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是满满的会议行程，预料之中，舒意又跟姜咏打了个照面。她刚进茶水间，身后就跟着闪进来一个人，“舒小姐，您还记得我吧？”

舒意放下杯子，调整了一下表情：“您好，姜助理。”

姜咏也不跟她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关于我昨天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想必您昨天也看到了，总裁看了您的名片之后，跟我说了一些韩董事长的旧事，我也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人物，如果不能确定贵公司提供的租金的来路，实在爱莫能助。”

舒意说得直白而坦率，姜咏听了，面上倒是没什么起伏。“这样，我来提供资金流水，您可以放心了吧？”

“如果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姜咏点头：“那好，一周后我会向您出示流水凭证，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舒意有自己的打算，散会后，她跟程晏行说起这事。整整三个半小时的会议，光是听着就已经很费神了，更别提他这个统筹大局的牵头人。此刻，会议室里只剩他和舒意两人，他依旧坐在圆桌首位，背靠宽厚舒适的真皮座椅，闭着眼，面上划过几分倦意。舒意被箍着腰，坐在他的腿上，纤细柔软的双手正帮他按着肩膀和太阳穴，只是这坐姿过于暧昧，她又担心有人进来，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不专心。”

男人闭着眼，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你……”她一个激灵，身子顿时软下来，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揽在怀里。“不给你按了，明明有正事要跟你说。”

程晏行只当她是炸毛的小猫咪，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仍是闭着眼哄道：“让我抱着充会电不行吗……有事就说。”

果然，怀里的人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说：“刚才你在开会的时候，姜咏又来找我，问我有没有考虑好。”

接着，她就把40%租金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当然也坦白了姜咏许诺的“回扣”。程晏行听得出来，她这是心里有了计较，便示意她继续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看一下这个资金流水。”

舒意说：“如果有问题，那么正好借此推掉与良胜房产的合作，把柄拿在手里，就是活的摇钱树。如果资金没问题，他乐得帮我们承担四成的租金，又未尝不可？”

她仰起脸，定定地看着他：“我认为，姜咏不会傻到拿有问题的资金流水给我，但是上赶着倒贴钱，又实在奇怪。我猜良胜房产可能碰到了一些事，而要解决这些事，就必须把手里的资金走一遍。”

“你这么聪明。”

男人淡笑着，拂去她鬓角的碎发，“是不是我不答应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