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腰很疼，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好大一片青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撞伤的。叶凝汐眉头蹙了蹙，有些尴尬，“可不可以，不从后面？”

陆靳南脸色刷的就黑了。锅底一样。这邪火烧的不尴不尬。“上药。”

陆靳南咬牙启齿的丢出两个字。叶凝汐一呆，比他还尴尬。局促的，又去够刚解开的浴巾，“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真的没想到，他会真的把那句“我来”当真。她以为，他只是看不惯林川，才……她在拒绝，他的帮助！从警局填保释人开始。甚至更早……“你以为我愿意？”

目光流转，转来转去，还是回到她身上，陆靳东抿抿有些发干的薄唇，冷硬的转移话题，“陆倩明天回来，到这住两天。”

她一怔，瞬间明白了他的话，即便早有准备，可还是有一丝难过，“嗯。”

他自己都没明白自己在叫什么劲，是因为她那样坚决的离婚？还是别的什么……但解释这种事，陆靳南这辈子就没做过。看着她又沉默下去，顺从的趴在床上。屋子里一时间陷入沉默。最近，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是因为要离婚，这段煎熬也终于走到两看生厌？背后。滚烫干燥的手，落在肌肤上。叶凝汐不争气的一抖，温热就顺着那源头一路爬呀爬。“你打算捂死你自己？”

眸光略过她耳朵尖上浅浅的粉，他声音里竟带着几分调笑。眸光略过她腰上的青紫，眉头微拧。“没事。”

她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的透出来，呼吸带着起伏，身体逐渐适应，放松。“十九岁之前你在欧洲哪里？”

他声音冷不丁的凑近，毫无预兆，带着微哑的诱探。“在……”本能的回答几乎脱口而出，却猛得截住。她不由得转头，看向他。不得不说，陆靳南这一招很漂亮。她毫无防备，几乎，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今天的状态，那套编好的谎话，连措手不及都不会有。“在很多敌方都呆过，英国、法国……”叶凝汐脸上平静无波，“还有，德国，荷兰。”

恐怕他已经查到些线索了。叶凝汐有些心惊，他不是一早就认定是她了吗？为什么还要查这些？好在，为了以防万一，她一早设下的一条线索。一个坑。一个貌似严密谨慎的圈套，一旦露出有疑点，他才会不由自主的投入进入。就好像，一道难解的数学证明题，你千方百计终于找到一条看似可能性极高的证明条件，但这题的关键点，却是截然相反的一条路。答案，在他最容易忽视的地方——英国。“你最喜欢哪里？”

陆靳东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太上心，有一搭无一搭的问。手上的动作忽然加重。“嗯……”叶凝汐闷哼一声，知道他在生气。却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他会关心她的喜好？她自嘲一笑，还不至于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荷兰。”

“嗯，正巧两周我还要过去，你一起。”

他收起药膏，瞥她一眼，“做个向导。”