几上的那块皮,问:“是不是都冻紫了?”

“这……是。”

宫门侍卫长不知道青鸾公主是如何知晓的,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了个“是”字。南诏堂面色如铁,大声道:“追根,溯源!”

步桑榆忙上奏:“王上,大将军,臣愿率兵寻源。”

吕君思点点头,道:“步小将军溯查源头,你,带人去把人皮捞上来。对外便说是猪皮,知道了吗?”

“臣明白。”

两人领命后很快走了,阿棠也不顾两个哥哥阻拦,跟着步桑榆和赵望尘出去了。阿棠并不是要去找那个所谓的源头,而是要去见一个人。“小赵大人,花慕夷关在天牢是吧?”

赵望尘先是一愣,随后拿出一块令牌,说:“这是天牢令牌,公主小心。”

阿棠笑了笑,也不客气一下就接住了,说:“谢谢关心,对了,告诉步小将军,别沿着河道找,直接去城外东边,那个人的村子附近一带,肯定能找到。不过……这令牌,你一个侍郎有这东西还真是稀奇。”

赵望尘挠了挠头,说:“原则上,四品以上的大员都能拿到它。”

“那公主是几品?”

“正一品。”

阿棠拿了令牌,直接驾马朝天牢去了。天牢占地不算太大,由于经历过几次火灾,所以天牢的墙上有很多处熏黑。阿棠看了一眼有些破败的天牢,心想这牢房总算不是金碧辉煌的了,拿着令牌,阿棠走了进去。一路畅通无阻,阿棠很快来到了花慕夷的单间牢房。因为步桑榆特意吩咐过了,所以关押花慕夷的房间和其他人的房间相隔很远。这段时间,她每天只能见到两个人——送饭的和倒恭桶的。【狎鱼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种异兽,它和狻猊都是兴云作雨,灭火防灾的神。同时它也是中国宫殿建筑的脊兽之一,作为故宫等级最高的古建筑太和殿,它的角脊之上排列着10个小兽,狎鱼就位列其中。其顺序为:“一龙二凤三狮子,海马天马六押鱼,狻猊獬豸九斗牛,最后行什像个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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