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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三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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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有路灯,月光朦胧昏暗。脚步落在石子路上发出两人发憷的声响。黑暗中,男人的喘息声粗重。伤口的血没有止住,视线终究是越来越模糊。沈司洲将半侧身体靠在墙壁上,他的手机在之前的打斗中掉了。此刻心中只是慌张地想着,少白……少白是不是也出事了?那人在外面急促一声“三哥”便说明他们知道陆少白是和他一起来这里的。该死的!黑夜中,那阵追逐他的脚步声仿佛铺天盖地地传来。他扶了墙壁一把,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朦胧月色下,面前一抹身影朝他冲过来。他终于支持不住,身体一晃,半跪在地上。那双手恰好接住他。一股力道狠狠压上他腹部的伤口。他痛得闷哼一声:“宁宁……”恍惚听得有人回应他:“我在。”

沈司洲再想睁开眼睛却是再没有了力气,心里却想——糟了,他出现了幻觉,是失血过多的征兆。……陆少白追了那人好长一段路,最后还是追丢了。他的脸色难看。什么人?是在这片活动的小偷吗?他打算折回去,奈何晚上没有路灯,这里又不熟悉,所有的房子弄堂几乎都长得一样,他在里面转悠了老半天才终于找到郑恺杰的房子。门半开着。陆少白蹙眉跑过去:“三哥?”

里面空无一人,陆少白不甘心地用手机找了一圈,郑恺杰的家不大,就只有一个房间,其实有没有人一目了然。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三哥!”

陆少白转身出门,找了找也不见人,他正打算给他打电话,却收到了沈司洲的一条信息。【有急事回海市了,你若找到线索就发给我】……后半夜,窗外风平浪静。夏恩宁侧身看着边上空荡荡的位置,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好想三哥,好想给他打电话,不过她也知道,这个点他肯定睡了。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夏恩宁吃了早餐就要出门。丁柏汝追出来:“恩宁,我送你去医院吧。”

夏恩宁却扬了扬手里的钥匙说:“不用了,今天我开三哥的车走。”

因为沈司洲出差,他的车修好后就一直停在车库。其实主要还是她想趁去医院的路上跟沈司洲煲个电话粥,在丁柏汝车上有些话不太好意思讲。车子才拐出去,她就直接拨了沈司洲的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夏恩宁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还在睡觉?不至于吧?她再想重拨,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是叶佳佳。夏恩宁的眉心一拧。果然,叶佳佳的声音急躁:“夏医生,高速连环车祸,急诊室翻天了,你快来!”

收线,她踩下油门直奔医院。……沈司洲直到下午才醒来,浑浑噩噩的梦里,全是夏恩宁。梦里,还有有一双柔软的手轻抚着他的眉眼、唇鼻……他还梦见她一直一直给他打电话。手机铃声一遍遍回荡在耳边,那样熟悉又刺耳。徐徐睁开眼睛,他一瞥就看见高悬在床头的血袋,鲜血正一点点流进他的体内。他记得他在郑恺杰出租屋里遭遇袭击,后来失血过多便晕了过去。这里是哪里?不像医院病房。也不像是酒店。房间很大,门离得有些远,他将目光收回时,不经意瞥见床头柜上他的手机。所以说梦里那阵电话铃声的真的!可是,他的手机之前不是掉了吗?沈司洲的心口震了震,他几乎是本能起身想要去拿手机。不想,一动就扯到伤口,痛得他的脸色苍白几分。他倒抽一口冷气,努力伸手想要拿回手机。指尖触及。却是那一瞬间,一道人影从另一侧过来,纤长手指轻易按住了他的手机,另一手将他摁回床上。“急什么,会让你们联系的。”

沈司洲猛地回眸,果然看见温谨语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你……”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温谨语笑着坐在床边,手机自然是她捡回来的,她的掌心贴上他的额头。他厌恶要躲,她仍是摁着他。“嗯,还烧着,头痛吗,阿司?”

她略俯身,关切望着他。很想推开她,可惜此刻的沈司洲身上全然无力,只能盯住她:“是你!”

温谨语蹙眉:“是我救了你,但伤你的人可不是我,而且我也必须澄清,也不是我找的人,否则我还救你干什么?”

她自顾解释着,“你说你都不跟院长一起去应酬,我就更不必去了,本来订了个餐厅想跟你共进晚餐的,没想到却看到你急急忙忙打车就走。作为一直爱慕你的人,当然很想知道你连饭也不吃要去哪里了。只是,你大晚上的和少白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沈司洲的胸膛起伏着,冷冷看她,还在消化她的话。温谨语并不知道那是郑恺杰的住处。她刚才一番话也没什么错,只是,有一点她隐瞒了。当时她见他和陆少白进了那间屋子后,只是远远看着没有靠近。后来陆少白追着一道人影离去。隔了会儿,有人折回,却不是陆少白。然后沈司洲被刺伤,说实话,她不过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从那个高大戴口罩的男人手里救下受伤的沈司洲?她跟了一路,直到以为沈司洲甩掉了那个男人才出去扶他。却在那时,那人男人追了上来。她记得他就那样握着刀站在那里,刀尖上还滴着血,却没有伤害她。那个人认识她,或者说,雇佣那人的人不想伤害她。温谨语不傻,脑中很快蹦出一个人——妈妈孙雪瑜。想必此刻妈妈一定气疯了,所以事发到现在,她给院长打电话编了理由给她和沈司洲都请假后就把她的手机关机了。她和孙雪瑜自然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但沈司洲除外。沈司洲不答,却是问:“少白呢?”

听他突然问陆少白,温谨语很是不快:“你放心,我给他发过信息了,说你有急事回海市了。”

沈司洲到底松了口气。这么说,陆少白没事。看来现场已被那个要杀他的人做了处理了,否则陆少白不可能看不出端倪。温谨语俯身靠近他:“怎么阿司,醒来就问少白,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他浑身无力还痛,头也痛,意识昏昏沉沉,却在看向温谨语时,莫名地清醒了一些。“为什么?”

他盯住她。女人的手轻抚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轻笑说:“你的恩宁还没死呢,你怎么能先死?阿司,只是要你一命的话,实在太简单了。像你这样把谁都不放心上的人,一旦心里落了人,那我肯定要好好对那人才不枉费当初你在美国杀我的心啊。”

他的目光冷冽,一字一句道:“你敢动她!”

“这世上还有我温谨语不敢做的事吗?”

她妩媚一笑,骤然俯身将红唇印上他苍白薄唇。沈司洲的眸子猛地一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将她推了一把。血袋的针头滑落,手背上瞬间回血。浑身上下的痛仿佛在那瞬间爆发,他下意识按着伤口颤抖蜷缩在床上,视线变黑,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缓过来才发现,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不说,温谨语竟然将他绑在了床上!她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好不容易才处理好你的伤口,是你不听话,我也不想的。”

她的指腹徐徐抚过重新扎入他手背的针头,语气沉了些,“阿司,你该明白的,这血来之不易,我可是联系了好几个人才花重金买来的!”

是吗?沈司洲冷漠皱眉,幸好不是温谨言的血。他可不想欠温谨言人情。不过温谨语没有将他送医便证明,那一刀没有刺中内脏,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昨晚他昏过去,温谨语不可能带他走太远,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樟城的某个地方。但窗帘都拉着,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大约又隔了三五分钟,他才缓过来,虽然努力克制,但声音仍然因为疼痛颤抖着:“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我想要什么,你还不明白?”

温谨语浅笑靠近。因为受伤缘故,沈司洲只套了件睡袍,温谨语的手掌抚上男人微微敞开的胸膛,贴上他微凉肌肤。“你疯了!”

他的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她往他身上靠了靠,“嗯,你想说我们是亲姐弟吗?啧,阿司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刺激吗?”

她低头吻住他的锁骨。他的呼吸一窒,头皮一阵发麻。回想着他梦里她轻抚他脸庞的感觉,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强压着恶心,他咬牙呵斥她:“住手!”

温谨语将手掌穿入他的睡袍,落在男人精瘦的腰间,笑得得意:“求我啊,阿司。你知道我要什么。”

浑身用了力,却挣不开绑住他手脚的绳索。他终于不再挣扎,冷笑说:“知道了,电话我会打。”

温谨语不是傻子,知道把他手机关机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她做这么多前戏,无非就是要他“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看来得不到和无法得到已经彻底激起了温谨语内心的兴奋。她真是疯得无可救药!温谨语笑了笑,很是满意:“就知道阿司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过这通电话该说什么,我来告诉你。你说错一个字,我会让你的宁宁在电话里听到你不太愉快的声音。”

沈司洲的呼吸有些沉,强压着怒没有说话。电话打过去,连着三通,无人接听。沈司洲的脸色瞬间变了,强迫冷静下来的情绪刹那崩塌。怎么会……难道宁宁也出事了?温谨语看他面如死灰的样子,怔了怔。其实作为一个医生不接电话是很正常的事,大约是因为昨晚他遇袭的事让他异常紧张夏恩宁的安危。温谨语清楚,昨晚的人是妈妈孙雪瑜派来的,那就只针对沈司洲,她没理由去动夏恩宁,所以她不接电话,肯定是因为医院有事。只是,她从不曾想,沈司洲以为夏恩宁出事会是这副表情。天都塌了,却恨自己此刻没能飞奔过去保护。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吧?温谨语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很好啊,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样子。……夏恩宁一直忙到傍晚才终于有空喘口气。叶佳佳拿出一盒饼干拆了分给大家。午饭都没有吃的一群人当然不管好不好吃,拿起来就往嘴里塞。夏恩宁狼吞虎咽了两块饼干才瞬间觉得活回来了。一个小护士见她从手术室出来,就跑来说:“夏医生,有位陆先生找你,似乎挺急的,说打你电话不接。”

她才想起来,下车时匆忙,她似乎把手机落在车上了。正好下班时间了,夏恩宁换了衣服就下楼。电梯里,正好看见秦锦行。二人打了招呼。秦锦行看来也是累了一天,吐了口气才说:“要说这车祸也够巧的,偏偏也挑大家主任不在的时候。”

夏恩宁愣了下。温谨语也不在?也去海市了?哦,看来这秦锦行是“奉命”来让她误会的吧?她笑了笑:“秦医生这话可别乱说,天灾人祸,谁能知道?主任们不在,分内之事还是要做好的,不能让人看笑话说我们没了上司不行,是吧?”

秦锦行跟着笑:“夏医生的气度和冷静真叫人佩服。”

呸,讽刺她。温谨语会去这件事沈司洲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不可能不跟她提。电梯门一开,夏恩宁快速走了出去。陆少白就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就冲上去,又看她身后一起出来好多同事,便缄口。夏恩宁直接去了停车场。陆少白的车就停在沈司洲车子边上。不等夏恩宁开口问,陆少白直言说:“昨晚三哥有事回过一趟樟城,中途我和他分开了一些时间,后来就没找到人,但他给我发了信息,说海市有急事回去了,我没在意。”

夏恩宁吃惊问:“他回樟城干什么?”

陆少白没空解释,便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后来越想越不对,早上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我让徐降查过他手机定位,确实在海市的研讨中心,可是,我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闹心,就想来问问三哥跟你联系过吗?”

夏恩宁的脸色微变,她打沈司洲电话,那一个也是不接的!正在她想开口时,车内响起手机铃声。她忙解锁开门,在看见是沈司洲来的电话后,长长舒了口气。她俯身拿出手机,回眸冲陆少白一笑:“估计是有事,你看,他打回来了。”

陆少白也松了口气,示意夏恩宁接,然后识趣背过身走远了些。“三哥。”

她接起来。明显听到手机那头的人松了口气,接着是沈司洲熟悉的声音:“怎么打你三通电话都不接?”

“啊?没注意未接。”

夏恩宁坐进车内,跟他撒娇,“连环车祸,我都忙了一天了,到现在午饭还没吃呢,累死了!”

“原来这样,那现在……下班了?”

“嗯。”

“让阿姨给你加菜。”

她笑:“那必须的,你呢,吃了吗?”

“嗯。宁宁,我这边临时有事,需要待得久一些。暂定一周的样子。”

“延长时间了?”

夏恩宁叹了口气,“那我休息日去看你。”

他干脆地拒绝:“不用来,事情太多,顾不上你。”

“好吧,知道了。”

夏恩宁到底微微皱眉,“三哥你没事吧?总觉得听你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轻笑:“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早点睡就好了。”

……温谨语握着手机放在沈司洲耳边,示意他挂电话。沈司洲的眉心微蹙。那边夏恩宁突然说:“哦,对了,三哥,少白在呢,说给你打电话你不回,我让他跟你说两句,也好让他放心。”

温谨语的脸色难看,大约也没想到有这通变数,不过事已至此,拒绝就太让人怀疑了。沈司洲应了,眼底不经意闪过笑意。很好。温谨语来不及设计他与陆少白的通话内容。此刻温谨语只好盯住他,警告他别乱说话。“三哥。”

那边传来陆少白的声音,他明显压得有些低,“都找过了,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你昨晚有找到什么吗?”

温谨语冲沈司洲摇头。他抿了抿唇说:“没有。”

陆少白叹了口气,很是遗憾:“那就只能等你回来再说,哦,想起来,上次你说被我砸了一套70年代德国的水晶杯,别说我不够义气啊,可是千辛万苦给你高仿了一套,今天终于收到了!”

沈司洲忍不住笑了笑:“高仿的不要。”

温谨语微微蹙眉,俯身靠近,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鼻尖,警告他不要闲扯。陆少白委屈说:“高仿也花了我不少钱,送都送来了,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一会我直接交给三嫂啊。”

温谨语的手指轻轻置于沈司洲的唇上,警告他再说一句就收线。他会意,淡淡说:“那你让你三嫂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反正那地方一直闲置着,行了,我这忙着,就这样。”

温谨语快速挂了电话,抬手抚上他的脸,轻笑说:“接下来就没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沈司洲却冷笑一声自顾闭上了眼睛。不多时竟然沉沉睡去。温谨语不甘心俯身抱住了他,他没有动,没有推开她。真睡了?看来真是累到极致,之前全凭强撑着。她笑着凝视眼前这副苍白却难掩俊逸的容颜,这样安静的样子也是她喜欢的模样。……陆少白转身将手机还给夏恩宁,又从车上拿了包装精致的杯子放在保时捷车子副驾驶座上。他吐了口气说:“好了,人联系上,现在我也放心了,三嫂慢走,三哥说杯子直接放三哥房间……哦,错错,放你们房间就好。”

他挥挥手手要走。夏恩宁却叫住他:“少白。”

“三嫂还有事?”

陆少白回头。夏恩宁紧抿着唇两秒,干脆走到他面前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陆少白笑道:“三哥都自己打电话回来了,怎么不对劲?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夏恩宁皱眉说:“这段日子他失眠不是一天两天,而且他对自己的身体向来有数,不至于失眠一天声音听起来这样疲惫。总感觉他是刻意跟我说昨晚没睡好这句话。”

陆少白愣了下,然后又笑:“三嫂,别多想,三哥出门在外事情总归多一些,再说又赶路又开会的,休息下就好,我看你是一天不见他,太担心了。你不用这样像我乱撒狗粮,简直很残暴好吗?”

陆少白说话真是没个正经。夏恩宁有点生气:“还有,温谨语也在海市,三哥却连提都没有提。”

听到温谨语,陆少白的笑容微敛,他故作轻松说:“三哥是不想你误会才没提的吧,你就别多想了。”

不,她了解的沈司洲正是因为怕她误会,所以一旦知道温谨语也在海市,一定会告诉她的。刚才她觉得奇怪才故意让陆少白也接电话,她还酝酿着是不是直接问他温谨语的事,他却没再给她接电话的机会,跟陆少白讲完直接收线。陆少白笑着说:“你是太疑神疑鬼了吧?”

夏恩宁却抬头问他:“刚才三哥跟你说了什么?”

陆少白顺口说:“也没什么,就是我跟他说当年的事还是没什么线索,然后说给他定了套杯子,他让你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三哥早说摆杯子的地方一直空着,我早给他补上了啊。”

是吗?只是这些吗?陆少白又说:“三哥他在那估计挺忙的,有事才挂了电话,空了会给你打的,你别多心。”

夏恩宁终于勉强笑了笑,她也希望只是她多心。……沈司洲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温谨语不在房内。他试图挣开绳索时,温谨语端着吃的进来了。“给你熬了粥。”

她温柔得一如当年在美国初见时的样子,还一勺一勺喂他。沈司洲一言不发,还真是她自己熬的粥,他将嘴里的粥咽下,心下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在哪里判断得没有错。吃完沈司洲依旧闭上眼睛休息。温谨语托着下巴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这场景多像三年前在中东,他阑尾手术后回到营地,她彻夜不眠照顾他的样子。他清醒时说要换人,她当时只以为他是心疼也受着伤的自己,不忍心她太累。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在床前看到她吧?后半夜,他烧得更严重,梦呓不断,断断续续,唯有两个字——宁宁。温谨语笑不出来,冷着脸给他打了点滴,喂退烧药,还有各种物理降温。至清晨也不见好转。温谨语的脸色难看无比,她是医生,当然清楚高烧不退不是好事,应该及早送他去医院。但——她虽想要他活着看她先折磨夏恩宁,倘若他是真的撑不下去,就算要死,也得死在她身边!绝不会让夏恩宁见他!绝不!……整晚,夏恩宁睡得也不安稳。浑浑噩噩,像是睡着,又像是根本没睡着。天没亮她就惊醒了,打开了卧室的灯,一眼就看见陆少白给她的精美盒子就摆在前面的窗台上。昨天回来后很烦躁,东西拿上来后连看的心思都没有。此刻,她披上外套过去,鬼使神差地打开。里面四只精美的水晶杯,和被她砸碎过的那只德国水晶杯一模一样。她记起来,沈司洲说过,剩下的三只被陆少白给砸了。果然是叫他赔了。她本能笑了笑,但很快,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三哥要她将杯子摆在原来的地方,她只知道杯子之前在西城庄园摆过的地方,却并不知道三哥将杯子拿来后放在了卧室哪里。三哥的话……这样奇怪!……陆少白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发现天还没亮。他心中有些愤愤,抓起手机看见是夏恩宁的电话,到底惊了惊。“三嫂,这么早你怎么……”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夏恩宁急着问:“杯子的事,三哥是怎么跟你说的,他的原话,你告诉我。”

陆少白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半晌,才理清了思绪,说:“三哥说让你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还说反正那地方一直闲置着。”

澜湾别墅的主卧,还有什么闲置的地方!夏恩宁的声线紧了紧:“他一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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